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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胖子穿越”系列国画,无论是从工具颜料,还是技法风格,全都遵循中国画最传统的创作手法一笔一笔画出,效果了得。但在这画中,更有意思的则是:画中的主人公不是那些个温文尔雅、饮酒赋诗的“老学究”,而是《哆啦A梦》里的大雄和蓝胖子——他们时而穿越到宋朝喝着中国酒惬意地泡温泉,时而穿越到明朝制造幻境享受山水,时而穿越到清朝吃个铜锣烧,幸福地睡大觉……脑洞大开也是没谁了!
这画的作者,出自一位叫王赫的古书画复制人——你或许会问,还有古书画复制这样一种神秘的职业?这位外人眼里拥有特殊职业者,毕业于清华美院,供职于北京故宫博物院书画复制组,是个年轻的“80后”。在同学们要不然就当职业艺术家、要不然就改行经商的时候,王赫却成为了一个让很多人一头雾水的“古书画复制人”。
也许人们觉得古书画复制讳莫高深,但一经王赫解释我便豁然开朗。他说,古时的人多在质地轻巧的纸或绢上作画。这种“脆弱”的材料除了容易老化,还时不时受到战乱兵火、自然灾害等的破坏。而古书画复制就是为了保护它们而生。王赫说,如今我们看到的所谓晋唐书画作品,很多都是后来唐、宋之人根据原作“复制”出来的。最著名例子如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实为宋人复制的摹本。而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的王羲之《兰亭序》至今也没寻到真迹,幸好传世还有唐冯承素摹本、褚遂良临本、虞世南临本等。想想如果前人未曾对这些书画进行复制,想来今日我们也无缘见到了。古书画复制的方法有很多,有诸如人工临摹、木板水印、珂罗版、照相复制、印刷复制、数字喷绘复制等。这其中以人工临摹的方法最为传统。王赫说,这种方法虽然原始,但却最接近书画原本创作方式,因此他在创作中尤为爱用。我想,这未尝不是后人对前人的一种敬畏之心使然。
问及人们对“古书画复制人”的印象,大家也多半会联想到一个穿着布衣,脸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的老学者宅在家里伏案工作的画面。我问王赫做一个古书画是否真如外人想象那般孤独。他笑说,孤独无非是无人理解罢了。而这种无人理解,想来并不止于古书画。比如书信,曾经的鸿雁传书,无论如今怎么提倡最终还是鲜有人用。再比如书法,曾经想一举登科必要写得一手好字,现如今很多人已经提笔忘字了。说到底,其实还是这些东西随着时代的变迁,存在的语境改变,于是各自或消亡或蜕变成一种小众文化而存在。他说人们不能理解古人在书画中的情怀再自然不过,毕竟与他们相比,我们生活已然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不过他相信,人们对好的作品,总会“心有灵犀”。而他所要做的,就是用一种“接地气”的方式,做现代人和古画之间的“摆渡人”就好了。
“每个‘80后’心中都有一个‘蓝胖子’。无论我挫败任性跑到天涯海角,他总会翻山越岭地来找我。”当王赫在第一次把蓝胖子和大雄的故事搬到了中国古画里后,在微博敲下了这段话。在王赫的笔下,蓝胖子和大雄的穿越故事,从穿过任意门跑到中国古代开始,两个人一路在几个朝代玩得不亦乐乎,其中《蓝胖子之幸福》的那幅作品里,王赫更是画出了“大雄有觉睡,哆啦有饼吃”的幸福场景,让无数人感慨,“真想穿越到王赫的画里和他们一起玩耍啊!”——可以说,对于欣赏者而言,与其说这是一次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历险,不如说是古书画复制人王赫尝试让人们重新发现古画之美的一次实验。(作者 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