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美术网讯 从武清走出的军旅画家郭涛近日入选《中国实力派艺术名家系列作品集》。
郭涛已有50年的绘画生涯,他的画作以人物为主,兼画花鸟。其中人物画既有传统的内容,又有现代题材,以反映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农村生活为主要内容,曾获得由文化部批准举办的艺术展览奖项。郭涛创作的“农家娃”,画面上大都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农村女孩子。画作线条细腻,人物情感表达准确、传神,这组作品也成为郭涛的代表作。 (记者高丽)
郭涛:我的五十年绘画生涯
这次采访被推迟了10年。那一年,笔者参加了一次画家的笔会,众多知名画家在挥毫泼墨,个个气度不凡。唯有一位叫“郭涛”的人名不见经传,他衣着朴素,神态谦和,但他画的一幅《问月图》却深深吸引了我:一个古人一袭长衣,手举酒杯,仰望星空,似在“问”,似在思,似在求索,空灵、飘逸,形神兼备,给人以无尽的美感和想象。
“郭涛是谁”?我被画面惊呆了。我想提出采访他,但被他婉言谢绝了。“我还没有什么成绩,还要继续不断学习。绘画对于我是神圣的,我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目前我难以谈什么。”这就是当年郭涛先生留给我的几句话。
今天再次坐在他的面前时,谦虚依旧,朴素依旧,坦诚依旧,只是多了几许深沉,多了岁月沧桑,多了画家特有的魅力。
迷恋色彩的农村孩子
1949年我出生在天津武清县农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终生面朝黄土背朝天,对生活没有任何奢望,只盼望几个孩子都能长大成人。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面有几个兄姐,在岁月的流逝中,在艰苦的环境下,在最初的劳动锤炼中,大家都渐渐长大,而且都成了才。
尽管我是家中最小一个,但父母却从来没有娇惯过,农村的艰苦条件也不可能对我有什么特殊。我每天面对的是低矮的农舍,是粗糙简单的农家饭,是父辈们艰辛劳作的背影。所幸的是,父母都很开明,他们没有文化,但决不希望自己的后代也没文化,到了上学年龄,就都把我们送进了学堂。
最初的启蒙教育,使我不仅开始识字,也从书本上开始了解外面的世界。当时我尤其喜欢图画课,老师在黑板上几笔下来的各种人物、花鸟、造型深深吸引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个很有造诣的人,在几十年前的农村学校能有这样的老师,真是太难得了!
我除了完成老师留的图画作业,更把课余时间全部用在了画画上。在农村,特别是那时的农村,纸张是十分宝贵的,我难以找到多余的纸,就用树枝瓦片之类的东西在地上画,画了擦,擦了画,常常忘记吃饭,直到妈妈一次次催促,才不情愿地端起饭碗。
我常常跑到村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土埂上,望着蓝天白云,望着随风摇拽的绿油油的庄稼,望着小河里缓缓流淌的溪水,那是我童年和少年时代最惬意的时候。现在回忆起几十年前的这种场景,真是如梦如幻的岁月!
就这样,我从小学考入了中学,父母给予的天赋,在中学时展示了良好的体育素质,尤其是篮球打得好,命运之神也因此光顾我,由于体育好,19岁时我穿上了绿军装,成了铁道兵体工队的一员。
十年军旅,十年画画
部队真是一所大学校。这是一个新的天地,相比家乡,是新的人,新的环境。当兵十余载,不仅仅开阔了眼界,锻炼了意志,增长了才干,从此,由一个农村孩子走向成熟,更重要的是,在绘画上得以发展,为日后的画艺奠定了基础。
当我穿上军装,离开家乡时,我并未像许多农村青年一样表现的多么兴奋,甚至还有些犹豫、失落——我留恋在家乡自由自在的日子,这种“自由自在”主要是指我可以把大部分甚至全部时间用于画画上,没有人限制我,没有人注意我,我可以率性而为,我在画画中得到最大的快乐和享受,这是局外人难以体会的。我知道,当兵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契机,尤其对农村青年更是难得机遇。当时文革还没有结束,现实使我知道,画画不能当成一种职业,还不能以它立命,毕竟还要寻求生活的出路。但是,我又丢不下从童年开始的对画画的钟情,这是无法割舍的生命之结。“到了部队还允许我画吗?还有时间画吗?还有这样的机会吗?”这是我当兵前最大的问号。
部队生活是紧张的、有序的,管理极为严格。高强度的训练,比赛,不仅难有闲暇,每天更是累得筋疲力尽。我一方面是个称职的运动员,后来是称职的教练员,严格要求自己,知道自己“体育兵”的责任,始终受到部队首长和战友队员的肯定和好评,从来没有拖过体工队的后腿;一方面把自己画画的爱好坚持下来,从入伍到复员,始终也没有丢下。骄傲地说一句:没有顽强的意志和韧性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在部队10年,业余时间,星期日、节假日,我都用在了画画上。生活是紧张、严格的,但毕竟不同于野战部队,不仅在时间上还有“挤”的余地,而且有较好的生活环境,画画时可以不受干扰;同时,有比较丰富的文化生活,接触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开阔了眼界,拓展了生活范围。更让我感激部队的是,那里有的是报纸,为我提供了“用之不竭的资源”,那些年,画了总有上万张废报纸。
记得有一次难得空暇,几个知心战友坐在一起聊天,谈到目前每个人最需要什么。有的说最需要一个知心的女友;有的说最需要复员后找到一份好工作;有的说想有个进学校深造的机会;而我却说最需要报纸。尽管大家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但仍然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哄笑出一个“痴”字!
声名远播,身边人却不知“这朵墙里的花”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告别了部队,复员到北京某大饭店,在工会做文体宣传工作。那时,我已三十出头,已经结了婚。这是我比较满意的工作,因为它更接近我的“画画”。但也是从这时开始,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感到时间的无情和人生的无常。
我不断问着自己,“你过去的画画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天性,是爱好,是追求,是精神寄托,还是别的什么?你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还像过去一样漫无目的地画下去吗?……”我曾经给自己定位:画画不为名,不为利,就是爱好。我也因此从未在公众场合画过画,更不把画示人,单位从来没有人知道我会画画。一个远房亲戚,也是前辈画家,偶然到我家,他见到我的画,第一次知道我会画画。
他直言不讳地问道:“你画画是”玩票“作为游戏,还是有所目标,当成自己的事业?如果是前者,你尽可以率性而为;如果是后者,这样画下去不行,不仅要实践,还要学习,记住‘功夫在诗外’这句话!”
我承认,我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或者说是虚荣心。但是,亲戚这句直击心底的话让我产生极大震动,我不能不反思,不能不总结,不能不回望自己走过的路。
夜深人静时,我把自己关在自己的“画室”,一张一张审视自己的作品,人物、山水、花鸟,陷入了沉思,痛苦的沉思……一瞬间,我一张一张把自己的画作全部撕得粉碎,付之一炬!这是一次再生的起点。
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我大量阅读画论、美术史、画家传记,以及唐诗、宋词、元曲……我拜师,看画展、跑琉璃厂,我参加各种研讨会、写心得、写读书札记……在三五年的时间中,我经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洗礼。我的思想开阔了,认识深化了,当我再看齐白石、蒋兆和、李可染、吴作人……这些大师的画作时,与从前的体会发生了变化,更鲜明、更清晰,看出了“道”。当我再下笔时,有一种心手合一、从容不迫的感觉。
艺无涯,学亦无涯
应当说,在八十年代中期以前的多年中,尽管把画画当成一种“爱好”,并无明确的目标,但还是有追求的,朦胧中也想象过“画家的桂冠”。但是,我把“画家”看成遥不可及的天边的一簇圣火,留给我的只有仰望,只有遐想。我慢慢意识到要想有所成就,长期的艺术实践是必不可少的基础;但“顿悟”又常常是提高的重要因素,“顿悟”会变成灵感,而灵感又是艺术创作不可或缺的。我不缺少实践,我一生走过的都是“苦功夫”,而“顿悟”使我的画有了质的变化。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我把自己推向了社会,推向了同道者中间。这样做不是为了炫耀,我仍然是低调的,仍然是内敛的,仍然不事张扬,所以走出斗室,是为了交流,为了检验,也为了寻求真实的自身价值,未曾料到的是,扑面而来的是首肯、赞许、喜爱,对我的评价是“形象饱满、韵味十足、底蕴深厚、满含灵气……”
近10年来,我的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大赛,在建国五十周年名家邀请赛中荣获金奖。2000年“卧薪尝胆”作品荣获国际大赛金奖。在纪念邓小平诞辰100周年全国名家书画邀请展中获一等奖。2001年在21世纪国际书画大赛获金奖。同年在海峡两岸书画大展赛中获金奖。在宣传西部大开发邀请赛中,作品再获一等奖。2005年中国云南楚雄彝族自治州火把节邀请赛中,作品被入选永久收藏。由文化部批准、国务院研究发展中心举办,中国企业文化年“农家娃”作品被评为“国粹奖”。作品多次参加日本、香港、韩国、台湾、加拿大、比利时等国家和地区展出,多幅作品被国内外多家艺术团体和个人收藏。
也就在几年前我接到韩国方面的邀请函时,单位才知道身边还藏着我这样一位“画家”。他们惊讶、感叹,也由衷地祝贺我。当荣誉频频而至时,我并未显得多么兴奋,我的内心依然平静如水,每夜立于画案前,挥动着那支已经握了半个世纪的画笔,几乎没有一天不伴随着午夜的星空;我仍然是学习,看古人的、看今人的、看名家的、看各个流派的,历史、哲学、文学,手不离卷;我仍然不断回望,不断总结,不断思索,甚至不断否定自己……
艺术之路是艰辛的,也是快乐的,我从中体会到太多的人生的酸甜苦辣。我从一个乡间喜爱色彩的孩子最终成为一个还能画几笔的画家,如果有什么值得总结的“经验”的话,那就是坚持、学习、永不言败,当然,还要有点灵气。
有多少人在为书画奔忙,在走着这条路,但又有多少人会得到艺术之神的眷顾?没有捷径,只有不停地努力、学习……
郭涛,天津人,中国书画艺术研究院常务院长,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书画大赛,建国五十周年名家邀请赛荣获金奖,2000年“卧薪尝胆”作品获国际金奖。
纪念邓小平诞辰100周年书画大展赛荣获一等奖,2001年荣获国际书画收藏大展赛金奖,同年应邀参加海峡两岸书画艺术展荣获金奖,西部大开发国际邀请赛荣获金奖,千年龙文化云南楚雄自治州国际火把节作品被收藏,文化部国务院举办中国企业文化年“农家娃”作品被评为“国粹奖”等。
光明日报、北京日报、北京晚报等多家报社登刊了其作品和文章,并曾多次应邀出访,参加中外文化艺术交流活动。
其作品被国家机关、中外友好人士收藏,并入选多部名人词典,在国内被视为有升值潜质画家之一,经中国艺术品投资交易中心专家鉴定评审,作品获准上市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