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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第一印象:
只看画,将作品作为独立完整的文本来看(材料—技法—语言—境界)。
1、对于尝试中国画颜料的表现潜力,有超乎一般人的热情、敏感、勇敢和能力。
2、借助西画光色原理,在中国画纸墨笔色的世界,发展出复杂变化的色调和意象。
3、风格意象来自摹本,多于来自生活。“意临”的摹本,包括法国古典风景、后印象、纳比派、超现实、抽象派等,几乎达到“惟妙惟肖”的程度。
二、第二印象:
看发生学理由,“知人论画”,作者的意图、解释、创作演变过程。
1、1997年陶老师的发现与关注。
2、1999年中国美术馆展览。赞美的评价集中在技法语言的创新。
3、作者说,在曲阳雕塑博物馆,第一次见到宣纸上的水墨真迹,看陈老师的一幅丝瓜,头发都竖起来了,很感动。
4、他的第一幅《白菊花》的创作过程:白纸中央随手画下一瓶白菊花(设色),第二天似乎看到画中房间地板线,于是在白菊花瓶后面加一根黑线,似乎过重了,再加桌子、台布、线隐匿了,合适了。
5、创作《白菊花》之前,正在做版画、油画。
6、作者宣称技法非常重要,追求“在技法上要有新的突破、新的发现、新的贡献”。
7、娴熟的水墨技巧,可以推想他在水墨画上下的功夫。所使用艺术资源,可以推想他在其他艺术门类中的涉猎,以及对西方美术作品的广泛爱好。
8、喜做新诗,诗中出现中国神话人物,如洛神、嫦娥、无常、太上皇、灶王爷,也有西方神话符号。新诗意境如梦境呓语,传达躁动不安、欲望焦虑,又渴求开悟的情感。
9、诗画配发,给人知识碎片与图像碎片混搭的印象,梦一般的朦胧和不确定性。诗画配发,不知是编辑的创意,还是作者原创?是随意为之?还是本意如此?
三、“巧门”与“罩门”:
正如蒋兆和、李可染在西画素描的帮助下,打开了中国画线、墨造型的语言之门一样,杨佴旻在西画光色原理的帮助下,将中国画的颜料发挥到无所不至的境地,往西方美术史“到此一游”,所到之处包括了古典主义、后印象、纳比派、超现实和抽象派。
材料技法与风格意境的中西混搭,是不拘一格的材料语言探索。风格归属大体可归为林风眠、吴冠中的彩墨画一类。
技法的创新,语言的转化,是作者的“巧门”。这中间,大可启发美术基础教育中材料语言的探索(从儿童美术,到大学美术专业的材料语言探索课)。
但在艺术境界的创造上不能与蒋兆和、李可染、林风眠等相提并论。
技术创新固然可贵,但技术不等于艺术,钟情技术,似又成为作者艺术之道的“罩门”。
90年代之后,中国艺术多元局面形成,“独辟蹊径”与“一条道走到黑”,已不具有创新与保守的原罪意义,“新”不等于“好”,比“怎么说”更要紧的是“说出了什么”,在这一点上,目前所见作者之作品似乏善可陈。作者在说出自己独到的人生感悟方面,尚有努力开掘的巨大空间。
请陶老师原谅我的孤陋寡闻,或许观点大谬,表述得也不清楚,仅作为阅读笔记就教于陶老师。谢谢陶老师!(作者 陈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