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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9月26日,由徐悲鸿纪念馆主办、时代悲鸿艺术中心为学术支持的“在神不在貌——从任伯年到徐悲鸿”在徐悲鸿纪念馆开幕。此次展览共分为“沉酣矫变”“雅丽丰繁”“未竟之作”三个板块,板块名皆摘自徐悲鸿评任伯年之语,三个板块分别展示了任伯年具有变革性的人物画、设色雅艳的花鸟画,以及多幅被徐悲鸿视作璞玉的伯年遗墨,共计50余件馆藏伯年珍品。这些画作均为首度公开展出,也是徐悲鸿一生收藏任伯年佳品的首次集结。继2019年“徐悲鸿与齐白石”展之后,此次任伯年展览是大师眼中的大师系列展的第二展,两个展览均是通过还原徐悲鸿的视角,梳理展示艺术大师的收藏珍品,力图逐步向观众揭开徐悲鸿的收藏世界和收藏观,以大师之眼去观大师之作,体会徐悲鸿对于艺术收藏的倾尽全力、对于艺术精髓的珍视守护、对于艺术传承的呕心沥血。
任伯年《小红低唱我吹箫》
回到1933
1933年至1934年,徐悲鸿携任伯年、齐白石、张大千、潘天寿、陈树人等多位画家作品赴欧。在法国巴黎举办的中国美术展览会,原定展出一个月,因反响热烈,展览延长至45天,观众达数万人次。画展结束后,法国政府特从画展中选购了10多幅作品,在巴黎国立外国美术馆成立了中国绘画展室。之后,展览又在意大利、德国、苏联等地进行了巡展,成为当时中国绘画在欧洲影响最大之事。进入此次展览的展区,观众首先看到的便是“欧洲中国美术展览会巡展”区域,一段徐悲鸿在欧洲举办中国美术展览会的珍贵视频循环播放,文献、视频与展览结合,以期客观、立体地还原当时的语境,重现徐悲鸿带任伯年作品远赴欧洲的历史风貌,用沉浸式的氛围带领观众“回到1933”。这一区域的文献资料均是首次公开,法文展览海报、展览图录、报纸报道、徐悲鸿布展留影等,每一件都印刻着历史的痕迹,封存了徐悲鸿传播弘扬中国艺术的足迹。在1933年法国中国美术展览会的图录中,可以看到有一幅任伯年的《女娲炼石》,与此相呼应,进入展览的第一板块“沉酣矫变”,观众便可看到这幅曾被徐悲鸿带到欧洲的任伯年杰作,一睹原作的风采。策展人正是期望通过“回到1933”这样一个历史场景的截取和还原,作为整个展览的序章,进而用倒叙的手法讲述徐悲鸿的收藏故事,将观众置身于历史语境之中,拉近观众与大师的距离,倾听两位艺术大师跨越时空的故事。
一代明星
任伯年的艺术中既有文人雅士崇尚的淡雅明净、简逸清新,又有符合普通民众审美的通俗平易、意趣盎然,故而生前就已“画名大噪”,“年未及壮,已名重大江南北”,是一位推动传统艺术现代性转型的先行者、揭开艺术新格局的时代明星。徐悲鸿曾称赞:“伯年为一代明星,而非学究;是抒情诗人,而未为史诗。”“忆吾童时有一日,先君入城,归仿伯年《斩树钟馗》一幅,树作小鬼形,盘根错节,盖在城中所见伯年佳作也。是为吾知任伯年名之始。”一幅《斩树钟馗》讲述了徐悲鸿认知任伯年之始。任伯年一生中创作过诸多形象百变的钟馗,徐悲鸿同样钟爱于画钟馗,更曾在端午节前后连续创作多幅钟馗作品,在徐悲鸿对于钟馗题材的喜好中便可以窥见任伯年的印迹。此次展览详尽地梳理了徐悲鸿与任伯年跨越时空的“交集”与“对话”:徐悲鸿“倾其积蓄,广为搜集”的伯年佳作、其好友陈之初出版的《任伯年画集》、徐悲鸿为画集特写的《任伯年评传》和创作的油画《任伯年像》,汇聚一堂,力求更加客观、全面、立体地讲述徐悲鸿一生中敬重、推崇任伯年的轶事。
悲鸿生命
人们熟知徐悲鸿的画家及教育家身份,却鲜少关注到他的另一重身份——收藏家。1953 年徐悲鸿去世后,按照其遗愿,夫人廖静文女士不仅捐出了1200余件徐悲鸿作品,更将他一生节衣缩食收藏的唐、宋、元、明、清及近代著名书画家的作品1000余件,以及图书、画册、碑帖等1万余件,全部捐献给了国家。在徐悲鸿收藏的上千幅作品中,《八十七神仙卷》被其视为至宝,曾特意钤盖了“悲鸿生命”的印章。而在徐悲鸿收藏的《杜鹃》《西施浣纱》等多幅任伯年作品中同样可以看到“悲鸿生命”的印章,足见其对任伯年画作的珍爱与推崇。此次展览既是对任伯年艺术成就的展示,更是对徐悲鸿艺术收藏的探究。展览中精心摘选出了徐悲鸿在所藏任伯年画作中书写的题跋,贯穿于整个展厅之中,用徐悲鸿的文字话语,去还原其对任伯年作品的收藏历程及心得体会,可以看到一个更加生动真切的徐悲鸿——他在见到任伯年佳作时会感叹“此真神品也”“梦寐数月”;在喜获伯年画作时“欢喜赞叹,便欲跃起”;在不能得画时会叹息“恨不能豪夺,成完数,怅怅”;在珍藏的任伯年作品上又特意叮嘱“特恐张挂过多,尘污混其笔迹耳,有保守之责者不可不加注意也”。在他的收藏中满怀着对艺术的热忱、对任伯年的敬仰。有人曾说:“回想徐悲鸿先生在世的时候,有时和他一起谈天论地,他总少不了要提到任伯年;如果是在徐先生的家里,又总免不了要把他所收藏的任伯年作品挂起来供客人们欣赏。”
任伯年《芭蕉鹦鹉》(徐悲鸿补作)
任伯年画作(徐悲鸿补作)
跨越时空
一位在摹古沿袭、陈陈相因的晚清画坛,别出机杼,匠心独运,融会古今,参借西法,是引领海派新风的先行者;一位在中西方交融的时代,竭尽全力地引进西画技法,义无反顾地开创融汇中西之路,是推动中国画改良的一代宗师。他们二人都秉承着“在神不在貌”的艺术理念,推动了传统人物画的变革。徐悲鸿曾为《仲英先生五十六岁小像》题跋:“伯年高艺雄才,观察精妙绝伦,每作均有独特境界,即如此作,其传神阿堵无论矣。”而在同一幅画作上,马衡的题跋中记载了伯年话语:“吾被投止时,即无时不留心于主人之举止行动,今所传者,在神不在貌也。”他们也都是师法天地万物、观察精妙绝伦的大师。任伯年喜于观察生活,“欣观群鸟之翔集飞鸣,怡然自适”,徐悲鸿当年亦是“踯躅于动物园速写猛兽,其乐无穷”。展厅中部特设有“穿越时空的对话”区域,以粒子动画的形式呈现两位大师的话语和艺术理念,并在此区域将两位大师相同题材的画作并置,可以看到任伯年清新雅丽的没骨花卉对徐悲鸿的影响,可以看到两位大师笔下栩栩如生、意趣盎然的万物生灵:小巧浑圆的麻雀、大笔挥洒的芭蕉、体态丰盈的鸡、憨态可掬的鹅。据悉,此次展览将持续至2021年2月28日。(李家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