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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载庸与刘学仁观赏书法作品。
爱新觉罗·载庸(左三)与程亚杰、卢津艺、谷乐、杜仲华等在天津美术馆。
爱新觉罗·载庸与中央文史研究馆副馆长、中国文联副主席冯远。
爱新觉罗·载庸与天津书协主席唐云来。
刘学仁
爱新觉罗·载庸,自更张氏、存咏月,认宗以来已然十二年矣。呜呼哀哉,奇人也!代有久藏,古今痴儿,一夫若此。于闹市隐形蹴居,啃读诗文,潜情入画,疏缕史事,遍临法帖,醉心京昆酬唱。然,天不负汝,随有今之大获焉。
入冬日,庸生与竞兄趋舍中。品茗乎啜啜,侃侃言至昏暮,仍无尽欢。忆往矣,苦涩流甘,泪含中显矣。于是乎,解扣之庸生迷藏也。庸之祖,清之王室,渊源一脈,承传有序。余再仰观之,贵家子,浮云贵象!故有重行礼遇之恭。
庸,幼承庭训,严慈两兼,家藏丰裕,眼目所览,趣慧广也。其在小童之年,常自绕膝于祖母身旁,索学以巨。庸之祖母,非凡妇者,迺蒙人贵胄之后裔。曾私科九载,诗书大家。少女时亦曾为慈禧恭约以会,谓之历经四朝人也。至乎溺孙之爱,循序数年,谆谆以教。训戒之,行低调事,做简重人,艺可仿,不可为,学问当然。归宗,是谓亲嘱。故有更定之举。庸之言此,清泪频出。及长,拟尊父示,拜山野高人点拨,即以少露面、多读书、十年后、可成就十二字缄言卙嘱之。今回首思定,果也,如是乎!
庸,四岁始仿写帝帖,摹临祖绘,即有三分模样。六零年代,若龆龁之年,随父奉族聚宴。时,末帝于席间戏乎“皇叔”,引为笑言。稍悟事,知则贵己,宜乎尊重者三。于是,读书绘彩,孜孜不卷。及长,拜师幽人梁琦。门子恩雨,师倾囊而教,喜其慧,期有大进。学不负,终以出。与吾谈师语,至“莫谓种竹无用处,犹堪作帚扫黄尘”处,潛然泪下!余感之,庸性情中人也。
弱冠之年,又入旧京,凭绩考,进美院。从郭一宗、启功诸师。举硏以毕,返沽水,历南北,展澳门,渡东瀛,声名播远。及退,是谓前说,归宗隐也。
庸生,读书种子。与吾所言,可谓中西贯之。通清史,细微处解析了然,兼顾美术论知。对西方事亦清晰 所以 ,犹擅长书画之艺。余观其书卷,悠长笔墨,款款体貌,显古人意象。行楷之俊雅,蝇头之飘然,一以贯之。莫怪乎,所书《孝经》、《金刚经》国家美术、历史博物诸馆藏而觅之。余赏其画幅,工笔之芙渠小品,重彩之山水巨制,具以惹人驻观。八十尺大画,红叶染就,瀑流中天,若华夏江山再现目前,壮哉也!
日落西山,聊兴正酣,流涟往观,无尽焉。知其三人友情,当如是也。扶梯而下,依依惜别,目送夕阳远矣……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雄巅巍峨
子、《山水图》。庸兄,读书人,世家子。绘技所长,亦为趣也。图染之作,可细笔柔肠,亦可粗毫冲远。尤以山水形胜,浑雄高迈。近观所写白山大幅,四尺整纸,铺排就满,是其心魂寄焉。余览之无尽,至于魄颤颤而不能自已。恰若徒登半山,观流瀑,锁云烟,朝圣像,揽松风,慨然之荡气,溢满胸中耳。俗云,远山易取,近水难描。庸兄此作,摄取半部山梁。可谓佳构,且妄胆也。然赏之舒展,可亲可近矣。望之井然中,有盘荫犹抱之翁郁,禅静幽人之爽凉,雾雨林深之夕阳,仙乡之遇也。敷彩云光,设箸赭黄,点翠石青,染之头绿,境界非常。远看气象开阔,近观绵密柔丝。余迷藏其间,不知所往,欣欣然矣。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白牡丹
丑、《白牡丹》。牡丹之于白色,雅者,贵也。故鲜少见之。绘图如是,非大族名士焉。赏读庸兄所作,亦然。旧纸薄染,金丝勒线,勾摹点赤,画魂显矣。《白牡丹》为整面横帔,气象高迈。叶脉晰晰然,宛若扶摇云动,轻盈目前。古人云,牡丹之图,难在叶托。活为要,不然死也。观庸兄之写浮叶,飘逸若风摆之,非是活,而活现矣。六朵白花,团揉分立,若开非开,如半目迷人影魂,恰恰然。六点朱云,非为点缀,乃花之魄也。可喜处,那两只蜂蝶,此黑彼黄,寓目深焉。余久驻悬观,不由心乎往之矣。似得贵人训,似闻颖人语,胸襟豁然。此乃福兴者也哉!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竹雀图
寅、《竹雀图》。春阳初上,静日无言,独坐于京寓南窗下。眼前丁香吐蕊,柳絮纷飞。忆起沽上与庸兄品茗赏画之乐。余喜竹青节操,故以抱虚冠之斋名。庸兄绘《竹雀图》,允吾清赏,悦乎!旧纸、淡彩、绿草、白杆。初目之,疑似古人境界,非时下之作矣。再顾庸兄,真高士哉!细览是图,意思铺满。左边一竹,直且挺劲。又一竹,风而摇曳。描白爽冷,浮顶悬脉,一派淡淡然。其冲逸雅丽貌,若谦谦君子。侧种叠石,施赭黄,浅色勾染,又若须髯长者风范。缝下挤乱一丛海棠,红花点舞,绿叶轻摆,竹心穿过其中,婉约青春伴侣,款款倾谈,好不摇人遐想。底处嫩芽草短,敷衍软黄之地,嫣然无限。惊诧间,十六只雀羽,灵动飞扬。或藏之花影,或云腾竹片,或低头无语,或叽叽乱弹。之于此,画魂活现,生气盎然,美哉,妙哉!忽忽然,耳畔又闻古语,“虚堂诸子贵,登阶紫袍爵”,是谓吉祥事矣。嘻嘻者,然也。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野趣
卯、《野趣》。放情野趣,之于笔墨,是一种心境。《野趣》描摹的正是这样的景象。山厓缠绕,枝叶飘散,幽然隽永,秀色非常。晕开的图彩,拨乱那任性的一折,坠而不落,自由自在。驻足之间,令赏观者抒怀无尽,欣欣然也!淡淡的,浓浓的,那粒粒酸果是画中的眼神。似闻香、似吐珠,口含一点,清泪挤出。然而,其滋味早已入我魂魄之中。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罗汉果
辰、《枇杷晚萃》。晩萃水墨画,出六彩,难在用水之妙。水淡淡,可以敷色,可以生光。《枇杷晚萃》法及古意,虽是小品,怀大气象,显然亮丽。枝叶满满,果实足足,浓淡黑白间,笔笔醒透,活脱脱恰若萃魂揽目。入前观之赏之,鼻闻之口呼之,生怕风儿卷起,哀哀落地。晚月之明辉,流云之游香,令飞鸟不敢扶摆,不忍叨啄。虽饥渴难耐,亦于回望中缓缓入东林隐没处……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葫芦万代
巳、《葫芦万代》。藤枝轻挑,叶脉乱塗。虽轻而显重量,可托千斤。虽乱且自井然,不减分毫。匆匆数笔,于淡光隐含处,蒲卢往缀焉。其形左右,云动起降,荡荡然。似落非落间,摇摇摆摆中,偷取乐天。于是乎,闭口临风啸,丹砂储汉书,为古今士子代有把玩之趣,清赏之心。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梅花
午、《闲梅一隅》。欣赏载庸先生的水墨小品,真是一种艺术精神的享受。水墨画历来为文人雅士所清爱,贵乎以典范为妙,以心境取胜。观其近作《闲梅一隅》,即有如是的感觉。寥寥数笔,浓淡轻染,简致中颇显得沉稳。两株老干,几朵白蕊。叠石旁边,散落着一剪闲梅。那户外的幽人,偷取着春的消息。而窗下的学子,忘却了月在眼前,静静的聆听梅主的吩咐。至此,美在其中,不知所以……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滨水一隅
未、《梅殤》。我更喜雪中的白梅,抖俏的魂神,怡情的姿态。疏影、横斜、赏心、悦目,迷藏在那千万朵里,两三枝外。新条吐蕊,生长绒绒老根之上。既显古时的气息,又有描今的音语,亭亭玉立于天地之央。一似雅绅士子,一似美婦少年,安然处哉。此时此刻,我的寂寞人生已是全部滋养在那沖寒飘渺之中了……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碧天
申、《墨荷》。墨染的荷叶,出水的莲花,似高智的禅师,打坐在水央的青盘。合什冥定,祈愿众生的福缘。那世界的华彩,那如来的佛光,晕散开来尽情收敛这美妙的画面。观之良久,我无意间走入了空远辽迈的沖寒,陶醉在静寂的深山,只有自己,只是高原!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芭蕉
酉、《西风一夜剪芭蕉》。中国画讲求水墨,墨淋淋可分五彩,故有气韵生动之象。载庸于盈尺间,破费思量,付与了绘者的心魂。其写芭蕉小幅,似有西风一夜,滴露扶摇之美。片片的叶扇,在沉昏中荡起一朵蔷薇。白条独立,花雨流芳,十分的雅致,凸显着高贵的气息。犹如倩影般的云姿,映入那含香的眼帘,挑起情爱的瞬间。真可谓追慕久远的好俅之心,油然而漾满胸中。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牡丹图
戌、《牡丹图》。太湖石上,灵岩之颠。水墨浸染,通透天然。盘生着一处冷艳,那丹株,薄粉,淡绿,朵朵优雅的容颜,携伴着叶脉的轻摇,半开徐展,好不惹人幽怜!层叠铺滿的蓝淀,映衬着舒爽的韵味,气氛又恰似回到了白山黑水的从前。近观,笑玉香飘,风情萧散,洛阳神仙是也。且羞含,且怒放,且吐蕊,且富且贵,于滴露滋养中自由自在的绰姿丰盈。此地有国色捧酒,有夜阑高歌,有朝日暖衣,有知者吟咏。三五人,八面云风,可矣。
爱新觉罗·载庸作品:月映文禽
亥、《金禽》。紫滕垂吊,枝条缠绵,铺满了一处荫凉,还点染着寸草的零乱的生长。这是山野的荒园,或许也是农家庭院里的祥瑞的景象。眼前的画图,确实引人在安然中无限遐想。此地静极,然而那动才是更加的撩人魂伤,活人神奇!朱冠白颈,灰身澄爪,抖擞绒绒黑纱,一双爱侣缓步徐行。这可是司晨鸣唱、浮生白卵之鸡公翅母么,非也,非也,我之友乎,伴矣。读此嘻嘻,亦有泪垂之感,思亲之念,携老之心……
甲午腊月七日,家慈八秩过三纪,写得。刘学仁识
(作者刘学仁,学者、诗人、艺术评论家,天津美术网特约评论员)
爱新觉罗·载庸
爱新觉罗·载庸简介
字咏月,圣祖康熙帝七世孙。天津美术家协会理事。1958年生于天津,1995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专业。1996年作品《绿天淫雨》获得第四届全国青年美展优秀作品奖;2002年,与何家英、杜滋龄、霍春阳、曹德兆等举办“天津九人名家展”;2003年,受澳门特区政府邀请,与何家英、杜滋龄、白庚延、曹德兆五人举办“澳门五人展”,受到澳门特首何厚铧的接见并给予好评;2004年参加全国第二届花鸟画大展,作品《四季如春》获得优秀奖;2011年,楷书《孝经》被中国美术馆收藏。其绘画作品追求宋元风格,简约清雅,朴素大方,善于描绘处于静态的禽鸟,其书法追忆魏晋气象,具有静逸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