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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一幅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肖像油画在被雪藏60年之久后,终于得以与公众见面,而雪藏的原因只因脖子被画得太长,有人认为像外星人;60年后的今天,英国女王的孙媳妇凯特王妃的官方肖像也因为注重写实把王妃显得很苍老,受到一连串的批评和指责。
这些正负结合的信息无疑都让人好奇,肖像画的对与错,到底是什么?肖像画究竟是要追求极致的写实?还是要追求艺术家对人物的理解和解读、情感?
曾经采访过一位非常资深的艺术品收藏家,值得一提的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半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很大的肖像画,画面上没有背景环境,只有活生生的他,像真人一样,栩栩如生地在油画里,甚至比本人还好看。
收藏家非常喜欢这幅画像,他说,自己特别感激这幅画的作者,那是一位未曾见过面的艺术家,仅凭着一张其助手在展览时拍的照片而画就的。
这也是我对于“肖像画”最初期的认识———人物形象的画。
3月4日至30日,“面对面———中荷肖像及室内绘画展”在北京今日美术馆开展。本次展览集陈丹青、毛焰、Jan Worst、Philip Akkerman四位中荷艺术家的作品,再次呈现了艺术史上关于肖像画这一经典主题。陈丹青、毛焰的肖像画作品都完全打破了我对于肖像画的认识。
汤宇:肖像画是人物画,人物画不一定是肖像画
汤宇,80后艺术家,从4岁开始画画,毕业于川音美术学院油画系,如今在蓝顶青年艺术村有自己的工作室,他以“冷月”为主题,创作了一批具个人风格的人物肖像画。“我对人像这种精神气质的东西非常感兴趣。”汤宇说。
专门研究过肖像画的汤宇认为,从一般意义上讲,肖像画肯定是人物画,但人物画不一定就是肖像画。肖像画在人物画的基础上,有了一个特定的限制———即肖像一定画的是一个特定对象,从一个现实人物出发,再向外扩散艺术家个人的主观感受。“最朴素的说法就是,他是谁,哪怕是一幅抽象的当代艺术作品,只要是从肖像画的角度定义,就一定要确定绘画的个体,或群体。这是肖像画最重要的特性。”汤宇说,古代很多关于关公、钟馗的画像,似乎有一点肖像画的意思,但却绝对不是。它只是一个符号。
同样,写实油画也不一定是肖像画,在欧洲博物馆里的许多帝王画像,都是创作于一个没有相机的年代,人物可以画得很写实,而有时甚至是找一个模特来扮演,给予它一个符号式的命名,他是谁。这些都只是“具有肖像画特征的人物画”,而不是肖像画。
汤宇个人的肖像画,排斥画面的纯写实和叙事成分,而是将绘画“落到一个针尖上”,人物的选择相对随意,画什么不重要,题材不重要,更看重怎么画。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去表达人物上。
“《冷月》是我的审美理想———冷艳、魅惑而又洁净通彻,犹如寒天的月色。而肖像不过是借题发挥的对象。所以画什么对象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去画?怎样去表现?如果用最少的文字概括我的创作思路希望能是一个‘锐’字。‘锐’在我看来应当是属于精神气质的东西,在审美之外它几乎别无用处,就形式而言必定是极少和单纯的,至少在构成结构上应是如此。”汤宇说。
毛焰:“栩栩如生”的肖像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长居南京的艺术家毛焰,一直有“观念性肖像绘画大师”之称。
如今正在今日美术馆展出的肖像画作品,是毛焰于2004年至2009年的作品,不同的作品,都是同一个人,是他画了十多年的托马斯·路德维德,一个外国朋友的形象。“‘托马斯系列’仍然是我的一个主题,新的中国人的形象也在开始,可能最理想、最希望的还是关于中国人的形象吧,这是相对比较周密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展开。”毛焰说。
当装置、观念、新媒体等艺术形式强烈地冲击着传统架上绘画时,毛焰却依然醉心于肖像画。和汤宇的说法如出一辙的是,有论者称,毛焰将这一源自西方的艺术形式,画出了中国水墨山水的意趣。
毛焰确立他江湖地位的是一幅《记忆或者舞蹈的黑玫瑰》,让他跻身于“千万俱乐部”。当时,毛焰曾放言:“我希望画面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局部都充满表情。那种‘栩栩如生’的肖像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对于一个24岁即在大型展览上获奖的画家,这无疑是他才华和野心的有力佐证。评论家栗宪庭也曾撰文表扬:“毛焰的作品放在欧洲任何博物馆的大师作品前,都毫不逊色。”
上世纪90年代初期,毛焰的肖像画多以居住于南京的朋友,如苏童、韩东、李小山等为模特。画面形态与画中人物的文化背景交互,拓展了肖像的思想纵深。而后,毛焰的转向了一个外国人。
1998年,毛焰遇到了在南京学习汉语的卢森堡留学生托马斯·路德维德(Thomas Rohdewald)。这个高大、富有教养的欧洲人与毛焰相遇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此后他们经常一起聚会、踢球。
有一天,毛焰突然开始画起了托马斯。从2000年至今,托马斯几乎成为毛焰笔下唯一的主角。他被画家略去着装、微闭双眼、神思迷离,甚至不辨男女,成为真实以外的“拟像”。
曾经有很多采访都会问他,毛焰,你究竟为何如此钟情托马斯?
这一次的采访,毛焰依然回答,画了那么多的托马斯,实际上只是借他的形象,画的主角仍旧是自己。
记者、汤宇、毛焰
肖像画锵锵三人行
记者:为何如此偏爱画肖像画,并一画马托斯就是十多年?
毛焰:我的绘画是具有肖像属性,但是所有东西都是一个载体,如果说只是一个简单的肖像画,对于我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的兴趣和愿望就是在这个里面,从这里去提炼哪怕一点点东西。我自己的真情实感,是我觉得最为精彩的概念。
记者:你画过自画像吗?
毛焰:学习阶段,画过很多,现在二十多年,没画过自画像了。
记者:有名人找过你画肖像画吗?
毛焰:最开始,很多人找过,但我说,我根本不是干这个事情的,我喜欢画我感兴趣的朋友,但有人想请我去画,我说我干不了。
记者:怎么拒绝呢?
毛焰:我会试图说服他们,我不是肖像画家,传统意义的肖像画都是有要求的,你得符合人家的基本要素才行,是很无聊的事情,我认为很低级,现在的很多肖像画就是一个手艺,把一个人画得很像。
记者:历史上无数的大师都画过肖像画,或者自画像,《蒙娜丽莎》不也是肖像画吗,那些也没有意义吗?
毛焰:历史上有无数的大师画过无数精彩绝伦的肖像画,但古往今来的那些肖像画,其实都不仅仅是肖像画,它都有艺术家本人浓郁的精神和情怀,浓郁的个人风格,浓厚的表达能力,比如德国的大师丢勒,他画过的肖像画,我到现在都觉得是最好的肖像画,他不简简单单是画人,而是在里面提炼了很多个人的认识,充满他对整个人,对整个德国日耳曼人的理解,以及充满很强的人文性格。
汤宇:你是一个有古典绘画情结的人吗?
毛焰:我是古典情结非常浓重的人。我忠实于我自己的经历。到现在,我也经常会看那些古典大师的作品,并被深深触动。其中包括法国的德拉克洛瓦、西班牙的戈雅、德国的丢勒以及荷兰的维米尔。这些画家是我一生的挚爱。在这些作品面前,我觉得艺术家的个人性并不是那么重要,尽管这些画家都是极具个人性的大师。他们的高度令人敬仰,为之神往,是我精神上的指标。我愿意我这辈子的绘画都是向这些大师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