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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中国美术多年以来一直唯西方马首是瞻,一切向西方靠拢。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地位的崛起,中国美术批评界、美术史研究、艺术家们、收藏家们渐渐开始一种美术文化的觉醒和自立,越来越有建立独立、自主的美术评论、美术史、美术创作及美术收藏体系,但多数人都感到力不从心、人微言轻,也就是说总体上中国美术界已经彻底地丧失了自己的话语权,尽管没有哪个所谓的西方人拿枪逼着你,但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坚守自我的话语权力。
实际上,不管当初美国人是如何从欧洲人手里抢到了美术话语权的,但其实除了理论界、创作界的努力,更多的先锋人物多数在收藏家,基本上是靠美国收藏家拿钱把欧洲的话语体系撕开的口子,美国的收藏家先是购买欧洲老大师的作品,然后是欧洲现代艺术大师的作品,一直到高价收购自己本土的抽象表现主义作品,才逐渐从收藏上确立了美国艺术的地位,其他的美术批评、美术史、美术家虽然功不可没,但是第一功劳应该记在美国收藏家的身上。
与美国不同,中国美术一直以来就有自己的不绝的美术史和传承创新,中国的水墨艺术一直占着不可逾越的历史和现实地位。尽管经过五四运动、十年文革的接连冲击,中国水墨及现代、当代艺术经过改革开放30余年的努力,基本上全面恢复了活力,这中间包括西方油画、雕塑等现代、当代艺术门类派别都在中国有了一席之地,中国艺术的开放和繁荣是不容置疑的,尽管这些年大家头上始终萦绕着一把西方的破剑,像苍蝇一样嗡嗡挥之不去。
但是主体地位一直受到质疑,大家一直以为几个所谓的西方经理人就是自己的主人。直到几年前,几位所谓的西方大藏家一夜清仓、套现,大家才突然醒悟过来。尽管当时大家在心里都明白被人家玩和抛弃了,但是都没好意思大声说出来。
我一直认为作为视觉艺术的美术,标准在每个人的心中,并不简单地在美术史、评论家、美术史家的手里,更多的在大家的心里,这一点那些收藏家是最有发言权的。尽管为了恢复中国美术史的道统,他们依然有很多工作要做,比如他们曾购买了大量的中国本土艺术家的作品,但是大家依然还只是把他们作为金主,并没有真的把他们作为真正的收藏家来看,不管在国内的艺术家的眼里,还是在西方的藏家的眼里,他们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为此他们依然路漫漫其修远。
而亿元购买西方大家的作品,如大连万达集团以2816.5万美元(约合1.72亿人民币)的价格,从纽约佳士得拍得毕加索作品《两个小孩》;华谊兄弟董事长王中军以5500万美元,加上佣金拍价合计为6176.5万美元(约合3.77亿人民币)的价格拍得梵高油画《雏菊和罂粟花》;大连万达集团以2041万美元(约合1.27亿元人民币)的价格拍得克劳德·莫奈《睡莲池与玫瑰》;还有梵高的风景画《阿利斯康林荫大道》,据说也是中国大陆藏家以6600万美元成交(合4亿人民币),以史上成交价最高的梵高风景画作品拍得该件作品。这系列行为绝对不是“偶然”,分明是有计划的布局,尽管看似都是“偶得”。但客观的,通过这些对西方大家作品高价拍得,首先在西方藏家面前展现了中国藏家的品味和追求,无疑西方藏家是拍手称快的,尽管会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尽管掌声有点稀稀拉拉。其次,这些藏家也在国内藏家的眼中起到了高价收藏名家作品的带头大哥的作用,也进一步巩固了他们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最重要的是,可能也是最容易被大家忽略的一点是,也客观上巩固了他们收藏美术品的价值标准,也就是他们购买的作品都是“好作品”,都是世界顶尖的作品,客观上也会提升他们早年收藏的中国本土艺术家作品的价值,因为这些艺术家的作品都被贴上了某某藏家看好的作品和艺术家,而某某藏家是收藏了梵高、毕加索、克劳德·莫奈等世界顶尖艺术家的藏家。
也许这些藏家有点私心,但是他们的理想、胸怀、雄心和品味是不能忽略的,一方面他们从西方藏家的手中接过了中国艺术家的面子,另一方面也为重建中国现代、当代美术史和收藏体系奠定了基础,这一点他们的功绩是不能抹杀的,而且一定意义上还要对他们施以更多的褒奖。
中国的藏家已经出手了,中国的批评家、美术史家、艺术家们加油了,再不要跟在西方的屁股后面吸尾气了,赶紧培植自己的草地吧,中国的草、中国的参天大树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