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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根装在玻璃管里的竹简,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是正宗的“国宝”。3月7日,我省银雀山汉简保护整理与研究项目重新启动,来自山东博物馆、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以及清华大学、中国简牍博物馆等高校、院所及文博机构的专家学者组成联合项目组,计划在3年内完成竹简的基本保护和整理研究工作。
曾经震动中外学术界的银雀山汉简,被列为“新中国30年十大考古发现”之一,21世纪初又被评为“中国20世纪(100年)100项重大考古发现之一”。省文物局局长谢治秀介绍说:“银雀山汉墓竹简发现于1972年4月,出土了写于公元前140年至前118年(西汉文景时期至武帝初期)的近五千枚汉简,此外还有一些残片,其内容包括《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六韬》、《尉缭子》、《守法守令十三篇》、《元光元年历谱》、《地典》等古籍及古佚书,其中尤以兵书为大宗。”
出土40多年以来,银雀山汉简的研究工作从未停止过,大量学者从不同学科角度进行了整理与研究。据不完全统计,自发现至今,直接以银雀山汉简为研究对象的著作和文章近500多部(篇),文物出版社先后出版了两版《银雀山汉墓竹简》线装影印本,目前第三卷的出版工作正在筹划中。
北京大学教授、古文字研究专家李零表示,银雀山汉简的出土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山东是古代思想家的摇篮。我们要研究思想史,没有古书不行,可是在过去,我们读的都是传世古书,而不是出土发现的古书。古简牍的发现,到现在才100多年,真正成批出土是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一个是银雀山汉墓竹简,一个是马王堆汉墓帛书,这两批古书具有里程碑意义,不仅在于这些古书是成批发现,还在于古书研究的很多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是那个时候奠定的。”
但是,银雀山汉简的保护,如今依然是一个严峻问题,这也是这次项目“重启”的重要任务。此前,银雀山汉简都被存放在注满蒸馏水的玻璃管内,保存在山东博物馆库房内。在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研究员胡平生看来,“不对外开放,让汉简少见光、少见空气,就是最好的保护办法。”
在山东博物馆展示的汉简中,绝大多数是放置在玻璃管内不脱水保存的,只有几片采用了脱水保存的方式。胡平生表示:“不脱水保护也有缺点,虽然蒸馏水很干净,但外界细菌还是会进去,时间长了会长霉点,要是长在墨迹那个地方,字就没了。”
他表示,对于如何更好地保护古简牍,当前学术界大致存在着两种意见,一是脱水保存,一是不脱水保存。“我是主张不脱水保存的。我发现脱水效果并不是太好。脱水保存就是把水分从木或竹纤维细泡中挤出去,再用一些高分子化学物质填充进去,这样竹子、木头还跟原来外形一样,但会存在老化问题,就像我们的塑料用品,过一两百年的时间,还会出现老化的问题,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保护问题,到底如何做还需要认真研究。”
汉简到底应该如何保存?上世纪70年代出土时,银雀山汉简曾被拍摄过黑白照片,但有一些字迹达不到释读要求。40多年过去了,如何运用新技术手段对银雀山汉简进行信息提取,也成为一项迫在眉睫的任务。李零认为,“简牍出土后,必须先保存原始照片,脱水是以后的工作。”
胡平生表示,“近些年来,我们在秦简、战国简、汉简的整理中,采用了最新的红外线扫描技术,使许多正常摄影技术不能显现的字迹显现出来,这对竹简的定名、编联有重要的意义。对银雀山汉简正反两面进行红外线扫描或摄影,会对竹简的释文、编联有所补益,也更有利于简牍信息的完整保存。”
此次银雀山汉简保护项目,也是我国“2011协同创新工程”的重要内容。谢治秀说:“我们集合全国顶尖专家,组建学术研究团队,将从不同领域和不同角度保护、研究、利用好银雀山汉简,形成并出版《银雀山汉简集成》(暂定名),推动我省文化遗产在保护传承中活起来。”(王红军 于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