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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我很认真地对待社会生活,崇尚自然,有许多责任感、许多激情、许多如音乐家创作交响乐式的创作冲动。所以,我一直不停地创作一些大幅的、富有精神内涵的绘画作品。这些作品中的人们,好像成群结队地从我身边走过,有农民工与城里人,有来城里旅游的乡里孩子,有为游客与当地人进行沟通的导游,有当年新四军合唱团的团员,有正月里沉浸在民俗风中的百姓……他们都是生活在不同时代的普通人,他们“伴随”我的作品参加过大型的展览,也“参与”完成了公共文化创作项目。我最早的个人画展以“乡里人”为题,依二十四节气起意,以农民、乡企人、教师、小店主等24位农村人物反映我对当下农村的感知。
我的另一种绘画是信笔生发。不做草稿、不用设计,只需一个念头,落墨走笔,笔随心动,算是在大创作之余的轻松调整,但并非纯粹的笔墨游戏,因为,那中间有创造的意识。在做这些作业的过程中我会留心体会笔意的精微,感触墨色的深邃,甚至会给自己设置很多技术上的难题。比如交织在一起的人群、复杂的动作结构,以写实的方式不作草图,提笔默写;比如设定画题,以自己的技术能力,不管人物、花鸟、山水,不管房屋、神怪、走兽、机械、车船等等的分科,将其统统纳入一管寸毫书写出来。这种随心的表达、自由的驰骋,让我收获了很多乐趣,甚至惊喜。
世间有很多东西可以做成画面,我一直随着情感去选择。最早的小幅作品中,我随大多数画家的喜好,画古仕女和古文人。朋友特意为我刻章“交尽美人名士”。后来在老舍、林语堂、沈从文、鲁迅、钱钟书的书里看到许多亲情,也读出悲壮、沉重、幽默、愤世的情愫,于是,我把笔瞄向上世纪前半叶中国的女孩儿。那时的女孩儿十分优雅,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后来,以此为基点,向古代、向当今两个方向发展,做成了中国女性题材的展览。此外,我还做过多个主题展览,比如台前幕后的梨园故事画展和陕甘宁边区、晋察冀边区军民生活题材画展。
在浙江画院的一次迎春笔会上,我动了画两个小子过年放鞭炮的念头。此后,儿时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出,不可收拾,回想起许多亲情、许多集体的温暖、许多只有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才熟识的天真和快乐。经过几年,我做成了“武林旧事”画展、“杭儿风”画展。而且,花大力气完成了有关杭州城市、杭州西湖的过去和现在的一批山水风景画,还为每幅画写了文字,准备办一个题为“杭州记事”的展览,叙说杭州给我的和我在杭州想到的东西。
有一个画展的题材均为人物形象,取自我历次采风中遇到的有意思的人和身边的一些朋友。这些普通人如山一样结结实实地立在这片土地上、深扎在我脑海中,我为他们做了这个展览,取题为“生生不息”。
后来举办了“杭州记事”展。
信笔生发的结果带来了一个个画展和一本本画册,因为绘画是表达心志的语言,也是我在社会中思想和情感交流的方式。创作过程成为我精神生活的一部分,尽管个中滋味百般复杂,但最后我都会有一种完成后的喜悦、继续下一个作业的激情和再到各处走走看看、读读品品、想想悟悟的期待,努力关注自己的想法是否表达清楚,自己的情感、感觉、趣味是否落地、是否自然流露。
作画时,我从来不考虑“风格”,因为用“风格”去套古人的、小资的、民间的、时代的、山水的、风景的、城市的,结果会让绘画十分中性,失去本应该彰显生活本质、充满自然个性的东西。多少同仁在“风格”的大旗下躺倒,对生活失去热情和敏感,把心中情怀挡在“风格”之外。所以,我一直觉得“风格”既能呈现出一个人,又能禁闭一个人。
有一样事情对于我是暂时不变的,那就是写实。曾经时尚的变形,吸引多少人去追风、耍酷,几年后发现写实比变形难得多,不允许偷懒,而且纯正、永恒,有一种明摆着的标准,也很好玩。我深深地体会到,绘画能力越强,绘画过程中对造型之外的意识就越强,写意精神就会自然呈现,这应该就是“技近乎道”的道理。所以我一直以为写实和写意不是对立面,而应该能够达到统一。
这些年想画的东西太多,文件夹里堆积着各类画题,比如:北纬30度的植物、藏民生活、体育运动、异国生活、文学故事,始终有点乱。有朋友看过我已经做成的东西说:“不乱,这是一种随缘的自由。”
不计划、不设计,保持随缘的自由,保持平常心,先把该做的做完,这大概是我几十年对待绘画的态度。
池沙鸿,1956年生于杭州。现为浙江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浙江画院副院长、一级美术师,浙江省中国人物画研究会会长。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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