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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红的工作室在798院内,并且她已经使用这间工作室很久了,13年还是15年她自己已经记不清。工作室也见证了她这十年的变化,我们清晰地看见这十年来她坚实不断向前的步伐。喻红在中央美术学院的个展开幕前,我问她对这场展览有什么感受,她说在央美做展览有一点压力,但更重要的是,展览是这一个阶段的总结。
记者:从2006年开始到2016年,中国当代艺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否具体谈谈这十年你的创作?
喻:确实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觉得我这10年应该说是创作挺投入的一个阶段,一步一步的每几年做一个展览的样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迈进的过程,还是挺好的。
记者:这期间你进入到与古代传统经典有关的创作中,是否可以看作是对青年创作模式的告别?
喻:青春期的那些作品大概在2000年之前大学毕业以后这段时间就结束了,之后慢慢的发生了许多改变,不是仅仅关注个人,自己或者是周边的小世界。而是对传统越发的热爱,并持续对传统进行思考,这其中也包涵了对整个社会或者周边环境的关注。因为人终究会长大,不可能一直在青春期。人的自身在成长,社会也在不断地发生巨大变化,这些变化要求每个人都会从各自的角度出发看世界,看周边,而不是一直关注自己。
记者:这十年从《时间内外》到《金色天景》再到《黄金界》为什么会一直偏爱金色?
喻:因为绘画首先是一个视觉的东西,金色是一个有特别强烈视觉的效果的色彩,另外又有很多的含义,从古代一直用这个颜色,它本身就是一个权利财富的隐喻,用到当下的时候又有一种反讽的意味在里面。
记者:你作为新生代艺术的代表艺术家,而被当代艺术史记录,在你看来“新生代艺术家”这个标签,在今天是否还有效,这个词是否具备了新的含义,或者你已经不愿意被这个词汇限定?
喻:我一直觉得这种标签是批评家或者是艺术史论家对艺术家或艺术时期的界定,跟具体艺术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艺术家不会说因为某一个标签变的怎么样,而让他的创作发生变化。这可能是两种不同的工作,艺术家或者一个画家他的工作就是去创作,艺术批评家或者艺术史家他负责分类和梳理,这是两种工作。
记者:你在Hi艺术的榜单中,你也是为数不多的女性艺术家之一,我们不谈论“女性主义”,但如果说到女性艺术家的成就或者地位,你觉得这十年间是否产生过变化?
喻:首先女性艺术家被大家了解的人数比以前多,这是一个好的事情。首先女性受教育的人群增加了,我在美院工作我上大学的时候油画系就我一个女生,十几个男生。现在的学生一半是女生,有几届女生比男生还多,相对来说毕业以后经过了若干年社会筛选,女性比例也比我那个时候多,但即便是这样女性艺术家数量还是非常少。总体上讲社会上被大家了解到,或者通过媒体被公众认知的女性艺术家依旧很少,这里面有不公正因素。客观上来讲女性艺术家她自身可能从事创作的时间不如男性多,有的要结婚生孩子,更主要的是社会上还是对于性别有一个选择,社会资源更倾向于男性,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个对女性艺术家会有影响的。
记者:从2006年开始,你作品的价格就在拍卖市场上不断攀升,这对你的创作和生活带来了哪些影响?
喻:有影响,这是一个客观的现象,当你买不起颜色的时候,和当你能够买足够画画的材料的时候创作的面貌是不一样的,这一定会有影响的。但是到了一定程度这个不是最主要的,最终还是看在创作中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或者自己对于世界的看法。任何事情跟物质都有关系,但是没有一个绝对的关系,你的价钱越高越怎么样,没有一个必然的联系。
记者:那你又是如何看待这十年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起伏?
喻:看不懂,因为我不是研究经济的专家。但这些对我个人来说没有影响,因为创作的时候其实你是想着每一张画怎么画好,不会想到这个画后面几个零,不会这样想的,这样想不会画了。
记者:月底的个展可否看作你艺术历程中的新阶段,对未来十年你有何预期?
喻:这个展览应该还是一个阶段性的小总结,我自己是比较喜欢。我的节奏是一两年做一个个展,并且希望每一个阶段都往前走一小步。但其实艺术创作每个阶段往前迈一步非常不容易的,对于画家来说非常痛苦,每一张画都比上一张画的好,每一年比上一年画的好,你想这样期待,但艺术真不是这样。(朱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