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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你好,终于约到您了。按程序请您先做个自我介绍?
周志伟:不用介绍了,“百度”上都有。
我专业写文章,对书法不懂,可能有些书法的专业问题有些幼稚,提问涉及内容会宽泛一些,您可以随意回答。
你随便问,我随意答,说错了你就批评,当然也欢迎大家批评指正。但,我心眼小,喜欢听善意的批评,同时我还非常认同那些真正艺术家的“臭”毛病——“不对牛弹琴”。
一、书法教学只教“真东西”
王长征:周老师你好,你在北京从事书法教学影响深远,培养了不少被专业认可的书家,最重要的是,你能让学生在较短的时间内掌握和提高书写水平。听说你的教学方式被一些书坛与新闻媒体公称为“顿悟式教学”,与社会上一些培训机构大不一样,。想请你向大家介绍一下你的教学特点?
周志伟:我只是对目前社会上的书法教学方法有不同的看法,个人感觉存在不少误区。比如说握笔方法等等。时下书法走进中小学课堂,老师们往往要求学员紧紧地抓住笔杆,说是这样书写可以“力透纸背”。要知道这时候指关节、腕关节、胳膊上的肌肉较为紧张、关节处于僵硬状态,而书法是艺术化书写,在这么僵硬紧张的状态下如何做到运用自如呢?况且从物理学上讲,紧紧抓住笔杆只是对笔杆施加力,这个力对纸张来说是平行的,所谓的力透纸背是书法的表现力,而不是力气大就可以的。人们纷纷盛赞王羲之、米芾、张旭、怀素等人的书法写得精妙,却不知道他们的握笔习惯并不一样,由于每人都有自己的肢体运动习惯,因此,我认为在握笔方法上不应该刻意为之,应该顺手为好,有个词叫“轻巧”,不但是拿笔轻巧,思想也要轻松起来。
王长征:这个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我见过一些没有手的残疾书法爱好者,没有什么所谓的“标准握笔”,用嘴叼着毛笔写的字比正常人还好。而你教学时,学生们第一次拿起毛笔,练习什么字体的都有。当下很多人都认为书法一定要从楷书练起,为什么你的学生各有不同呢?
周志伟:这就是人们对书法的理解,一是驾驭笔的能力,再就是对美感的认知度。必须从楷书学起是误导,会把很多喜欢书法的人拒之门外,给初学者造成心理恐惧的。每人都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性格也各不相同,应该是什么书体上手快就从什么书体开始学起。必须从楷书学起不符合生理规律也不和历史事实,从书法历史发展演变来说,楷书定型最晚,如果一味强调从楷书学起,那么在此之前的书法家该怎么评论?所以根据同学的运动习惯,什么书体上手快就从什么书体上手。
王长征:当下一些书法培训班都在向学生推销各种教材和字帖,你却不以为然,从不要求每个人都去临帖,这是为什么?
周志伟:学书法临帖是必要的,但我不主张初学者临帖,第一初学者对书法不具备审美,因为帖上的字不一定都好,也不是用在哪里都好看的。二是初学者在选帖上缺乏辨别力,明明写怀素的字上手很快,偏偏去学王羲之,这就容易走弯路。写怀素的字若是得心应手,说明他的运笔习惯与怀素产生暗合。初学者首先要驾驭毛笔、调配墨色、等写熟练之后,提高美感认知度,能看懂帖的时候再去临帖,以此弥补自己的不足。
王长征:大家经常说写书法要有功底,或者说某书法家有几十年的功夫,“功夫”好像成为衡量书法水平的标尺,你怎么看待“功夫”?
周志伟:在书法艺术上,首先要弄明白什么是功夫?同时写字的时间长短与功夫没有绝对的关系。我认为“功夫”指的是技法、对美感的认知度和字量。描红和临帖,它只是一种学习形式,现在人们衡量书法艺术功底的标准与古人书帖划等号,纯属谬语。历史上每位书家都是在对字形的学习、实践、观摩、理解的基础上加上性格、生活习惯、生活环境的不同,而形成了自己的风格特点,所以我常讲,什么是传统,“传统”是已有,是无数前辈对已有不断创新的积累。这才是我们要学习的。如果把自己定格在过去,后人怎么看待我们这个时代的风格呢?所以说文化、艺术是有阶段性的,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去学习,各行各业都一样,经典是分时期的,比如皮影戏慢慢地从时代退出了,声、光、电组合却在新时代兴起。古人用毛笔写字是生活中的必须,现在使用钢笔写字,硬笔书法相应出现,这就是道法自然。
王长征:听你这么一说,你的教学因人而异,不断点拨,一切追求自然,所以被称为“顿悟式教学”。不过说到书法学习,很多人视之为“畏途”,你认为最大的“突破口”是什么?
周志伟:首先传授书法者太把自己当会事了,其次是学书者听外行说得太多了。书法简单说来就是写毛笔字,就是用毛笔来写字,就是随着写字熟练程度的提高、审美的提高,上升到了艺术的层面。回归到这种心态,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其实写字人人都会,只是自己不知道,多数人不敢写,想复杂了。剥去“神秘化”、“文人化”、“身份化”的外衣,书法也绝不是文人的消遣。俗话说;只有不敢没有不能。第一步学书者对书法的兴趣,明白书法艺术在人们工作和生活中有什么好处、起什么作用很重要,第二、找明白的老师和动手写。
二、优秀传统文化是无数前辈创新的积累
王长征:现在很多人都在弘扬传统文化,甚至上升到国家层面,你对此作何阐释呢?
周志伟:放眼历史长河就会发现,“传统”的内容很广泛,历史也好、文学、艺术作品也罢、哲学思想等都是我们的镜子,它是无数前辈创新的积累。弘扬传统文化首先要会区分传统的优劣,习主席前段时间有个讲话很好,中国的革命史是后人踩着前人的肩膀,这个肩膀是结实的肩膀,同时也是在不断完善的,在这个过程中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和错误,值得我们借鉴,而不是用来批判。艺术也是一样,要懂得区分,不能一股脑儿全盘接受。如收藏,只要是老东西就去收藏,就去学习,对于仅有年份,而无文物价值、艺术价值和文献价值的老东西,只能算是“旧货”,既不实用,也没内涵,我认为不能盲目模仿和借鉴。
王长征:说到传统文化,与书法最为密切的是文史哲,以及古文字研究,你是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周志伟:写字与书法不同,书法与书法家不同。书法家离开国学只能算是“写字”,当今社会有些人会写一两副“作品”就把自己标榜为书法家,只能作为市场上的一种小现象,随着全民素质的提高,这些人自然就会被淘汰。我在教学过程中,除了缩短学生掌握书法技能的时间,还要在思维方式上给予引导,同时从诗、词、歌、赋的背后了解、学习历史、哲学等方面的文化知识给于启发。因为文化素养和自身经历对书法家来说太重要了,一个书家精通音律、了解历史,对文采具备一定鉴赏力,还对当下社会各阶层具体认知,那么他在创作时所考虑的境界自然就会与众不同。
王长征:现在很多作家、诗人不少人拿起毛笔学习书画,有些人的作品值得玩味,也有一些人只是处于爱好阶段,你认为这是好事吗?
周志伟:很多作家文人成为书法家当然是好事,不但丰富繁荣了书法,至少丰富了自己。书法是中华文明之根,是汉字派生出来的一门视觉艺术,与身份、人品没关系。至于说社会上一些不和谐的现象,食品还有造假的呢?
王长征:有人认为书法要讲规矩,要求方正圆润、意趣盎然,也有人认为书法就是抒发感情和表达思想,没有那么多要求和格式。你怎么看这两种观点?
周志伟:书法是一门汉字艺术,表现的是书家对现实生活的倾述与幻想和自然的情怀,抒胸臆、表心画。既然是书“法”作品,法里边就一定有规矩了,这个规矩指的是章法的协调、变化、自然与美感的体现。
王长征:当下很多人写象形字,力求将文字赋予情感。比如写“马”字,有写成昂首的、回头的,比如写“佛”字,变成一个小和尚虔诚拜佛的形状。你对此怎么看?
周志伟:这本身没有错,可以理解。但要明白:工艺品与艺术创作是有区别的,借用林散之先生的一句话:“字有百病,唯俗难治”。
三、书法家要有良知和社会责任
王长征:俗话说:书如其人。我一直想问的是,你是如何保持如此平和自如的心态投入到书法艺术创作之中呢?
周志伟:书如其人,指的是人的性格,与人品没关系。至于说我在书法艺术方面平和自如,实不敢当、谬赞。对我们每个人来讲,平和自如与自身的性格、修养、明理有直接的关系。
王长征:近年来书法届“丑书”特别火,有些被网友认为的丑书而不被艺术家认同,你心目中的丑书是什么样的?
周志伟:我认为“丑书”这种混淆的说法有问题,一是可能真丑,二可能是看不懂。因为艺术是抽象的,人们对美感的认知度不同,审美有层面之分。
王长征:你常说“艺术是分层面的”,那么你认为书法家应该具有(什么样的)个性化的审美经验?
周志伟:归结到底是“自然艺术与抽象艺术相融合的个性化”,在表现形式和学习过程中“诚外无物”。至于说门派之争只是愚人的一种说法,不明白的人一人一种说法,明白的人只有一种说法。
四、学习书法应当“人性为本”
王长征:现在大家都在提倡学习民族典籍、传承民族文化,尤其是教育部发文让书法走进中小学校园。你怎么看待之间的辩证关系?
周志伟:大家都在提倡学习民族典籍、传承民族文化这是好事,我认为书法走进中小学校园的也是件好事,普及国学可以增加学生人文素养。至于如何走进中小学校园,方法是关键。我担心校方(这种担心也可能是多余的)在书法教学中用所谓的“传统”让孩子们描红式的苦临帖,家长都做不到。所谓苦,会让孩子们生厌,其结果导致逆反和厌恶,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有可能讨厌书法,更别提来陶冶他们的性情了。逼迫孩子苦于书法,结果反而会断送书法。我们正在尝试用我们的“趣解式书法教学”传授给学生。
王长征:想请你谈谈目前在国学文化传承中的问题?
周志伟:这是个大问题,我可能说不好。但我也想谈一点;作为成年人来讲,生活经历慢慢地会让大多数人理智起来,国家的舆论导向很重要。比如毛主席时代经常会有英雄人物诞生,人们把榜样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我们这代人对于黄继光、邱少云、雷锋等榜样记忆犹新,他们的故事深入人心。而现代人在精神寄托方面、价值观方面与我们有较大区别,甚至社会上还出现了一些人盲目的或没意义的追崇,可怕的是这些人自己意识不到,认为那就是国学。中国文化能延续下来本身就是大道,汉字文化在传承过程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最近有两个电视栏目很火,一个是《中国诗词大会》,一个是《朗读者》,它们能火,说明人们在思想上需要正能量的美。我记得有一个词叫“惩恶扬善”,对于不好的东西要去限制或低调限制或惩治,好的、正面的东西就去积极宣扬,这样国人的文化、信仰很快就能繁荣起来。中国无论历史上或今天有很多诗词、谚语、格言等文学作品以及乐章是很有意义的,比如《增广贤文》《菜根谭》《论语》《文心雕龙》中都有一些发人深省、取之不尽的篇章,现在网络上常出现一些谬秽之语、低俗愚乐,我认为那是极不负责任的误导。
王长征:一些书协领导的作品经常在网络上受到批评、非议,有些网民甚至认为书法已经式微,你怎么看?
周志伟:书协是对书法爱好者和从业者的引导、管理部门,检测他们的水平是看他们任期内对书法艺术的走向、艺术创新和普及工作上做的怎么样,他们是管理人员,所以没必要对他们的作品艺术要求太高,这不公平。音乐协会的主席一定是演奏最好的吗?作家协会主席一定是写的最好的吗?实际上道理很浅显,可怕的是被那些一知半解的人所误导,或者是别有用心。作为书协领导,要守着责任感和做人的基本良知去做就行了。至于社会上有传说他们利用职务之便把自己的所谓作品高价出售,这事我没见过,也没买过。同时他们中间有不少人出于友谊给我写过,但我也没卖过。
五、人的本性很难用对或不对来评判
王长征:现在很多慈善组织经常和书画艺术结合,用慈善拍卖的形式来募款,你怎么看待慈善与书法的关系?另外,这些募来的“善款”还要抽出一部分来回报艺术家,艺术家的慈善就变成了有偿的,你觉得可取吗?
周志伟:首先这是好事,是艺术走进社会的桥梁,通过这种形式把艺术作品传达给具备一定经济能力的人,捐助者因此有了精神层面的补给,而具备一定经济能力的人拿出他的爱心,变成一种财物送到需要帮助的人。各有所得,我觉得这应该是有偿的,至少成本部分是可以收回,这样才可以形成良性循环。
王长征:艺术家往往过的清贫,因为他们看重的是名,然而我见到一些艺术家为名所累而迷失,甚至变得浮躁起来。有些人的行为变得怪异可笑,损坏了艺术家的形象,你怎么看呢?
周志伟:从社会现象来来,把书法当作生存手段无可厚非,但每个人的追求不同。需要生活时候可以当成谋生手段,生活宽裕时可以作为艺术境界去追求。但这有严格区分,匠人和艺术家是不同的,匠人不能把自己当成艺术家。从事文职或与文化有关的工作者不一定是文化人,文化人的标准是;“植根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有条件的自由、帮助他人的快乐”。然而也会有一些庸者沉迷其中,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表现的滑稽可笑。
王长征:当下很多书法家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作品价格,喜欢找名人、权贵合影,你认为合适吗?
周志伟:与社会各层面人交往是正常的,合影留念也是很有趣的,来丰富自己的故事,无可厚非。但,当你明白了人有境界之差,品格之别,涵养之分,就不会奇怪了。
王长征:资本运作炒红了一大批人,他们赚得盆满钵丰,然而很多潜心创作的人为追求自己的信仰却过得很清贫,你怎么看的?
周志伟:从积极方面来讲,这些炒作叫做生意,商人为利,正常。但要把他们当作艺术家,打着艺术家的旗号,这是对艺术的亵渎和伤害。艺术家甘于清贫,古今皆是如此,如果生活无以为继,艺术梦境探索就少了一个精英的思想。所以古代还有一个词叫“君子养艺”,不养艺人的有钱人不算君子,君子的支持使“艺人”的精神和心灵得到续养。反过来讲艺术家为君子的精神需求而不断的创作,虽然生活上简朴但精神上富有,因为他们的追求不同。有人追求物质价值,有人追求精神价值。作品的价格不等于价值,润格是一种认可形式,而艺术是无价的。让世人在艺术作品面前得以升华,这才是艺术家的最大价值。另外,社会需要公平,服务于社会是责任也是需求,有素养的人才会“为他人提供赏心悦目称心如意的劳动”。
六、艺术审美是分层面的
王长征:大众认为好书法就是写的工整,然而艺术家却有自己的个性,你更支持那种观点?
周志伟:书法是一门视觉艺术,要站在艺术的层面来欣赏她。但有写字、商品、作品之分,也就是平常所说的;可看性、可赏性、可品性之分。世人的审美有层面之分,各求所需。
王长征:书法和写字属于不同层面,你如何教人分辨?
周志伟:写字实用于生活,书法是艺术,书法和书法家也有区别,书法家是以书法艺术为主导的综合产物,表现为传播、文学内涵、情怀、境界,以及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等几个方面。一张照片拍的好就一定是摄影家吗?一首歌唱得好就一定是歌唱家吗?这之间是有区别的,“家”是更高层面,体现为综合素养。另外我用一个例子来说明写字与书法的不同:服装模特大家都见过,但她在生活中就是和我们一样正常人,但她给人的感觉是身材挺好、衣服合体,还有几分姿色,大家认为她很好看,仅仅是停留在“好看”的层面。一旦她步入了舞台,用另外一种肢体动作来展现她的美,人们会也用另外一种审美来评判她,这是艺术。所以;书法是以汉字为基础,让汉字舞起来、跳起来,纸上的舞蹈,凝固的音乐。
王长征:当下最受争议的书法家莫过于曾翔,他的“大叫”书法褒贬不一,民间反对的声音较多。这使我想起了唐朝的草书大家张旭,“旭饮酒辄草书,挥笔而大叫,以头韫水墨中而书之”,后人对张旭却是另一种态度,还赠他雅号,呼为“张颠”。你怎么看待曾翔的行为呢?
周志伟:存在这种状况,大吼大叫,还有用头发写字的、在身体上写字的,人们对这些现象褒贬不一,因为这只是个例。艺术家在艺术道路上出现癫狂忘我属于正常的,但把这种不雅表象用来炒作推广,则谬也!让我看扁许多。
七、不断完善自己
王长征:以隶书为例,是不是每个字都要有出处?那如何创新?
周志伟:中国的汉字都有出处,每个字都有故事。字形的来历以及各种形式出现的结构都是有原因的。中华文明传承辉煌五千年,汉字功不可没。说到创新,我认为汉字的笔画和结构祖先已经完成,从目前来讲基本够用,如果哪个字不够用,新字就会出现。作为书法艺术来说,就是让汉字生动起来,通过浓淡干湿、粗细大小、轻重缓急和字形变化在艺术层面去表现。
王长征:书法既然是艺术,就一定要用艺术的眼光欣赏它。谈谈你的书法创新和创新精神?
周志伟:书法就像吃饭一样,吃一段时间就想着变变花样,书法也是如此,不断创新。任何作品写油了或不再创新了就会蜕变成匠人,这和一个书家的情怀和追求有关。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学生,“生”就是自己不熟悉的,不断去“学生”,不断给自己新的定位。我的创新最主要为教学服务,想方设法让学生的思想丰富活跃,同时把技法传给大家。常言道:“要交给学生一盆水,老师必须具备一缸水”,现在我不认同这个观点。“一缸水”满了,那也只是有限的一缸水。老师要把自己变成小溪才行,源源不断、取之不尽,永远在探索的道路上,学生才能获益更多,才能称得上合格的老师。我想每位艺术家都应该这样,不断学习、博览众长,不断进取,拥有创新精神,每个行业也是如此,共同推进社会进步。
王长征:近年来你的书法频频荣获全国大奖,引起众多媒体关注,你如何看待这些成绩?在书法的道路上你期望达到什么样的成就?
周志伟:说明一点,我没获过什么大奖,书写水平更说不上好。为社会做了一点成绩通过媒体等各种途径宣传出去了,纯属意外,不免沾沾自喜,因为书法教育是美德,是正能量。单从个人表现上来衡量也是对我的一种鞭策,媒体的作用就是通过宣传给人以启发。树立一个标杆,可以提醒更多的人分清善恶,感召引领带动更多的人。艺无止境,我正处于不断提升自身的阶段,希望有更多的机会在书法艺术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拥有更多探索的机会和时间。
八、“路遥知我”
王长征:作为一名书法教育家,在北京坚持“公益教学”,常常被人误解,觉得你走的并不容易,你依然前行的支撑点是什么?
周志伟:写字比画画难是因为画是画家心中的憧憬,艺术表现形式比较直观,而书法具备很强的严谨性,在汉字基础上让他舞动起来有局限性。给诗、词、歌、赋附上情感再通过汉字表现在纸上,使其生动传神地传达给各行各业努力探索的人们,所以要求书法家创作作品的层面更高,追求的是可品性。说起自己学习书法的目的,我不敢谈高尚,但内心实实在在存在着一种责任和情怀,在我心目中,学习书法是一个既简单又不易而又复杂、漫长的过程,简单的进入、毕生的追求,传授书法是提高本民族素养的捷径之一,我想让更多的人拿起笔来书写出社会的进步与文明和谐。做总比不做要好,这就是几年来我在北京坚持公益教学的根本支撑点,也叫做;:“法布施”。尽管历尽艰辛,难以让常人理解,甚至误解,但苦并快乐着,我将义无反顾地走在公益路上!
王长征:有人认为今天的书家比古代任何一个时代写的都好,你认为能代表当代的书法大师出现了吗?
周志伟:现代人总体来讲书法写得好一些,因为现代人是踩着古人的肩膀上继续攀登,自然规律,再者信息来源广泛,交通、通讯、影视等生活优势,给人们相互学习交流提供了便利非前人能比。我对大师这个词不理解,只知创者为师。
王长征:书画市场曾经非常火爆,近两年却略显萧条。你认为现在书画是处于寒冬时期还是已经回归到正常状态?
周志伟:艺术;是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只要有人类在活动,艺术就会永远活跃在春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