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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天,如果我们一定要谈中国器物,乃至于延伸到器物美学层面去思考,那么我们务必只能基于汉族,基于汉族的当下时代性的重塑,才能循序渐进地谈清楚,中国作为一个多民族大类之时代精神。如果不然,那就只能是夜郎自大地闭门造车,流俗于自娱自乐。
也就是说,汉族人的时代精神特征的重塑,是中国人精神重塑的基础之基础。
春秋战国以来至唐宋,汉民族都是柔中有刚,血性与德善兼备的民族。其时代特性基本上以周为圭臬,反复上溯,反复重立文之本体,与国之本具。元明清以降,则已然失语于文之本体,只在“文治之用”上用功。随着西学系统的东来,加上人类文明历史性地技术转折,基本造就了武虽独立,尚统而为邦,然文则失常,古废外不省的尴尬境地。
科技与国力的关系之紧密,远远超越了道德与国力的关系历史。这实际上掩盖了国力的本质,是作为文明的号召力的事实。综观今日美国的所谓全球霸业,其实依旧是华夏文明在周代就认识到,并确立和付诸行动的天下统治学:文化与武伐并举,武伐为先,文化为上的策略。也就是说,没有精神,或者偏颇地就算做意识形态,武力再强,也是枉然。
去掉天下统治不谈(平天下的精神终点),单就恢复国力一门,就今天中国的现实来说,首当恢复汉民族的基本精神,而这个基本精神,非制造与经济发展可以造就的,却务必从制造与经济发展上用功。如今动辄文化创意挂在嘴上的,其实都是舍本逐末,只求经济眼前利益,于是乎普遍地,将创意当成了形象设计。
其实,今天的中国,本无所谓文化创意,也无需所谓文化创意。我们迫切需要的,是重新基于上古之文的本体性,用今人可以接受的表述方式,重新恢复或考虑。
那么回到造器这一门来说,也就绝非搞两个所谓喝茶吃饭的物什,就以为是文化遗产的不丢了。
造器其实就是将时代精神凝聚为物的过程,小到杯盏家具、大到车船乃至枪炮舰艇,都是一个民族的时代精神在文的本体性上的体现。 我个人对汉民族的重塑理想,是冀望其恢复至魏晋的风骨,重溯上古至周的文之本体追求。而又因我个人在景德镇的缘由与限制,只能以瓷器为范,不停留在思考,也实在于动手。
就是这样出发点的结果。从切身的实际需要出发,提取“硬朗挺拔”、“简洁明了”的关键视觉性格,藏璞于形,求质于君子之心。这是有别于其他同业求于符号加减法的作派的:谈中和,则必要荷花鳜鱼饰之;谈拙朴,则务必粗陶歪容以呈现;谈禅定,则佛头僧脑。我以为这都是看图说话的小儿科,于时代精神的当代表述相去甚远。
此等造器之行为,虽郁于瓷器之小,却寄望有以点带面启发广大之实意,这或者就是我研究器物美学的基本点吧。(子贺 甲午岁于昌南竹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