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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荣华,1940年生,著名陶瓷艺术家,江西省鄱阳人。从事陶瓷艺术创作五十余年,对古彩、粉彩装饰颇有研究,被誉为当今古彩的传人。擅长人物仕女、童趣,兼攻花鸟、山水。作品不浮于形式而重内涵情感,装饰新颖,技法全面,格调高雅,风格独特而自成一格。为国内外收藏家熟悉与敬慕。
1978年由景德镇市政府授予“陶瓷美术家”称号,1994年载入英国剑桥“世界名人”、“世界华人艺术家大典”,1996年被中国轻工业部授予“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称号,2003年被授予“中国陶瓷艺术大师”称号。
作品刊录于《中国美术全集》《世界华人艺术家成就大典》《收藏天地》《景德镇陶瓷艺术名人录》等书籍,古彩《锦鸡牡丹瓶》等五件作品为中国工艺美术珍宝馆收藏;《月是故乡明瓶》、《童趣瓶》等作品为江西省工艺美术馆收藏等。曾赴日本、新加坡、印度尼西亚、香港等地举办个人艺术作品展。合编《景德镇明清瓷器纹饰》,著有《戴荣华陶瓷艺术》、《戴荣华瓷画艺术》作品集,其不少作品由中国美术馆、中国工艺美术珍宝馆、中国国家博物馆等收藏,近年来作品在中国嘉德、保利等拍卖公司屡创佳绩。
王勇
上个世纪60年代初,北京故宫博物院、中国轻工业部陶瓷研究所(以下简称部所)和北京财经出版社共同承担“历代陶瓷纹样研究”课题研究,部所派出以戴荣华为首的三人工作小组赴京,承担起古代陶瓷官窑纹饰的临摹工作。
当时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工作的沈从文听说“镇上来了人”,便专程来到故宫博物院探望,在看过戴荣华已临摹好的古瓷纹饰图样后,不由重复夸赞数句“美极了。图样能得到沈从文的认可,纹饰本身便具备美感自然是重要原因,但也与戴荣华扎实的美术底子分不开,尤其是画面线条的流畅与准确,确非一朝一夕之功便可达到。
受到沈从文称赞的戴荣华,那年不过二十出头。
一
作为被授予“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与“中国陶瓷艺术大师”称号,艺评家陈也君称戴荣华的“荣誉已到了无可复加的高度”,盛赞其为“当代陶瓷艺术、古彩第一人,当代古装仕女瓷画第一人!”
事实上陶艺界在谈论戴荣华时,总会提起文化界另一名人白先勇。2004年4月,白先勇率领两岸三地艺术家共同打造的“青春版”《牡丹亭》开始在世界巡演,赋予昆曲这中国古老剧种以新的生命力,让从清中叶后便逐渐式衰的“百戏之祖”再次为世人关注。
白先勇让几已没落的昆曲重焕生机,为此赢得国人的普通尊重,而戴荣华当之无愧成为国内陶瓷艺术界泰山北斗的原因亦与此类似,正是他从造型、釉色、装饰手法等方面皆推陈出新,为古彩艺术之发展翻开了新的篇章。
与粉彩等陶瓷艺术表现形式不同,历经大明斗彩、大明五彩乃至康熙时期的古彩,不仅是中国传统低温釉彩中的传奇,更是景德镇当地所特有、土生土长的地域性传统彩绘瓷品种。1959年,从景德镇陶瓷学院中艺科毕业的戴荣华被分配至部所工作,跟随古彩大师段茂发研习古彩技艺,数十年的创作经历,既让戴荣华在古彩创作方面早已超越了“技”的层次,也让他与古彩这一瓷种建立起极其深厚的感情。
近年来,部分艺术界人士对景德镇颇有微词,认为这座城市艺术氛围中的“传统”气息太重,类似于古彩之类的古老传统陶瓷艺术表现形式理应被淘汰。外界对景德镇陶瓷艺术的误解,让在古彩及粉彩瓷绘领域皆造诣颇深的戴荣华十分不安,他总是抓住机会向他人解释,称无论是古彩还是粉彩、新彩,都不过是一种艺术形式、陶瓷艺术的装饰语言,作为表现艺术家思想的手段而言,它们永远不会“落后”。
就像诞生至今已数百年之久的京剧,不能说它因其古老就必须被消灭,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京剧艺术的传承者是否能与时俱进,在不丧失其艺术语言本质的前提下,通过对舞台灯光、服装造型、唱腔等方面的改变,让其演变得能为现代人所接受。
二
为了不让古彩艺术在自己这一代人手中消失,戴荣华尝试为它添加更多新元素,正如陈也君所言,“戴荣华的古彩,色彩明净晶莹,色调对比强烈,形象概括夸张,线条刚劲有力,艺术魅力无穷……把古彩的所有特点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作品中,以他杰出的、无以伦比的古彩创作使世界为之称奇、赞美、拍案,从而认识和提升古彩的当代价值,确立了古彩在釉上彩中的至高地位”。
与传统中国画的创作迥异,陶瓷艺术品的创作可谓“大工程”,从泥料与釉料的炼制、拉坯与修坯、绘画及上釉,直到将半成品送入窑炉烧制,其间要经历数十道环节,这也是景德镇制瓷业“过手七十二(道工序),方克成器”说法的由来。为此相对于中国画艺术家的创作过程,瓷绘艺术家在工艺方面的要求更为苛刻,戴荣华凭借丰富的创作经验,在将各种传统工艺熟稔于心、为其自由所用之余,更亲自参与到瓷胎造型设计工作,以使成品达到最佳的感官效果。
按照包括古彩、粉彩在内的釉上瓷彩绘业的“行规”,艺术品的创作可以“画”“填”分开,也就是说画家只需用线条在瓷坯上勾勒出所描绘主题的轮廓,画面的填色工作可交由专门的技工去完成。但戴荣华在创作古彩作品时却坚持既“画”且“填”,称确实有不少技工可以将填色这门手艺运用得炉火纯青,可却未必懂得如何在创作时准确地“用色”。
“填色是手艺,而用色则能考验出创作者是否为真正意义上的古彩瓷画家。”戴荣华认为用色也是考察陶艺家功力的标准之一。
如今戴荣华每年仅创作寥寥数件作品,看淡名利的他对目前的生活已非常满足,为此只想着如何创作出超越前作的瓷绘艺术品。闲暇时他还会思考一些其他艺术家未必会想到的问题,就像前不久他还对慕名拜访他的几位年轻人说道:“石器时代的陶器纹饰原始而简单,却有打动人心的效果;清三代时的官窑瓷器装饰精美,工艺复杂,在艺术震撼力方面却不如原始陶器,这是否说明工艺的进步未必就代表着艺术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