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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女画家
天津美术网讯 中国女画家协会将于2015年3月8号——3月13号在北京民族文化宫一楼展厅举办 “中国梦·丽人行—当代中国女画家中国画展”。这是继山东淄博、潍坊展之后的第三站的展览。展览将展出女画家们中国画作品约九十幅。
来自人性温暖的意象—写给当代中国女画家中国画展
相对于那些以女性身体介入社会批判的女性主义艺术,中国女画家的艺术追求,似乎是淡漠性别差异的。这并非是中国女艺术家仍沉睡在男权社会或缺乏女性身份的自觉,而是中西社会在性别认知与反应上的文化差异。且不说广义上的性别文化距离,就西方艺术史上有如此众多的以男权为视角的对于女性身体的欣赏,在中国就没有出现过。众所周知,中国古代绘画最发达的不是人物题材,而是山水画和花鸟画。如果说,中国文化向来崇尚阴柔之美,那么这种阴柔,绝不是对于女性身体的欣赏,而是对寓于山水与花鸟之中的笔精墨妙的玩味。这种在山水与花鸟中寄寓的笔性墨情,当然不会存在男权或女权观赏的区别。或许,中国文化从根本上就消弥了性别意识,是人与自然相悦的一种共性特征的审美显现。当代中国绘画依然秉持着中国文化的这个传统,尽管20世纪以来中国绘画不断深入地接受西学的辐射和同化。
当代中国女画家群体的画作,极少从身体的角度隐喻对于男权社会的反叛和抗争。恰恰相反,她们总是从人性的角度来表达她们对于这个社会的关切,她们在反应社会冷暖、体察民生状况、营造精神慰藉上,从来就不因性别而显示差异。这个画展中的孔紫的水墨人物画,往往真实地呈现了社会平民阶层的生存状态,其笔墨语言粗朴而厚实。相对于孔紫的豪放粗犷,李青稞的工笔人物谨严秀丽,但她表现现实人物的力度丝毫不弱。宫丽兼工带写的人物虽偏重于女性,但她通过护士展现了“白衣天使”给予生命与人性的慰藉。作为一位锡伯族画家,安佳始终对边地少数民族生存状态投以炽热的关爱,她的细渲漫染实是记录了这些民族的现代文明进程。王绿霞、杨芳的意笔与工笔,体现了文人意趣与现代生活的交互变奏。
描绘女性生活,无疑是这些女画家自我审视的一种方式。但这种审视不是所谓的伦理叛逆、女权独立,而是她们文化经历、时尚追逐、家庭生活的自我写照。王仁华戏装与时装女性形象的混搭,或许象征了从远古文明走向现代社会的中国女性形象;胡宁娜异域服饰与传统线描的组合,也许表现了异域文化与本土文化在不协调中形成的新的文化介质;庄道静用最传统的勾线描写最现代的生活时尚,其中除了语言新建,也展示了中国画在当代女性生活描绘上呈现的适应性与创造力。女性生活的自我建立,在她们身上也体现在艺术语言的探索路向上。宫建华、颜晓萍都是十分注重材料试验与视觉体验的画家,她们描绘的自我生活无疑具有某种私密性,而这种私密性恰恰和她们不拘于成规的多种媒介混用所形成的斑斓奇幻的视觉体验相统一。
如果说女画家也有自己的性别立场,那大概在喜爱描绘花卉的程度和怎样描绘花卉的角度上和男性存在差异。喻慧和樊萍都十分注重植物学层面枝叶与花朵的生长细节,她们试图从已有的花木概念走出,从女性的角度赋予它们更具有自己生命质感的形态表现。与这两位细腻温婉的描绘截然不同,姚思敏和张金玲似乎是大刀阔斧,不拘小节。她们意笔的提炼概括、墨色的酣畅淋漓、气韵的生动充盈,显示出她们内蓄的浩荡,胸襟的放达。即使如此,仍能从她们的笔墨气息里捕捉到一种女性的柔情、体味出一丝女性的婉约。
对于人性表达共同性的追求,丝毫没有抹煞女性艺术创作的独特地位,也丝毫没有贬低女性艺术自我存在的价值。性别只是形成了她们与他们的审美视角差异,审美的社会性当然不能离开性别的生理结构,但人性才是审美社会性的本质。从事儿童美术教育半生的何韵兰,曾富有创意地尝试过许多彩墨花卉,不过,给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她的彩墨意象——在浩瀚的沙漠、辽阔的原野、荆棘的戈壁,会幻觉似地浮现一片绿洲、一湾溪流、一泓清泉。她所描绘的彩墨意象,无疑象征了人类生存与精神栖息曾经历或正面临的种种困惑与难题,但她作品里一再出现的绿洲、溪流、清泉,又无不是给人类以浪漫梦幻的伊甸园。如果女性艺术是个已存的文化命题,那一定是有关母性的、表达了人性温暖的一种审美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