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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浮宫博物馆馆长亨利·卢雷卡特说:“今天,博物馆是公民责任的工具,是批判精神的孵化器,是品味的创造地,它保存着理解世界的钥匙。它必须有能力通过各种手段,把这些钥匙传递给所有其他的人。”北京故宫博物院就是拥有这么一个职能的博物馆,但是,即使故宫在五年前开始每年的观光人数就高达一千四百万,但大部分的观众都只是集中在中轴线上的三大殿和御花园里,而武英殿的《故宫藏历代书画展》则曾经游人寥寥、门可罗雀,有人根本不知道书画展,更多人过其门而不入,视之如无物。其实,故宫一直都在执行博物馆的职责,也一直致力于此,只是无奈观众的焦点都被建筑所垄断。由此而及的,是国民艺术素质的优思。
国民对艺术文化活动的认知、体验、思考似乎还没形成一种自觉性。莎士比亚在《十二夜》里写道“咱们干点儿什么事儿?要不去看看这座城市的文物?”本来以为这种渗进生活中的艺术素养,我国国民还未形成,没想到,一幅画、一场特展,彻底地颠覆了这个观念。每天,都有万余人从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专程赶赴北京到故宫看展,以至于大量观众在烈日下排队长达六小时,只为一睹名作《清明上河图》的芳容。这是故宫、尤其是武英殿首次出现如此群情汹涌,就连故宫的工作人员都始料不及,有所震惊。由于一个难得一见的展览或者一些举世闻名的珍宝而引起轰动,也不是稀奇的事情,曾经法国印象派的珍品在上海展出时也有观众凌晨四点开始排队,英国国家博物馆展出达芬奇大展时也引来观众连夜排长龙,只是,这次的“祸首”是一幅中国古书画名作,也着实让人欣慰不已。
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表示:“观众的精神文化需求提高了,大家表现出对传统文化的热情,对文物意义的理解,这是好事。”虽然也有人表示民众凑了热闹,没看出门道,还对《清明上河图》的过分热捧以及其他珍品的受众差距表示糟心,但,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无论是对一幅作品的围观还是对整个展览把握,都是积累,总有一天,我们也会看到博物馆、美术馆常态化、生活化。先有了更多与艺术接触的机会,能够让尽可能多的人走进博物馆、美术馆,了解藏品及其存在的内涵,才能增进普通民众素养和进行艺术启蒙,至少,今天的故宫做到了。
国民素质的上升也不能单靠人们自我艺术修养的提高,博物馆在走向群众、引领群众方面作出了很大的努力。大都会博物馆建馆前后,美国民众的素养也不高,但其第一任馆长鲁伊吉就曾说过:“简单的纯粹消遣是没有接受过文化教育、没有太高修养的大众热衷的娱乐方式。他们可能确实会在无忧无虑之中误闯进博物馆这个更好、品位更高的休闲场所,或许从此能成为缪斯女神的孩子,成为举止儒雅、品位高尚的人。”为了这个不知道何时来临的可能,故宫也努力了十几年。前任故宫博物院院长郑欣淼首倡“故宫学”,使对故宫的研究上升到学术的高度,并引起国内外学者关注。视野开放的他不仅重视象牙塔式的学科建筑,也注重文化的影响和传播,他在任期间,拍摄了反响极高的纪录片《故宫》,而他推动的两岸故宫交流与合作更是故宫博物院史中的光辉篇章。在他奠基了丰富的故宫内涵之后,新一任的院长单霁翔带来了一股与时俱进、紧跟时势活跃之风,也直接导致了今日所见、场面火爆的传统艺术热潮。单霁翔抓住了时代脉搏,他使故宫从展陈方式到传播方式都走上了现代化、网络化、数字化、媒体化的新型模式,还积极开发文创产品,如《胤禛美人图》(也叫《雍正十二美人图》)、《韩熙载夜宴图》的APP上线、《每日故宫》手机应用上线、《皇帝的一天》电子游戏等,这些举措都让故宫一扫古老迂腐的惯性观念,展现出古老文化也能具有鲜活的一面,真正“让文物活起来”。
故宫博物院主动走向公众,积极地与观众的生活联系在一起,这是博物馆在提高国民素质的道路上应有的态度,正是博物馆在发挥作用,我们在艺术启蒙上才慢慢迈开脚步。
故宫,正在把理解世界的“钥匙”传递给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