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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美术馆一味地为了票房率和参观量而都热衷于做此类展览时,那些具有实验性的年轻艺术家能够展览的机会是非常渺茫了,年轻的策展人也没有多少能在美术馆策划展览,美术馆对本土艺术家推动的作用也会大大减少。如果美术馆一味地为了票房率和参观量而都热衷于做此类展览时,那些具有实验性的年轻艺术家能够展览的机会是非常渺茫了,年轻的策展人也没有多少能在美术馆策划展览,美术馆对本土艺术家推动的作用也会大大减少。
国内一些美术馆通常是建了馆后,再考虑收藏和展览,然后谁有名就做谁,谁的市场好就做谁,美术馆内的策展人发挥的空间也很有限,很难做自己想做的展览,这不仅造成了展览的雷同与同质化,也使得美术馆的定位非常不清晰。
这几年,在国家大力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背景下,美术馆的建设经历了一波高潮,有条件的、没条件的都争先恐后地来建美术馆,且认为是建得越大越好。因此无论在北京、上海还是西部地区,包括各美术院校、画院系统也都兴起了美术馆的建设热潮,一座座具有地标性质的美术馆被先后建立起来。
2018年6月,上海率先实施了《上海美术馆管理办法》,将美术馆纳入到了对于法律条款制定的环境中,也开始了对于国有美术馆和民营美术馆的调研。这样的政策变化都会对美术馆的目标和使命提出新的要求,而美术馆如何更好地为所在社区服务,做出特色是接下来要研究的课题和面临的挑战。
美术馆对一个地区、一个国家的文化与经济发展的影响力在国外已经有非常成熟的经验。最为知名的案例应该算是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对毕尔巴鄂整个城市促进振兴和创新的作用。还有纽约的SOHO,伦敦的左岸也是通过艺术和创意产业来推动地方经济发展的鲜活案例。
在纽约,我们也可以看到很多博物馆和美术馆,无论是具有大百科全书之称的“大都会博物馆”,还是以收藏现代艺术为主的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古根海姆博物馆、惠特尼美术馆,还是以展示当代艺术为主的新美术馆和PS1,每座美术馆无论是在展览还是收藏都有非常清晰的学术定位,即使都是以现当代艺术为主的几个美术馆,其特色也是非常清晰,没有展览同质化的现象。
即使是大都会博物馆前2年刚建了当代馆,也不会对这些做当代的博物馆和美术馆有太大的威胁和影响。这一方面是因为这些美术馆的建设是先有收藏,然后再建美术馆。这是比较符合博物馆、美术馆建设规律的。另一方面在策展人制度方面,也发展得比较成熟,比如美国的博物馆协会对在美术馆工作的策展人有着非常严格和清晰的规定,尤其是在责任和权利方面,所以策展人通常也不会去做不符合本馆要求或是与本馆发展无关的展览,更不会这周做一个书画展,下周做一个当代展,然后又是陶瓷展等等。
而国内一些美术馆通常是建了以后,再去考虑收藏和展览,然后谁有名就做谁,谁的市场好就做谁,美术馆内的策展人发挥的空间也很有限,很难做自己想做的展览,基本上是上面安排什么展览就做什么展览,或者是邀请大牌策展人来策展,而大牌策展人的艺术家圈子也很重复,这不仅造成了展览的雷同与同质化,也使得美术馆的定位非常不清晰。
另外,再加上近几年由于美术馆过于考虑观众的参观量,一些大型的美术馆不是推出特展就是网红展,展览变成了秀场和非常娱乐的地方,观众到展厅就是拍照刷微信,美术馆俨然成了社交的场所。这一方面固然提高了观众的参观量,美术馆也非常吸睛,但是严肃的学术评论却在此类展览面前非常失语,如果美术馆一味地为了票房率和参观量而都热衷于做此类展览时,那些具有实验性的年轻艺术家能够展览的机会是非常渺茫了,年轻的策展人也没有多少能在美术馆策划展览,美术馆对本土艺术家推动的作用也会大大减少。
在现在文化部和旅游部合并的背景下,各个美术馆都在开始新的转型或者是创新,如何避免美术馆的同质化现象,上海宝山国际民间艺术博览馆用“水+墨”的展览方式来拓展水墨与公共艺术的开放性,同时打通当代艺术与非遗,既深入本土研究,又进行跨国交流,从而建立了自己的特色,这种模式其实是值得思考的,因为这个展览能够持续6年并不容易,中间也遭到了很多人的质疑。但“水+墨”它是原创的,是落地的,能够跟现实生活、前沿艺术发生直接关系的,是能够扎根的东西,既然能够扎根就能茁壮地成长。
因此,在目前的文化政策和创新的要求下,美术馆推出各馆具有学术深度和特色的原创展是非常迫切和有必要的一件事情,对于美术馆的可持续发展也非常有益,虽然做原创展会比较辛苦、见效慢,但是一旦做好树立起品牌,具有学术深度的原创展览对美术馆的激活作用是非常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