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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对一种现象缺乏把握,无法定义而迷茫无措的时候,我们便开始关心起意义来。画山水有没有意义?画花鸟有没有意义?画抽象有没有意义等等诸如此类。意义禁锢了思想,并把迷茫度放大至看不见本真。
画得好、画得有意思就有意义,画不好找一大堆意义也是白搭。言必称意义的仁兄们的作品,一般是经不起推敲的,但他们在抛头露面场合的样子装点得还是比较一本正经,生怕他人看不到他们存在的意义,意义成为他们的日常,言辞深邃,眼神犹豫,意义上身,阳光灿烂。一旦感觉不到意义,活着便觉没劲。意义成为忽悠 仰慕意义者和麻痹自我的良药。
有人敬畏地 问英国大哲学家伯林现代性的主要特征是什么?老头子说:“根本没这玩意儿,什么前现代性,现代性,后现代性,都是任意武断的概念。”他又说了个故事,有个 教哲学的老师给学生上第一课,说“你们当中有人要当律师,有人当官员,有人当士兵,我说的东西,对于你们要训练的技能,不管在哪方面都没有丝毫用处。但有 一点可以向你们保证,上完这堂课,你们总能看清人们什么时候在胡说八道。”学哲学的目的主要是观察谁在胡说八道,这个哲学家真是够牛的。
绘画的意义大部分来自理论家的胡说八道,什么主义啊观念啊,花枝招展、颤颤巍巍,离开这些大忽悠的理论其实你可以省下许多时间去画画。画家就是要把张画 弄好,把意义想多了必定画不好。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美国理论家们可以把一张白纸忽悠成极简主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听他们的,你越画越好;你听他们的,你绝对是在浪费时间同时也被搞坏脑子了。这样的例子很多,你们不妨去观察一下。见识过一位自称当代七零八零后艺术家代言人的理论家,好像这些作品没有他就画不出来,策划了几个神叨叨的展览,自我感觉超好。其中有个别画家当他是个神经病,基本避而远之倒是越画越好。依旧团结在他周围的几乎才华平平,估计一辈 子也就那样了。
听理论家批评家的话去画的画家基本上是比较平庸的,和以师傅带徒弟的方式去画画同样没有出息一样。只有通过自己实践和思考的作品才是能打动他人的作品,一开始难免生疏,但这种生疏 比跟风画画几天出效果的所谓先锋画家们更有价值。满腹无用的经纶不如老老实实天天动笔写写画画,看那么多可看可不看的书不如直接去博物馆感悟每个时代最有 代表性的画作。(大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