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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业内人看来,将版画与其他画种相比较,其画的背后总会透出些与众不同的气息和调子。且不说其形式语言与国画、油画全然不同,风格上更像是一位沉默少言的智者,所以在与其他画种一并展出时,就好似一位进入公共场合的人士,不愿去选择显眼的地方而总是坐在稍静的位置,以素面作风同欣赏它的人交流。而在这位智者深思的头脑中,则不乏言简意赅的绘画主张。
伦勃朗聚一生心血绘制的大量油画肖像画及巨幅主题创作,常常被人作为解读其艺术成就的主要方面而大书特书,而他缜密构思刻就的铜版作品,就不那么被关注。这或许暗示版画这门艺术的出现,会被市场有所冷落,不如油画那般广受欢迎。故此它与油画为友时,一同在众人面前出现,就会像本文一开篇形容的那种情形——有点冷。
但它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冷峻中的高贵,拒绝平庸,它自恃一种特有的深沉或许多年之后,会从自己的空间发出不一般的声音,发挥一种别的画种所不具有的艺术特质和作用来。
版画作为一把刺向敌人心脏的武器,总是首当其冲地推向文艺界的最前沿。鲁迅在文学创作最高峰的时候,也曾极热情地向青年版画家推介国外的版画艺术,其中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他把德国的女版画家珂勒惠支的铜版画艺术推荐给了青年版画家,这段与鲁迅文学创作密切相关的绘画活动,无疑使得当时学画的年青人感触到来自西方版画艺术的另种魅力。尽管只是德国版画,但好的艺术完全可以不计于它涉及是主题的或色彩浓烈的革命主义的,正像大卫《马拉之死》一画的艺术价值难道就在《蒙娜丽莎》之下吗?
如果说当代画坛上每一个画种都是在不断地吐故纳新过程获得发展空间,那么版画更不甘示弱,并且在形式拓新上,因锐意进取而格外引人注目。20世纪一批在延安或国统区的版画家,运用黑白这一简洁有力的艺术语言,在反映人民的革命斗志上极有精神感召力,它似乎更贴切表现了那段风云变幻的年代,即“快”、“准”、“狠”。
于上世纪80年代初的几件由刻笔锋利又概括到位的刀法形成的《秋瑾》、《喜相逢》,把现代版画的精神魅力与延安时代那批版画作品的经典性连为一体,从这一件件对20世纪中国美术有着广泛影响的版画作品看,似乎它本身蕴含着一种“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的精神力量,一旦要它在反映历史事件中发挥宣传作用,就责无旁贷产生出巨大艺术能量和社会影响力,时常让油画、国画等画种望其项背、有所不及。
但近几年,版画与在市场表现红火的国画、油画一比,多少冷清些,包括在反映现实社会题材上,不及国、油表现上那么长驱直入,于是乎在运用绘画语言表现风起云涌的现实生活方面,曾产生巨大社会影响力的版画创作,逐渐让位于国、油,官办画展也多以工笔画、油画风景画以及水彩画等为主打推向社会,使得专业性的版画展示有所减弱。
但从事版画的艺术家们仍然秉持着一种学术追求之精神姿态,追求着有那么种“不合时拍”的艺术品性。在专业院校教学上,虽然选择学版画的学生人数在下降,但作为选修课学习上,总是让学生有许多不同于油画、国画的获益,如画面大的形式构成处理上,反映出院校学生对版画艺术一种不是人云亦云地展示自己对艺术思考的独特视角。
在国、油专业个展或联展频繁推出如走马灯似的当下,市场与学术之结合可谓水到渠成,如鱼得水,但版画家个展少得可怜,又是什么因素制约了它的发展?不少画国画的人会从专业上多借鉴版画,他们之间往往是专业上的挚友,因为由黑白构成的绘画语言更多与写意画有直接关联,像一些版画家偶尔画点写意画,总有让人惊喜的意外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