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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入口处,其余图片均为该馆展厅,@陈履生摄。
在我们的博物馆中,观众,包括领导,依赖讲解是普遍的现象,当然,这是和追求“看懂”的心情相关的。“看不懂”一方面是知识准备不够;另一方面是进入博物馆的次数少,所以,在敬畏感之下的陌生感造成了认知上的距离,而相关的说明牌又只有简单的信息,不能满足获得更多知识的愿望,加上枯燥乏味,就有了“看不懂”的问题。当然,相比较人工的解说,自己看说明牌还是比较费事,这就有了依赖解说的依赖感。而获得某种服务对于有些人也能满足自己的优越感。
在博物馆中,尤其是在中国的各级博物馆中,公众如何看懂?如何让公众看懂?是博物馆面临的一个不能回避的重要问题。在文化共享的时代,不仅是要让公众能够走进看到,更要让公众能够看懂、看好。这正如同过去缺吃少穿的年代,政府就提出不仅要吃饱,而且要吃好。基本满足,与提高到一定层面上的满足,反映了国家的文化实力与公共文化服务的水平。
如何让公众看懂?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既有公众的素质问题,又有博物馆的专业态度、工作方法和工作能力问题。博物馆应该以更多的热情关注和解决让公众看懂的问题,这对于博物馆在中国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没有公众的热情以及求知的欲望,如果没有公众的进入与参与,博物馆就不可能在公众、在城市中树立起自己的地标,博物馆也不能建立起与公众的依赖关系。博物馆与公众的关系是鱼和水的关系,如何让更多的内容、形式和方法服务于公众,让公众进得来,又看得到,还看得懂,这是当代中国博物馆界需要认真对待的问题。当然,应该看到中国的博物馆发展不均衡、不充分的现实,大城市之间,大城市与中小城市之间都有很大的差异,这种差异不仅表现在数量和硬件上,还表现在管理上。
当公众进入到博物馆中,要想看得懂,是有一些具体的方法,比如说,可以提前做一些功课,在知识上做一些准备,也需要经常去博物馆,久而久之就能消除陌生感,也能增强自信心。而对博物馆来说,要让观众看得懂,可以有很多的方法,既可以下功夫在小小的说明牌上,也可以着力在展览策划上,特别是策划一些针对一般观众的普及性的展览,而不仅仅是追求那种所谓高大上的展览。无疑,这样的问题在博物馆的综合考量中是要权衡的,既要高大上,又要接地气;既要提高,又要普及。实际上,中国大多数博物馆的展览基本上处于中等水平之上,高不成低不就。提高是一个门槛,限于专业水平,很难跨过这个门槛,可是,即使这样有些博物馆自恃很高,又不愿意兼顾下层。兼顾不同的观众人群是公共文化服务事业单位博物馆、美术馆多年来难以解决一个问题。
看不懂的问题发生在博物馆中,古今中外都有,而博物馆吸引人的地方可能就在于这种懂与不懂之间。懂与不懂是相对而言,懂多与懂少是博物馆观众中的常态。即使包括很有名的藏家,或者是具有丰富藏品的藏家也未必都能懂得、或者完全懂得他的藏品。而对于那些世界上著名的博物馆来说,也会面对一般的观众,也有很多观众在展品面前露出看不懂的疑惑,而其中的说明牌可能也很简单。因此,在这样一种众口难调的实际中,博物馆如何让公众能够看得懂?重要的是在博物馆的策展人和管理者的心中是否有一个能让公众看得懂这一基本的立场,或者在实际工作中是否有基本的作为。要让普通的公众能够看得懂,首先是要把展览的策划思路向公众方面倾斜,在展场中多做一些关于展览和展品的基本交代,要把相关的历史背景和相关的信息向公众加以说明,要通过展品的关联性而让展览更加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