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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著名人物画家萧和以现代人的审美理想和情趣,选择古代社会美善的人和事件,以传统经典笔墨语言抒写美的艺术形象引起江苏美术理论界的关注和研究,理论家们从不同层面和视角对萧和的传统人物画进行解读,这对张扬民族传统绘画精神具有积极意义。萧和的人物画无论在题材选择和表现手法都是一位高手,具有这个领域里的大家风范。
马鸿增 (江苏省美术馆研究员、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副主任)认为:
在当代中国画创作取向多元的态势下,品位纯正、功力深湛的人物画作品,并不多见。近日观摩金陵萧和的数十幅作品,却有眼睛为之一亮之感。我以为,萧和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当今传统型人物画家中的高手。
萧和的艺术道路,是从临习古代名画入手,沿着:“师传统—师造化—得心源”的方式走过来的。他对传统人物画的钻研,在广度和深度上都是很可观的。上自顾恺之、吴道子、周文矩、李公麟、梁楷、赵孟頫,下至唐伯虎、陈老莲、曾鲸、任谓长、任伯年,他都下过功夫。由于筑基牢、悟性高,促成他不仅掌握了淳熟的笔墨技法语汇,特别是线条运用之妙,而且悟得了以形写神、气韵生动等内在精神性的表现要领。这些为他进入创作思考艺术语言提供了广阔的选择空间,或者可说:“活学活用”,或者可说“左右逢源”。
萧和人物画创作品味纯正,清润明丽,温文雅致,洋溢着风流潇洒的文人气息。这是为作品内容的文化性和艺术语言的精到性所共同构成的。
《青花》系列更是独具风神。青花瓷乃是中国文化中代表性的奇葩,萧和以青花瓷器作为画面主要构成元素,通过瓷器与情态典雅素洁的仕女人物组合变化,充分展现出渗透着中国文化精神的生活方式和审美情操,散发着浓郁的东方韵味。画面瓷件珍品白地青花,晶莹剔透,雅无做痕;画家又巧妙地将青花纹饰适度扩展到人物衣着及其他器物,人与景融为一体,成为青、白、黑三色交相辉映的清平境界,将传统文化都是和谐之美发挥极致,如雨后天青,清新高雅,沁人心肺。
以《青花》系列为主要标志的萧和人物画创作,在传统基础上构建出新颖独特的艺术形态,可视为中国传统型人物画的一种当下形态内涵丰富深刻,值得关注,值得发扬。
左庄伟 (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认为:
如今中国画坛真正进入百花齐放的新时代,由于绘画的理念不同,审美理想有异,画家所选择的题材和艺术语言多样。金陵著名人物画家萧和所选择的是古典题材和传统表现手法,追求典雅、意趣和完美,在人物画界独树一帜为世人瞩目、专家关注、研究和赞扬。
有着传统文化教养的萧和从传统人事中发现美的人物事件和美的情节,运用美的笔墨语言,书写蕴含典雅、意趣和美的艺术形象,内中饱涵深刻的民族文化精神和现代意义。
萧和的人物画中心主旨是表现一个“美”字。
萧和的画是美的。他除了选择美善的题材情节,最重要的是运用美的艺术语言造型美的艺术形象,萧和所运用的艺术语言主要是传统典范线描。他曾专门剖析研究历代名家极富特质的线描技法,他能依不同的对象选择不同的线描,表现不同的对象质感、量感、空间感和美感。不管他使用何种画法,都是以创造美的艺术形象营造美丽的画面意境为最高法则。
萧和不仅是位人物画高手而且是位优秀的山水花鸟画家,他经常将自己的人物置于山水花鸟间,体现出他综合的绘画素养,我们可以从他创作的《山鬼》和《西园雅集》等图中见得。
他在家庭父兄书画影响下又师从名家亚明,通过刻苦自学成为最体现民族绘画本质的、传统人物画大家。
丁涛 (南京艺术学院教授)认为:
有必要进一步阐明的是,萧和作品所被披露的审美格局是,与择提紧扣,形式美的表现大致着落在婉丽、平和的范式上。其笔墨丹青,工、写兼擅,而以工为主;作品的总体,人物占了一个打的份额,与人物配合的山水、花卉等等背衬环境,也往往被作者一丝不苟地附丽上去,成功者与人物庶几珠联璧合,发挥着烘云托月的作用,艺术通感明显。
萧和人物画所呈现的精美、平和的审美特色,根植于作者的素养、经历、艺术情趣、价值取向。他有那么一种酷爱绘画却又不事张扬的传统文人个性,力抦浮躁,不费时间、精力去应酬、炒作,而集注身心于艺术的操练上。
黄鸿仪 (江苏省国画院研究员)认为:
萧和的人物画作品具有几个特点:
1、人物画的宗旨是对生命的礼赞、对生命以诗意的诠释。萧和笔下的《九歌山鬼诗意》选择战国楚人屈原《楚辞。九歌》中祭祀山神之歌《山鬼》为题材,采用长卷构图“山形步步移,面面看”的观察方法与散点透视布局,精细入微地刻画一位美丽妙龄女神——山鬼,自由自在地遨游在树木蓊郁,花草葳蕤,鸟兽腾跃充满勃勃生机的山野中,她观沧海、望飞云、攀高木、翟清波……这鲜活的生灵,在与大自然和谐共处中呈现出生命无穷活力。
2、萧和笔下人物画坚持中国画以“线”立形塑造人物形象形式。萧和接受亚明教导,坚持走以线立形传统绘画造型之路,苦练以“写”为中心的线描基本功,通过对被描绘者观察、感受、归纳后落笔,以最适合表现对象的线条来塑造艺术形象,既描绘对象独特形象、表情与内心世界,也写出画家的独自感受与情感。他从亚明老师处学到以意用笔、不为笔役及认识到“骨法用笔”的重要性,笔因意线而成象,力图做到“动而不野、老而不枯、松而不散、活而不滑、圆而不板、厚而不浊。”观萧和人物画作品中线条形准确、形象俊美、笔意重而不滞、动而不浮、秀润流畅、精微婉丽,讲究“线”的呼应、顾盼、韵趣、律动,这种线条成为其画作中不可欠缺的审美因素。他坚持用高质量线条塑造人物形象,对中国画“用笔千古不易”,优秀传统的继承与发扬的成果给画界许多同道带来学术意义的启示。
3、萧和的人物画雅俗共赏。他笔下人物形象生动鲜活、线条准确流畅、色彩清雅和谐、布局巧妙丰满、意境隽永深长。
樊波 (南京艺术学院教授、博导 江苏省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认为:
萧和的人物画已然形成了较为稳定的风格面貌和审美格调。具体看来,主要可以分为三大类型系列:一是,青花人物类型和系列。这一类作品,人物造型秀美,体态优雅,人物配景器具以古案青花瓶作衬映,人物服饰也以青花符号为主,整个画面素净典雅,简洁明丽,形成了一种妩媚而超俗的格调。这一类作品在画法渊源上,主要吸收了清人禹之鼎和任伯年的手法,然作者经过创化、融合,以其洗练而婉转的笔调显示出一种个人特有的风致。二是,佛教和历史人物类型系列。据画家相告,他对佛教义理合艺术的探研颇有心得,而历史故实又使他对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传统有着一种深刻的认同感,应该说,他这一类题材的创作,并非简单的思古之幽情,而是以一种现代人的心灵表露出对中国文化的审美追念和思慕。这一作品的人物造型既古拙端严,又潇洒出尘,画面的安排自由变化,出人意表,整个气象繁复而凝合。在画法则主要吸收了晋人顾恺之、宋人李公麟及元人张渥的语言因素,并加以变通发挥,其运笔于调畅之中时见顿挫,精致而不失妙趣,与题材形象两两相合,匹配无间。第三类型和系列,则是肖像人物,多以当代名人如林散之、徐邦达为对象,这些肖像人物衣纹仍以传统手法勾绘而成,然人物面部却能参以西画明暗光影之法,以淡墨和色晕染而成,大大增强了对象表现的真实感,但却保持着中国画固有的意趣。实际上,这些肖像作品在渊源上不仅取自西画,而且仍有传统作为依托,作者曾展示了他早年临仿“波臣派”曾鲸的习作,颇得其法,由此可见作者广摄博取的学术态度和意向。
聂危谷 (南京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导)认为:
萧和参与了中国画技法丛书编撰工作。他负责编绘其中人物画卷。通过摹绘古代名家技法经典,以及借用古法描绘新题材,将中国画十八描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和重新阐释。萧和也因虔心投入此项工作而获益匪浅,对其自幼年以来反复揣摩的传统中国画技艺,有了更为深切的体验。此后,创作“古题新绘”,成为萧何长期从事人物画创作的自觉行为。所谓“古题新绘”,在萧和笔下,可分为两类:
一类是取材于历史故事、古典文学或中国文化之象征,但却是古代画家从未涉笔的,而今萧和巧妙地借用历代名家的古法进行创作。虽为新创,却充溢着古意和雅趣,格调自然不同凡响;此类作品有:以龚开法画“姜潜遇鬼图”;以唐寅法画“苏轼捧腹图”;以曾鲸法画“蒲松龄像”;以崔子忠法画聊斋志异故事“仙人岛”;以任伯年法画“扬州八怪”等等。识者不难看出,萧何在为其新辟古代题材选择经典画法之时,有着敏锐而精确的“对位”意识。如画“姜潜遇鬼图”,萧和挪用了最具诙谐趣味的古代画鬼名作——龚开“中山出游图”作为画法模本可谓恰如其分;风流才子唐寅善画略具情色意趣的妩媚闺秀,用于表现乘醉与丫鬟调侃的东坡故事,亦为相得益彰;而以擅写市民时代新文人形象的任伯年画法描绘扬州八怪,也恰恰应对了八怪不拘雅俗,不避新奇的个性特质。
另一类是取材虽有前人范本可资参照,但萧和并不泥守古法,而出之以新图式和新笔墨,另辟蹊径进行二度创作。此类作品有:“天女散花图”、“屈原九歌山鬼诗意图”、“竹林七贤图”、“贵妃出浴图”等。萧和所画飞天,却以袒露性征之美的少女胴体,凸显出澎湃的生命活力。无论萧和笔下人物归属或古或今,是仙是佛,或雅或俗,他所阐发的正是人文主义者所推崇的人性尊严。萧和睿智地坚持学养与功力的内外双修,他以深厚的学养深入发掘并重新阐释古典题材,又以精湛的功力广罗古法而推陈出新,不断地将自我塑造为新一代艺术史学者型的文人画家。
观萧和所画如亲见所画之人,音容笑貌、举手投足,诚可信也。“虎溪三笑图”就是颇有说服力的一例。东晋慧远法师于庐山修行三十余载,送客从不越过虎溪一步,一日儒士陶渊明、道士陆修静远道来访,相聚甚欢。慧远送客下山时竟于谈笑间不闻虎鸣,越过虎溪方才警醒,于是三人放怀大笑。成为传颂千古之美谈。
此画最难之处在于笑容的表现——必须呈现出三人不同的文化身份与性情差异。我们欣喜地看到萧和画中驾轻就熟的表现力度:心宽体胖的慧远和尚笑不自持而后仰,一展随缘任性之大度;陶渊明笑到一手捧腹,却呈俯身颔首之态,保有“不激不厉,而风规自远”的儒生风范;而背转身的陆道士只露出瘦削的半面微笑,却凸显了得道之人的机智与风趣。三人所据位置恰成鼎立环绕之势,寓意着中国文化和而不同、兼容并蓄的圆融境界。至于此画所象征的历史意义与生发于当今的文化意义,已由萧和题款表明。
如果说,萧和所绘闺阁女子寄托了爱与美的情愫,那么他笔下讴歌的“山鬼”,则是对无限自由天地的憧憬。元人张渥以披薜荔、束女萝、乘赤豹的裸女形象,视觉呈现了屈原九歌中“山鬼”的描写,然而张渥画中过于简略而性征模糊的背影,反倒局限了由诗歌本身引发读者的想象空间。
他以长卷写“山鬼”,首先跃入观众眼帘的是辽阔的山水树木,画中唯一的人物——山鬼,则为画龙点睛之笔。与古往今来山水画常见布局不同的是,画面左方铺天盖地的云海,一直延伸到画面右半侧,替代了通常的江河溪谷;而树木也不同于传统所画,出现了大片热带植物,使画面凭添了澄净而明快的现代美感;那位被萧和巧手妙造而成的气质优雅、亦仙亦凡的“山鬼”,入夜则伴赤豹援木而息;晨起则洗浴于山谷溪流;尔后登山坡采集野花;骑赤豹与攀树白猿对话;暮色中临碣石沐晚风极目云海——奇妙的生态环境,随性的生活方式,多么惬意,何其自在!一个令人流连忘返,无限神往的画中圣境,正是萧和向往自由、崇尚爱与美心境的绝妙写照。
李芹 (江苏省美术馆副研究员、研究主任 江苏省美协理论会员会委员)认为:
萧和人物画的品格,神妙兼有,以古雅为上。以他的“青花瓷系列”为例,画幅中充盈着浓厚的传统文人气息。青花瓷器与蓝印花布,雕花案几与卷轴书画,诸多元素蕴含着千年的文化积淀。对于具备文人修养的画家来说,这些常伴身边的人物与器具,最能触发画家创作的情思妙想。源自贴心的喜爱,经由感官的灵觉,画家对古典女子与青花瓷器的温润婉约的气韵领会在心,用笔墨表现出来,表达着对精细之美的追求。
萧和在当代人物画领域取得的突出的艺术成就,筑基于题材的丰富性与画法的多样性,由此锤炼出精妙的笔墨语言。他的作品题材包括肖像画、历史故事、文学人物等等,人物形象包括古代的道释、仕女、高士与现代的军事家、艺术家等等。画法多样,工笔与写意、重彩与水墨都有。在各种不同的人物形象上,在多样的作画方法上,萧和人物画创作中内在的传统气息,在变化丰富的笔法墨法中透露出来。
许祖良 (江苏省美学会副会长江苏美术出版社编审)认为:
作为人物画来说,离不开“形”与“神”二字。古人讲,“神出于形,形不开则神不现”。萧和的中国画人物创作,在形与神的把握和处理上非常到位和成功,可谓有形有神,形神兼备。这里人物的“神”,或在眉目,或在口角,或在脸颊,或在肤色,有轻和圆转之妙。他善于用线的勾勒、墨色晕染和敷彩等多种语言表现人物的形神和气质。简言之,他是将工笔的造型和写意的笔法结合起来,呈现出清新细丽的表现风格。在上述他的《青花》系列等人物画作品里,我们可以充分窥见这一艺术风格特点。
萧和是一位有才气、有学养、有个性的杰出人物画家。从他的人物画创作,可以看出他在中国古典传统文化方面的用心用力,在中国传统人物画笔墨技法方面的学习钻研。(左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