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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在天津美术网。
梁嘉琦
当年,宇纬路6号——天津美院家属院,这里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大名鼎鼎的孙其峰、溥佐先生都住在这里。这也是我当年常去的圣地。
在这里,我经常看到赵毅的身影。大家公认的是,赵毅是溥佐先生的得意弟子。诸多溥佐先生的弟子,客客气气地称他为“大师哥”。
赵毅、毓峋在爱新觉罗家族书画展上。(2014年6月)。
遇恩师,濡染传统笔墨氛围
和赵毅谈起他的画来,不能不提到他的恩师——溥佐先生来。
说起和溥佐先生学画,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追随恩师学画四十余年的一幕幕情景,历历在目,如同昨天。
“青少年时代的我,家境贫寒,但好涂鸦,虽然攒几角零钱需许多日,也要去老天津荣宝斋买上一两张宣纸或几小盒颜色,也许是一支毛笔。一次,画店壁上悬挂一套精致、华美、富丽、动人的花鸟四条屏,使我看得如醉如痴。我大胆地问店内老先生这是谁画的,老先生答:此画乃河北艺师(天津美院前身)的溥佐先生所作。这套四条屏我又多次去看它,以致荣宝斋的老先生对我说,以后有机会我会介绍你认识认识溥先生。后来得知,那位老先生就是书画鉴定家张茂如。
令我想不到的是,此后时间不长,我参加天津市第一工人文化宫的国画创作组,讲课的正是恩师爱新觉罗·溥佐先生,同时还有孙其峰、张其翼、萧朗、李昆璞等老先生(也都是我的老师)。1960年夏秋之际,溥佐先生说要收我为徒,带我到家中学画,问我是否愿意?我顿时欣喜若狂,如入梦境,天大的福报降临在我身上。于是我做了恩师家里的第一名弟子。”
一个人能几十年始终不渝地跟着老师学习,首先是出于对这位老师的崇拜。
赵毅对溥佐恩师的画,为之倾倒,为之赞叹。那清秀俊雅,超凡脱俗的书卷气,那高贵富丽的庙堂气,那稳健拙朴的敦厚风度,实乃画如其人。恩师的画,小到书签,大到丈二巨幅,尽管风格迥异,却都是一笔不苟,可见恩师作画的严谨法度。
恩师长于画马,亦精于山水、花鸟,所画动物也生动可爱,笔墨形神俱佳。我曾见过恩师所画泼墨道释人物,笔墨精湛,神采飞扬。金碧山水,富丽堂皇。偶作草虫,十分精妙,补景多以没骨花卉为之,充分体现出清代宫廷画风。
赵毅在天津美术网。
恩师超逸的没骨花卉绘画技巧,赵毅感到“学练几十年也掌握不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略得皮毛而已。”
“恩师精于兰竹,用笔考究,气贯始终,从无败笔,墨气淹润,风采动人,一纸书气,堪称大师。
恩师所画山水,苍润有致,雄厚清雅。
恩师善用渴笔焦墨,劲利厚重,力透纸背。
恩师作画以少胜多,以拙胜巧,惜墨如金。正如其人,从无废话。
恩师多在夜间作画,间隙时刻,谈笑风生,时常讲出许多画家文人奇闻趣谈,使我不但增长见识,又甚感师长的亲切。
恩师家中子女颇多。我是业余学画,经常看恩师作画至凌晨,即住老师家中,和弟弟们同挤一床,冬天甚至同盖一被。上世纪60年代初,正处在国家三年自然灾害之始,恩师家中并不宽裕,如此困难时期,我在恩师家中学画又增师傅师母负担。但二老亲如父母,对我关爱备至,恩师还经常赠我笔纸颜色、字帖画稿。想起这些情景我不由感慨万分,此生得恩师恩惠如山,竟无以为报,愧疚之极!有时我攒到一两块钱,想交给老师一点学费,恩师却慈爱笑谈:你挣不到一壶醋钱,不用你交学费,好好学画就行。
恩师从我学画时就教导我定要做好两件事:一是多读书,二是多画写生。我学画虽未精到,但这两件事却做到了。为此我还略感欣慰,总算听了恩师的教诲,今后仍将乐此不疲。
恩师经常单独在夜间为我讲课,作不同内容的示范画。如今我还珍藏着恩师给我画的七开太湖石示范画、树石画法的示范画、梅竹画法的示范画,花卉白描以及其它画稿等。这些都是我钟爱的宝贝,从不轻易示人。
恩师在上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中,多次带我去北京琉璃厂荣宝斋等地拜访同行,我曾借宿恒德甫、关松房等老画家家中,习学绘画,使我大开眼界,增长了见识。”
从以上的回忆中,不难看出赵毅对溥佐先生的感激眷恋之情。
赵毅的学画几乎到了疯狂的程度。
在溥佐先生家里,深夜看先生作画,困了就在纸堆里面眯瞪一觉。
他在溥先生支持下,向张其翼先生学画。临过不少先生的作品。十几张白描,张先生借给他,他临摹一宿。第二天,再把原稿还给张先生。
听说文物公司有许多好画,他就到那里临了许多精品。在杨柳青画店、艺术博物馆,他也临过不少好画。每周,他到北京故宫向自己崇拜的古代经典顶礼膜拜,往往是趴在地上临古画。从一早一直到闭馆结束。对古代经典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遵照溥先生的教诲,注重写生,跑到火车站画速写,每年的菊花展都是他难得的写生好去处。为了画好马,他跑到大车店里观察马的造型和动势。他又到西站看来往的大马车,最让他难忘的是到内蒙写生,找警备区的首长,为的是到骑兵团画马。
由此,他练就了一身硬功夫,在传统里摸爬滚打与古典精品近距离接触,开阔了眼界,也让他的手头能随心所欲。
赵毅、邢立宏在爱新觉罗家族书画展上。(2014年6月)
到厦门享受到创新梦的美好
回忆往事,如在眼前,怀念恩师的情感如云如水,悠悠绵长,时而感恩,时而感伤,无法言表。他要谨记恩师往日的教诲,继续读书,继续写生,继续学画,仅此而已,别无奢望。
和传统打交道几十年,收获的喜悦伴随着他,而苦恼也不时纠缠着他。恩师教他的东西,养家糊口没问题,但如何创新,如何获得自己的艺术生命就差得远。他认为生命是自己的,艺术生命也是自己的,不断重复别人就等于没了自己。
他回忆起在天津第一工人文化宫辅导学员的日子。“我教了五个学期,一学期三十人,可以说是培养了一大批人才。我教花鸟,应学员们强烈要求,也教了一阵子画马。但倘若我教的学员只会复制别人,不善于创新,我不但不会居功自傲,感到反而成了作孽。陈陈相因,我在传统里爬行,后面跟着几十个学员也爬行,不是作孽是什么?”
传统要尊重,但学传统不能认为是到了极点。我们对待传统的态度是尊重而不迷信。到生活中去是第一位的,传统是第二位的。
当他在传统笔墨中寻找自己的时候,机会来了,就得紧紧抓住。
五十四岁时,一位朋友邀请他到厦门画画,赞助他创新。吃住、差旅、笔墨、书籍都提供。用赵毅的话来说说:
赵毅夫妇和李澜在天津美术网。
“我成了——一个人的画院”
水平不能下来,画得好有创新,对得起朋友,更对得起自己的艺术生命。
到了厦门,可谓“乱花渐迷人眼”。各种奇花异草美不胜收,在植物园,这里是花的世界,鸟的乐园。在阳台上,就有鸣叫的画眉、八哥、山喜鹊、白头翁、绶带、黄鹂……
当地的乔木,开花也非常多,在众多的花卉中,他迷恋上洋兰。他画洋兰要有自己的符号,表现形式要独特,一切都是写生得来。绿萝全用没骨画,不是勾线后涂色。虽是没骨,但要表现笔的内在张力,线的艺术感受还得表现出来。他的画背景暗,为的是表现深邃,在色彩明度上产生对比。前暖后冷,平面构成,注重点线面的完美结合。他作画喜欢不断推翻自己,不能作茧自缚。没骨兼小写意画洋兰,吸收了恽南天的技法。传统的画兰花很单调,上千年就画蕙兰和春兰,而洋兰有一二百种,世界上有上千种。长在热带雨林,面貌不同,千奇百怪,形态各异,为花鸟画家提供了无比丰厚的宝藏。
“我向大花鸟画发展,也就是追求把山水和花鸟结合起来,追求心灵与笔墨的神会。我学过山水,工笔小写意也有基础,所以,画大环境中的花鸟来表现大自然的气势,正对我的心思。”他不喜欢那种折枝花鸟画,因为它气势小。
1999年,庆祝澳门回归的画展上,有他的一张“兰抱松”。巨大苍劲的松树是祖国的象征,日后,人民日报神州画院收藏了这张画。
他的第一消费就是买书,几年下来足有一万册。
他认为中国画雷同是个大问题,重要的是,画自己的画,把感情投入进去,画出自己对大自然的亲切体验。
在传统的基础上创新,是自己的一个梦想,他说:“我愿享受梦的美好,美梦不一定成真,但有梦的人总是幸福的。”
赵毅,字茀童,堂号天阔堂(爱新觉罗·溥佐先生题),1943年生,天津市人。天津美术家协会会员,天津书法家协会会员,爱新觉罗艺术研究会副会长,人民日报社神州社书画院特约书画师,天津市政协书画研究会会员。载入中国美术家人名录及当代美术家人名录。
赵毅作品。
赵毅作品。
赵毅作品。
赵毅作品。
赵毅作品。
赵毅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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