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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爱宗
王爱宗,1963年出生于吉林省辉南,1987年毕业于吉林艺术学院获学士学位,先后从师于周昔非先生、张仃先生、孙天牧先生、龙瑞先生、孙伯翔先生等,结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中国国家画院龙瑞艺术工作室首届精英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天津市中国画学会副秘书长,天津美术家协会理事,文化部青联委员,天津市艺术系列高级职称评审委员会专家库入选专家,国家艺术基金项目评审专家库入选专家,天津市文化和旅游局艺术指导委员会委员。曾任吉林艺术学院教授。现为天津画院教授, 南开大学文学院东方艺术系特聘教授。作品曾发表《美术》《美术观察》《荣宝斋》《中国书画》《国画家》《美术报》《中国书画报》《中国文化报》等刊物,出版有《书画中国----大家风范---王爱宗》《王爱宗画集》。
在融合中寻求落足点——从王爱宗的山水画说起
从王爱宗的山水画想到这样一个话题——近百年来中国山水画的发展趋向,尤其是1949年以后,中国的山水画基本上是沿着“深入生活,走向自然”这一方向而行进的。无论北方的李可染、张仃,还是南方的傅抱石、亚明以及岭南的关山月、黎雄才,他们都相应地把握这一“时代的脉搏”,试图通过对自然的写生和对生活的及时捕捉改变他们所认知的山水画传统,以期寻求一种新的山水画发展的途径。
王爱宗和我同为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人,在这一代人 “幼小的心灵里”,在他们“茁壮成长”的日子里,无法抗拒地会打下 “时代的烙印”。但这一代人也是最早“觉醒”的一代,他们又不再会安于沿着“时代的惯性”继续往前跟进,自1980年中期整个艺术界仿佛步入一种迷失状态,从“八五思潮”对传统的片面责难的退场人们开始对传统重新反思,他们开始重新的审视传统,对传统的认知已不仅仅是明清以来的传统,视野更加开阔,跳开“创新”与“保守”的纠结而上溯宋元这种对艺术史学的认识显然是近一个世纪以来艺术家“惨淡经营”后的必然。其实早在世纪之初黄宾虹就曾经有这样一个深刻的认识,泛滥清末以来中国绘画陈陈相因,江湖朝市与文人末流泛滥,画史无复正气,其根源恰恰是偏离了笔墨正脉。故其强调要以道咸间金石家的绘画作一津梁去寻求笔墨正宗,回归宋元。这一“课题”很快为这一年代的山水画家所关注。从王爱宗近期的山水画作品里我们就可以看到这一的自觉,王爱宗的绘画里面我们不仅仅可以看到他对宋人绘画中那种崇山峻岭气势的把握,同样他也关注到董源以来南派山水笔墨气韵的向往。当然,我们如果仅仅说他将“南派”和“北派”的糅合显然只是一种表面的认识,在王宗爱的绘画追求中,我们可以看到笔墨精神的相通,在他看来,无论是北方的山水还是南方的山水,虽然他们表现的技法上和笔墨的运用上有所不同,但是他们的精神气息是一脉相承的,那便是强调以书入画,正是黄宾虹所关注的笔墨的正宗。
从王爱宗的画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另一种“独立”,他不拘泥于当代山水画家所津津乐道的 “师法造化”,以刻意写生为能事,则更多的关注着笔墨的独立审美价值的追求。王宗爱山水所表现的正是中国绘画审美精神所向往的“胸中丘壑”,通过对自然观照寻绎前人笔墨深意。所以我们从他的山水画里面可喜地看到已经不仅仅是自然山水的再现,也不是一味对宋人的模仿,更多是他试图表现一种的山水的新境。
王爱宗善于表现山水之雄浑与深秀的统一,他以方折的用笔塑造北方山水壮阔的结构,而用笔又是比较圆润的,苍秀而不枯硬,谨严中亦可见萧散朴茂之致,这是他可贵的地方。现在的山水画大多都是结构上很柔的,一味追求墨韵,追求宿墨的逸趣,有人曾将此归为“黄宾虹的泛滥”结果,显然是一种“片刻的深刻”。王爱宗也喜欢黄宾虹并受其影响,但他能够这样以刚劲用笔体现自然山水的风骨,在缜密厚实中穿插“留白”,虚实相间的处理,是他对北方山水深刻的体验。黄宾虹强调“虚中运实”,“柔内含刚”,即是“内美”。戴本孝所谓“最分明处最模糊”,实则是对山水空灵之美的强调,王爱宗通过对山水结构的虚实处理来表达对“笔墨造型”的追求,还是很有他自己的想法。更重要的是他在表现北方山水的崇高壮阔的气势以及自然岩体方直峻峭特点的时候,并不迷恋反复的制作,而是在强调线条的书写性,所以这点我们可以感受到画家对南宗山水笔墨趣味的把握,其鲜明艺术取向在这里就彰显出来了,这也是很多北派画家所忽缺的。
王爱宗说他近年对太行山别有感受,面对碧岩巉崖,自然会想到范宽、李成,也想到当代几位“太行画手”,山水之雄阔和画中之太行一样,并非只会给你的创作思维带来局限或阻力,反而会令你产生一种莫名的强烈的创作冲动,面对造化之神奇,你会觉得所有的技巧和创意都是苍白的,唯澄怀而观道,唯胸中之丘壑才是最具艺术感染力的。我也曾和朋友去太行,虽我在皖南生活的很多年,对南方山水的了然于胸,但是当我见到北方山水的崇高之壮美,依然有莫名的感动,它不仅仅是以往绘画图式所展现的一味空洞的崇高,当你走进并深入它,它更有一种幽深的、宁静的、邃密的、苍润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如果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么在我的印象中王爱宗对北方山水的把握上,无疑具有深刻的体验,虽然我们不可囿于“北派”来讨论他的绘画。在这里,也不必非说王爱宗笔下的山水就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面目,或者一种风格,但他在对的北方山水幽邃苍秀的审美的把握上,我觉得还是有别于以往我以前看到的北方山水画家。从这点上看,我觉得王爱宗山水画,完全可以沿着他这条路继续的探究,而且具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中国绘画从来就是一个漫长的磨砺的过程,黄宾虹曾经将自己的艺术经历比作“蚕的一生”,从“幼虫”到“成虫期”继而蛹化直至破蛹化蝶,羽化成仙,追求艺术的化境这也正是中国绘画必要强调人画俱老的根本所在,所以我们现在不必过早的给王爱宗的山水画下定论,但是从他的追求和他的审美取向上我们可以感觉到他的鲜活的空间,这是一条充满着有无限可能性的道路,王宗爱以其极鲜明的艺术追求在“师造化”与“得心源”中不断地作出选择,这一碰击的结果显然会使得他的作品不断地闪熠着令人愉悦的亮点,这亮点正体现着艺术家的智慧和生命创造的能力。(学者 理论家 许宏泉)
王爱宗作品
王爱宗作品
王爱宗作品
王爱宗作品
王爱宗作品
山川得常理 245cm x 124cm 2016年
山东泰山孔子登临处 59cm x 48cm 2011年
山水册 44cm x 55cm 2019年
山水册 44cm x 55cm 2019年
山水册 44cm x 55cm 2019年
山水册 44cm x 55cm 2019年
深山积翠 245cm x 124cm 2017年
疏雨苍茫 178cm x 97cm 2019年
蓝天碧水 178cm x 194cm
雀鸣春翠 96cm x 178cm
雪晴云淡 178cm x 194cm
长记碧峰 136cm x 68cm 20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