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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凡是大脑神经正常的人,肯定都不会否认这个事实———当代社会,面对西方强势文化的“全球化”扩散与蔓延,东方文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冲击,中国书画艺术作为东方文化的优秀代表之一,更是首当其冲、深受其害。因此,如果说“中国书画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绝非夸大其词、危言耸听。
《中国书画报》近日连续刊登了姚思敏、陈传席二位先生的文章:《现在还有文化人吗》、《观看现代书法表演》和《再看现代书法表演》,拜读之后,进一步加深了笔者的上述忧虑。本来,中国书画,尤其中国书法,是最能体现东方文化特征、东方文明精神,最能代表传统华夏民族风貌,最能体现中国文化人气质品格的艺术形式,但事实证明,目前它确实已经被太多的外来因素干扰、渗透和侵蚀。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在利益驱动下,正采取五花八门的手段,千方百计地企图割断传统血脉,扭曲、搞乱、异化和“重塑”书法艺术。他们有的离经叛道、胡涂乱抹,有的装神弄鬼、搞怪搞笑,还有的如陈传席文章揭示:不惜牵强附会掺入低级庸俗趣味、下流色情内容……总而言之,似乎非要把汉字书法这项炎黄祖先创造的无比完美的人类智慧结晶和艺术成果作践、糟改到邪门歪道上去不可!
这种行径,说轻了,是糟践、玷污东方文化,说严重点就是背叛祖宗了!
众所周知,传统东方文化的主要特点是崇尚含蓄、内敛、宁静、高雅,提倡温、良、恭、俭、让,讲究淡泊名利、远避尘俗;而西方文化的主流则是标榜大胆、开放、张扬、偏激,追求惊世骇俗、哗众取宠。尤其是当代西方艺术,更是以吸引眼球为目的,乃至为标新立异而标新立异,为惊世骇俗而惊世骇俗。比如,西方艺术家自古就描绘裸体,西方妇女早在20世纪初就敢穿超短裙、比基尼,并以剃光头为时尚,现在更是发展到公开举办“美臀比赛”……而东方人、东方艺术家即使再亦步亦趋、紧赶慢赶,也总是望尘莫及。其实东西方人种天生不同,文化习俗势必(也理应)具有天然差别。就像东方音乐以舒缓、优雅为主旋律,而西洋音乐则以热情、奔放为上品。如果非要用二胡、笙、箫、古琴去演奏大型交响乐,或非要用洋鼓洋号演奏《二泉映月》、《雨打芭蕉》……肯定非驴非马、弄巧成拙。
有差别才有世界,地球上不同的民族文化多元共存、百花齐放、各有特色、各有所长,并无所谓高下优劣。既然人家西方人、西方艺术家不奴颜婢膝地迎合、讨好东方文化,我们为什么非得自惭形秽、自轻自贱地去跪拜、“臣服”人家呢?!
笔者始终认为,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借鉴、吸收乃至交融,不是不可以,比如在科技领域,乃至饮食文化、衣着文化、居住文化、交通文化等等方面,东西方都可以相互借鉴吸收,或曰“接轨”,但唯独在语言文字、文学艺术领域,必须坚守和保持民族的本质与特色———这是一个独立的民族的文化底线。逾越了这个底线,就意味着这个民族濒临被同化、吞噬直至消亡的危险。
据笔者所知,目前在世界各地,都有许多海外华人书画家在自己居住的国家孜孜不倦地弘扬中华民族文化,为传播中国书画艺术默默耕耘、辛勤奉献。对比他们,我们这些生活在祖国母亲怀抱中的炎黄子孙,难道不应该更加珍惜、保持自己民族文化的独立性、纯洁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