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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位于转塘的新工作室里,鲁大东拿出刚刚定制、用于书画小品的画纸,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印地语文字,执笔开写。至于为什么定制这样的一批画纸,“好玩儿呗。”
在鲁大东眼中,一切以好玩为准则。
对他来说,用书法写外国文字并不新鲜。“以前写过《心经》(梵语),也帮认识的博物馆刻过方印,上面有世界各国的语言。”
鲁大东第一次用书法写外语,是在大学读书时:“大二、大三的时候吧,第一次写的是英语。那时我发现一个奇葩的书法家叫邓尔雅,他喜欢用世界上所有的文字刻印章,包括少数民族文字。当时我模仿了很多。”鲁大东说,写外语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就把它想成一个篆书嘛,大篆就行了。”
这次除了印地语,鲁大东还写了俄语。“俄语特别长,一开始划了线排版,结果写错了,而且后来看看写得太拘谨了,决定不排了,就放开写,然后就写对啦。”鲁大东说,“俄语要写得萌一点,因为俄罗斯的动画片很好,前苏联时期出了一大批尝试各种形式的实验动画,这和中国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很像,那时中国也拍了一批特别牛的动画,比如水墨动画,当时还请了我们美院的卓鹤君、吴山明老师画呢。”
鲁大东很早就在美院给留学生们讲课,“西方人写篆书、草书,其实和中国人是一样的,最初看到的都是一堆线条,甚至西方人可能看到的更纯粹些,就是纯线条,图像。”鲁大东随手拿了一张纸,用毛笔蘸了墨,“比如写英文的welcome。我们那时候让留学生写,一开始是要打消他们对书法的恐惧。所以就让他们先用毛笔和自己最熟悉的语言写自己的名字,写好后,我让他们把纸竖起来看,这就是草书嘛,文化交融并没有那么难。你拿这个welcome给留学生们看,让他们猜这是什么字,他们得猜半天,像不像草书的‘无可无不可’?”
鲁大东说,这种经验慢慢成了一种门道:“教西方人学书法,首先就是打破他们对汉字的心理恐惧。有些老先生教西方人书法,一上来就跟人说,中华书法好几千年的历史,先把人吓死了;还有些傲娇的老先生会说,中华书法博大精深,你们外国人是学不会的,这就先把门关上了。但后来我们做了交流之后就发现,一旦换一些角度去做,很多西方人是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就进入书法大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