- 公告
- 展览
- 讲座
- 笔会
- 拍卖
- 活动
天津美术网讯 今年5月18日是第41个国际博物馆日,国际博物馆协会将2017年国际博物馆日的主题定为“博物馆与有争议的历史:博物馆讲述难以言说的历史”(Museums and contested histories: Saying the unspeakable in museums)。此主题也在无意中从策展和公众参与角度指出,博物馆目前面对的“难以言说”的困境。
不论是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的慈善晚会,还是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夜间工作坊,抑或是我们身边上海博物馆的亲子互动课程,各家博物馆都在寻求不同的方式与公众对话,让公众参与,与此同时,运营成本的压力日益增大,裁员、甚至是馆长被迫辞职,都是博物馆面临财政危机的具体体现。在科技日新的时代,博物馆如何吸引更多公众走进博物馆,寻求当下年轻人乐于接受的方式诉说故事,值得探讨的还有很多。
重新定位博物馆的公共角色
博物馆不再像过去一样“曲高和寡”,而是重新定位,以更好地与公众对话、符合公众需求。比如,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下简称Met)、华盛顿美国国家美术馆、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古根海姆美术馆等多家机构改变其开放资源获取政策,按照 “Creative Commons Zero”(无权利保留协议)将其收藏部分藏品的高清图像和书籍资源免费向公众开放版权,这意味着无论是艺术家、设计师,教师、学生,专业人士或是业余爱好者,只要有需要,任何人都可以免费下载并不受限制地使用和分享这些公共领域艺术品的高清图像。对于博物馆而言,这是数字化发展的一个里程碑,探讨了数字化时代下如何更好地实现博物馆的使命。
此外,自1971年起,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时装部(Met唯一一个需要自行筹款的部门)在每年的春夏之交都会举行主题展览开幕慈善舞会(MetGala),而近十年来影响力更是不容小觑,其中2006年的“英格兰:传统与不羁的英国时尚”、2013年的“朋克:从混乱到时装”、2015年的“中国:镜花水月”、2016年的“手作x机器”,以及今年的 “川久保玲与中间艺术”均由时尚带动展览成为全球热议话题。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正在举行的“川久保玲与中间艺术”展。
也许MetGala对于普通观众而言,还是遥不可及,但从2017年1月开始,Met与美国当代舞蹈团合作了一个名为“在博物馆里运动”(The Museum Workout)的项目,只需花费35美元,就可以在Met迎客之前“入侵”博物馆,在大理石地板上微微出汗,面对着裸体的大理石雕像或是被载入美术史的作品开始一堂为时45分钟的运动课。
Met里的运动课
在英国,老牌博物馆们早已擅长以新老混合的展览吸引更多公众走入博物馆,英国国家肖像画廊(The 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正在举行的“面具之后是另一个面具”将20世纪30年代法国艺术家克劳德·卡洪(Claude Cahun)的超现实主义摄影结合英国观念艺术家吉利安(Gillian Wearing)的当代艺术作品,呈现不同时代和不同生活背景的两名艺术家相类似的艺术创作——通过拍摄自己表演时或经过伪装的肖像作品呈现有关身份和性别的主题。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V&A)的“平克·弗洛伊德:他们宝贵的遗产”回顾了20世纪60-70年代,平克·弗洛伊德的先锋音乐塑造了迷幻摇滚的巅峰时刻。而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夜间工作坊把公众的夜生活引向美术馆。
伦敦V&A正在举行的“平克·弗洛伊德:他们宝贵的遗产”
而在我们身边的上海博物馆、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等机构,也在线上线下的平台推出创新举措,寻求与公众互动的新途径。打开上海博物馆的微信公众平台不难发现,向公众征集“大英博物馆100件藏品中的世界史”展览中第101件展品方案、热门特展的线上APP、亲子互动的文化课程;此外,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当代艺术,PSA不仅延长参观时间至晚上7时,也以各种方式和视觉体验将公众带入当代艺术的领域。而处于街区之中的上海徐汇艺术馆,也在办展的同时,将中小学的美术课引入馆中,邀请艺术家与学校的美术老师一起将传统手工艺、艺术鉴赏力更直接地传递给下一代。
上海博物馆亲子课程开启艺术启蒙
危机面前,博物馆将何去何从
但一切并不如看起来那般美好,随着运营成本的提高,全球很多博物馆或多或少面临着财政危机,美国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和布鲁克林博物馆均提出了紧缩计划,洛杉矶艺术博物馆正在努力筹集其扩张所需的6亿美元。但其中最著名无疑是拥有147年历史的纽约大都会博物馆(Met),作为由纳税人支持的公共博物馆,Met每年从市政府获得2600万美元的支撑。但今年2月,《纽约时报》曾撰文探讨“赤字四千万的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该继续扩张,还是保守发展?”报道称,大都会博物馆布劳耶分馆(Met Breuer)的建设比预期多花费了数百万美元,巨额推出的Met新logo和一系列的营销计划却换来了一众嘲笑。一份6亿美元的注资计划又被推迟……以上种种使得Met的财政赤字接近4000万美元,并迫使其裁员约90人。
尽管Met馆长兼CEO康柏堂(Thomas P. Campbell)曾经的目标是“维持一个可以蓬勃发展的环境,使Met成为一个引擎,以数字化建设扩大观众群体,使之成为一个纵贯古今的百科博物馆。”但因此引发的金融危机还是迫使他于2017年3月1日宣布辞职,并将于2017年6月30日正式离职。
而自开放以来一直没有强制收取门票的Met,也在近日讨论调整门票收费政策,且纽约市长已于4月26日批准了对纽约州以外的民众,收取强制性门票的决定。Met主席丹尼尔·韦斯(Daniel H. Weiss)也正在“寻找一切方式弥补财政赤字”。
而比Met历史更悠久的、成立190年的澳大利亚博物馆虽然处于一个相对健康的财务环境,但仍然以简化人员配置来提高经济效益。虽然它可能没有与Met相同的访问数字,但它处于一个更健康的财务和治理职位。英联邦公共部门联盟(CPSU)在2016年4月发布的一份统计报告现实,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在过去六年中削减了15%的员工,澳大利亚国家档案馆等其他文化机构也削减了10%的员工应对经济问题。
Met每年700万的参访量中有63%来自纽约市外。
面对数字化的时代,是科技日新的发展,博物馆一直在摸索中前进,如何吸引更多公众走进博物馆、从博物馆收获知识,知道“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此博物也一直变幻着自己的封面,在历史感的展品中,寻求当下年轻人乐于接受的方式诉说故事,也吸引更多人的(包括观光客)走进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