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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双年展进入到第11届。不可避免和全世界所有的双年展发生做一个横向的比较。对双年展某种程度上过度、泛滥的忧郁看法,可能是事实。但我们还是要从双年 展的横向比较中解脱出来,回到上海双年展,关注作为关键词的上海,它纵向的历史性脉络和定位。上海双年展一定会关联到它不可避免的历史背景,就是中国和世 界的关系。上海自身的历史就是中国被拉向与世界相互关系的一个开端,也是一个象征。
所有的问题可能是世界的问题,也可能是世界问题中的 中国问题。因为中国对一个问题的处理和解答的方式,并不能完全和世界问题加以类同。所以上海扮演了这样的角色,它必须要把中国的问题转向为我们整个世界共 同面对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上海双年展它的出现,就是历史性的复杂关系的节点,或者说从新中国走向开放中的重要标志。
历史条件赋予了每一届上海双年展必须要面对和回答问题的初始语境,虽然说每一届上海双年展都给予了不同的答案。我们可以总结出这么几个特征。上海双年展必须要回答几个问题,它的问题必须是中国的问题,必须是世界的问题。
尤其是当上海双年展进入到PSA之后,最近这几年,不仅是中国,而且在全球,整个政治经济的局势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实也朝向了一个让我们更加需要去面对未来的态势。
所以PSA学术委员会成立以来,在两届双年展之间,它所确立的基本使命,就是希望为在PSA内发生的上海双年展,具有一个拉动性或者说是双重性的话题,中国和世界的话题能够产生对撞,能够带来更大的反响。
学术委员会之所以选择Raqs小组担任本次策展小组,正式基于这么一个判断。Raqs小组所具备的广阔的视野和跨学科的组织能力,他们所提出的主题具备拉动艺术创作的多样性的可能,让学术委员会获得了一致性的意见。
这 次上海双年展主题“何不再问”按照策展小组的介绍是来自于一个早期电影故事,我们都知道它有一个副标题:“正辩,反辩和故事”。我们看重的是“何不再问” 中所隐藏的两个结构。“何不再问”它首先是一个没有主体的提问方式。同时,它运用了一个反问结构,这个反问结构告诉我们提问是不是被允许的,暗示了提问背 后的权力结构的存在。另外,它也质疑了我们问和不问的背景是对于标准答案的怀疑。这两个结构,一个是对于提问背后的压制和对于权力的预设,或者说是对于标 准答案的怀疑,其实也是应和了我们对于今天世界的看法。也就是说,在20世纪以来,所形成的结构,实际上也造成了某种对我们的束缚和困扰,尤其是当我们把 这个结构看成是一个知识结构的话,我想“何不再问”这个题目它在暗示我们,今天我们的知识世界,是不是可以通过提问,再度去加以塑造?
也因为Raqs小组,这个提问者的印度背景,印度拥有广阔久远的历史和文化,印度和中国之间在历史文化上的相似性,在现代世界结构中某种相似性。学术委员会 相信,Raqs小组提出的主题和设问,在当下世界,可以给予不同的文化和国家很多新鲜的活力,能够触发更多人的思考方式,能够调动更多怀疑、质问,尖锐的 具有智慧的提问和想法。
学术委员会的期待正好在Raqs小组的展览方案中得到了呈现。Raqs小组这次公布的展览方案,包括他们选择的 90多位艺术家具有相当丰富的多样性,来自不同的国家、文化和种族。实际上他们是在共同的游戏规则,或者共同的价值观中,用不同的文化和语言在说话,这个 正好达到了学术委员会的期待。这次的展览结构其实也是展览主题的回应。我们可以从展览结构上做一个简单介绍,好比说我们看到主题展览中四个所谓终端站,作 为主要呈现层面,与另外七个所谓副展,其实所呈现结构,按照学术委员会的理解,达到了两个不同的类比。一个是语言上的类比,主题展和副展之间的关系似乎就 是语言和语言之间互文性的关系,他们之间就是在一个共同问题中不断发问,副展对于主题展也是一个反问和追问。如果我们要把它放在音乐层面,也可以类比成复 调音乐。如果从音乐类比,Raqs小组也许就是一个指挥或者作曲。但是,放在当代艺术的领域,它未必一定要像是被严格设计的复调音乐一样,具有非常和谐的 旋律。在追问和反问的过程中,所具有的不同的冲突或者是疑问,甚至悬而未决的答案,我觉得都是可能的,都是富有积极性的。
我们也可以把“理论剧场”看作整个主题“何不再问”中,对于整个人类知识体系的再次怀疑、质问和扰动,我们也认为“理论剧场”是整个主题非常有效的补充。
起 码是上海双年展搬入PSA之后,可能也衍生出了馆内和馆外城市之间的双重关系。这个关系如果从大的宏观角度类比,似乎也变成了中国和世界的关系。所以 PSA所举办的上海双年展必须要产生如何把它的触角、观点放到城市之中的必不可少的向度。(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