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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说谁
刘小东
1988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现为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教授。上学、画画、教书,刘小东的生活简单而丰富,生活中的刘小东自认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所以他认为艺术应该是现实主义,他始终对现实抱以敬意。
刘小东坚持本分的写实主义,将目光聚焦于日常生活与熟悉人物。着力表现普通人生存遭遇的独立与疏离,远离潮流与喧哗。同是画家的陈丹青对刘小东极为推崇,认为刘小东用写实的笔触去描述当下,刘小东做了他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
代表作《三峡新移民》等。
日前,深业置地主办的“尚上讲堂·第二季”第二场讲座开讲。这一次,来谈城市的不是规划师,不是建筑师,而是一个艺术家———刘小东。这位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教授颇受收藏界的亲睐,他的画作《违章》曾在2014年以5800万港元(含佣金的价格为6620万港元)的天价被拍走。在一个写实绘画已经式微的时代,他绘画的原动力是什么?他又是怎么看待城市化进程的?
关于城市化:
不适是因为基因
没教会我们迎接城市
在讲座的一开始,刘小东分享了一部纪录片《全胜K.O.》,在这部纪录片里记录了四位蒙古族年轻人在城市里生活的欢笑与泪水,狂傲与无奈。“我每一次的绘画项目都伴随着一个纪录片的发生。这次画画我选择的是内蒙古的鄂尔多斯,这是一个空城,我们所谓的鬼城。”
在此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刘小东对这个西方媒体笔下颇具中国特色的“鬼城”以及它所引出的关于中国城市规划的议题关注已久。他选择内蒙古鄂尔多斯作为此次项目的现场绘画所在地,并试图探究中国式的理想生活和理想城市。“鬼城与拥挤的北京城,你会选择哪一座?”刘小东的问题可能会让很多人犯难。我们在指责大型城市的拥挤无序的同时,鬼城的安静生活你是否会选择?
“我很多作业是围绕着迅速扩展的城市化带来的心理的变化,人的生存环境的变化。我也老在问自己,城市有什么不好,那么多的人住到哪里去?不扩大城市,我们每个人怎么可能住在山坡上,每个人有一个草房是理想的生活,我们做不到。我们是不是真的喜欢城市,我们还是喜欢农村?喜欢是一回事,居住是另一回事。我们到底应该如何选择?这也是烦扰我自己的一个问题。”
很少见的是,他用独特的基因的角度解答了人们对于城市化的不适感。在他看来,人的基因并没有改变,但是生活改变太大了。这是人类无法招架的。“我们所有的痛苦、烦恼都是因为我们的基因不够健全。我们一万年以前的基因里面没有教会这么多人该如何迎接一个城市。无论一个城市规划得如何合理都是不近人情的,这个人情就是基因。我们规划建筑、交通等等的时候,如何拉近和基因的距离,才能减轻一点点我们的痛苦,真的非常难办。”刘小东说。
事实上,即便是坦言“走在这个城市里面非常舒服,因为这个城市人少,各种设备都很完备,半个小时车程就只看到11个人”的刘小东,也依旧选择居住在了北京。
或者正如他为《全胜K .O .》创作的片尾曲中所歌唱的那样,“H E Y!这是一场战争,我将赢得全能的城,K .O .!这是一场战争,损失的只有牛和羊。”
关于绘画:
绘画杀掉我的无聊
对于以城市化为题材的创作方式,刘小东也坦言,表达一个城市是非常困难的。“我不想以表达城市为我的动力。你想表达一个城市的灵魂,那是非常大的一个问题,这不是我能完成的。我只是站在一个很局部的点去创作。我只会表达人、物、心理状态。”
刘小东展示了一系列自己的画作《空城记》,在那些画面中,大草原传统的游牧生活方式与“鬼城”鄂尔多斯现代性之间的冲突跃然纸上。“我画这个城市,包括我画我的老家,背后的动力都是在于这种城市化的扩展带来的心理活动、生存状态的变化。我不是想对历史车流倒拽,我也拽不动。但我还是一个怀着农业时代情结的人,但生活在后现代生活里。这是我的一个矛盾,我的艺术是我矛盾的出口。”
“我填补精神的空白,就用绘画这个方式。绘画是我杀掉我的无聊,杀掉我的时间,填补我精神空白的唯一出路。我也希望你们找到你们的出路,人有很多烦恼,谁都避不开的。但全神贯注从事你喜欢的事情的时候,你就忘记了,这就填补了你的精神空白。”刘小东说,“艺术就是焦虑的排泄物。”
而刘小东更是给南都记者看了他即将于9月份在上海举行的展览的示意图。那是与传统油画创作截然无关的展览。刘小东将在北京放一个摄像头,上海放一个摄像头,家乡放一个摄像头,然后通过远程网络的传送,传送到一个展厅,然后设计一个机器人,根据摄像头的图像进行现场绘画。“三个月后,这个机器人究竟会画出一个什么样的作品来,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期待。”
事实上,刘小东是个连电脑都拒绝学习的人。而这次,他选择拥抱了与城市有关的高科技。(作者 黄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