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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世奎
华世奎,字启臣,号璧臣,1864年6月生于天津,为近代天津四大书法家之一,与严修、孟广慧、赵元礼并称“华孟严赵”。华世奎的书法走笔取颜字之骨,气魄雄伟,骨力开张,功力深厚。“天津劝业场”五字巨匾,字大1米,苍劲雄伟,可谓其代表作。
今年是华世奎诞辰150周年,日前,他流传于世的唯一诗集《思闇诗集》再版,这本书集合了大量华世奎的诗作,而且都由他本人于晚年誊录书写,是其书法境界的高峰时期。单以书法论,就是一本华世奎楷书的范本。诗歌内容,也包含大量这位津门文化名宿当时的生活、境遇、艺术理念的珍贵信息。
诗中不少内容与书画艺术有关,譬如其中收录有人为他“扇画一石,如人跌坐”,他便马上题诗一首:“大笔何淋漓,写出一拳石,可能比心坚,对之颜滋赤,峭石瘦于人,坐此清凉界,翘首意昂然,静待米颜拜。”虽然我们如今已经无法看到这幅“瘦削如人形”的怪石扇面,但华世奎对这个扇面的赞誉是显然的,除了夸赞画家的淋漓笔法,更对石头所体现出的“拳拳志坚”的人格节操点睛。诗中记录作者是“云章”,其实就是工于竹石写生的近代画家罗朝汉,他与夫人孙云均工绘画写生,诗画联璧,画扇面很多。
在一首《题溥新(心)畬山水画幅》中,他写道“毕竟天潢多儁才,笔端不着点尘埃。石涛本是明宗室,书画均从此脱胎。”这首提在溥儒(后改名溥心畬)山水画上的诗也体现了他对溥儒艺术的认识,点出作为清朝后裔的溥儒作品中不点尘埃的皇家“贵气”,还用石涛做比,短短一首诗,既是对画评价,也讲出溥儒山水意境的来处。
诗中也能读出华世奎与当时其他艺术家的密切交往与真挚情谊,譬如他的《哭慈约》中不仅详细记录了严慈约因何“成疾”与无法手术的过程,并用“再哭之以诗”,真如诗中所言“挽联重叠写悲思,尚有余悲未尽词”。这严慈约就是另一位书画名宿严范孙的次子。不仅如此,这件事也让华世奎“新悲牵动旧感”。另一首《哭远伯》应该正是写给曾经的同僚,而后也同样隐居的张志谭。张志谭好画花卉,也爱书法,现在可以得见的饭店“登瀛楼”三字即为其遗墨。他是华世奎的“书友”,去世后,其弟张志徴为其出版《蠡园遗墨四种》,这套书中的四本分别由陈三立、溥儒、张国淦、陈夔龙题签。而整理后的“总属签”则是华世奎。两位有相同境遇的文人间的友谊可见一斑。
华世奎后来隐居天津,寄情翰墨,多以诗书度日,就如同他写的“安危都是明年事,酣睡床头莫问渠。”“输赢莫问新棋局,坐享春秋岁八千。”“琴钟偕老延家庆,翰墨生香结古欢。”这样的传统文人情怀贯穿始终,为我们勾勒出一个“笔端别具庄严像,仍属中兴佐命臣”的真实华世奎。(记者 回振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