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低迷对艺术家的影响 艺术市场最终选择精英

    陈源初 

　　市场低迷使艺术上崭露头角的一大批画家的生存成了问题，他们本身就没多少经济积累，很可能就坚守不住了。经济低迷对年轻的艺术家来说，因为大家的事业才开始，有相当影响的。以往在市场好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未来没有问题，现在艺术圈里人对经济低迷下当代艺术未来如何发展也充满困惑。大浪淘沙，艺术市场最终选择精英。

　　但对艺术家来说也是有机遇的。比如，经济不景气使现在的艺术品价格相比以前要便宜些，有的收藏家正好想在这个时候买作品。一些激进的中国行为艺术家们，1990年代中期进行自虐式行为艺术创作，这些行为艺术创作的核心是对人类最恶劣的生存环境的亲身体验。

　　作品在国际市场上卖出了高价，一个以艺术家的身体为蓝本的裸体铜雕拍出了40万美元。语焉不详的情况还出现在目前艺术批评对艺术品文学性的描述上。例如，年轻艺术家事业才刚刚开始，在经济低迷下，有些人可能就会考虑转行了，只有对艺术真正有热情的人才会继续做下去。那么，经济低迷也促成了艺术界的大浪淘沙，行内也不需要那么多的艺术家，因为精英只是一小部分人。艺术家潜心艺术默默积淀，自然回归，经济低迷下可以更静下心来搞艺术创作了。沉下心来搞创作，对艺术家提高作品质量是个很好的机会。

　　现在很多艺术家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经常出现比较“俗”的作品，现在要回归学术了；以前比较学术的，现在变得更现实了。经济低迷也促动了艺术家风格的转变，大家都在调整自己。作品很难卖出，但画家也不会屈从而低价出售。有位艺术家用火药在艺术上炸出名堂，已成为国际当代艺术领域中颇受瞩目的多产的艺术家，其创造的艺术形式和作品包罗万象，包括“万里长城”延长一万米的计划、上海APEC的大型景观焰火表演、“9.11”恐怖袭击之后的《移动彩虹和光轮》，以及最近在美国首都举行的中国文化节上炸出的《龙卷风》等。“火药”和“爆炸”是这位艺术家近年来常用的艺术设计手段，都是用声、光、色、火、烟等一气呵成的大型艺术设计。另一位颠覆性的艺术家其语言时常占据媒体的文化新闻头条位置。2007年卡塞尔文献展上，观念艺术作品《童话》带领了1001位中国人出现在德国小城的壮观情景，让卡塞尔的出租车司机以为，街上的每一个黄皮肤人都属于那1001分之一。很多艺术家的作品质量并不高，这个时候来艺术品市场抄底的收藏家都很聪明，大家都要购买价钱低、质量好的作品。而中国当代艺术家中有很多是被投机者炒起来的，作品经不住考验。经济低迷下市场的淘汰性是很强的。

　　对于艺术家来说，水平一般的很快就会被淘汰掉了，而顶尖级的艺术家肯定是淘汰不掉的。可见，执著于艺术、视质量为生命，是经济低迷下中国当代艺术家坚挺市场的根本。每个艺术家面对金融风暴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对于真正的艺术家来说，天天都有危机感，而这种危机感的根源，正是对作品艺术质量的更高追求。所以，现在的经济低迷对他们来说就显得没有什么特别。上世纪80年代的85新潮时，中国经济的总体情况已经开始逐步稳固发展，根据当时的调查人均收入应该在200－500元人民币之间，尤其是女性研究中“女性地位”的转变，更加标志着中国正在向一个更加开放的社会形态转型。尤其明显的2002年后798现象的形成，自2002年开始逐渐自发形成的边缘艺术家集体。政府直接介入的艺术社区模式，在2006年底通过798综合管理处清理这些艺术家，名为完善管理制度，实际上是以经济利益为主，形成了一个由圆明园画家村自发边缘式的构成，到798模式的完善。

　　北京当代艺术的政治、经济、地理的转型经历了15年的时间。很多艺术家从事10年艺术工作也没卖出过一幅画。真正喜欢艺术的人，钱不是最大的关注对象。因此，在经济不好、没有市场的时候，真正的艺术家都在画画。经济好了、有了市场的时候，大家也还是要认真画画。

　　当然，有很多人是为了赚钱来搞所谓艺术的。市场好的时候他们来做一下，一看情况不好，就立马转行干其他的了。而对艺术充满情感的人肯定不会离开。对他们来说，能不能卖钱不重要，大家对市场没有那么大的依赖。这种投射并非是没有原因的，如同上世纪70年代开始到今天逐渐在被消解的“民主问题”一样，即使今天国籍是否在通过欧盟的形成而逐渐消解呢？反之策展人和艺术家一样有着落入隶属于当代艺术范畴的意识形态的危险。在当代艺术的市场中，品牌确实具有某种商业价值，这个和易货有关，如在美国贩卖中国当代艺术，在英国贩卖瑞士当代艺术。都有着一定的市场规律，市场总是选择稀缺的物品，放大其价值存在，在当代艺术的经济交易中这确实成就了地缘的作用。中国符号化的艺术展出，逐渐地在2007年充斥国际各大展览场所。来自中国新文化政策的文化年的兴起，作为征服需求出现的官方化的中国当代艺术。来自欧洲、美国、日本等国家策划人、文化精英对中国的符号化解读。

　　中国当代艺术的问题，形成了一种逆向的、简单化的现象。来自中国独立策划人的市场化倾向，大型展览中的中国当代艺术明星现象。无论作品的艺术价值、社会价值、个体价值如何，都混淆在“中国符号”之下。很多学艺术的朋友，在做了其他工作后，还是发现自己对艺术的热爱，即使在目前的经济低迷下，他们也还是回归了艺术。经济低迷来了也好，正好可以让大家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坚持搞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