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振民、姬俊尧联手创新成功的机缘和学术价值研究

 

    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的开拓者

    ——纪振民、姬俊尧联手创新成功的机缘和学术价值研究

    郭文伟

    我国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文化的繁荣发展，中国画画家歌颂新时代、表现祖国日新月异的变化、抒发各自爱国情怀的表现欲望不约而发，相继出现了表现近在眼前人民战天斗地近景场面的大景人物画，弘扬激昂奋进、勇往直前时代精神的海洋画，与近景植被、人物、山川共处于同一画面的大景花鸟画和大景山水画等等。被当今画坛称之为“天津二JI”的纪振民、姬俊尧二位老艺术家就是在这期间不约而同、自发投入开拓大景山水画的艺术创新之旅的（这里的“JI”是纪振民、姬俊尧姓氏汉语拼音的大写形式）。他们的创新正与当今新时代的节拍相吻合，其放大近景，表现欣欣向荣的时代新面貌的创作欲望和表现心理，使他们各自随心成功扩大画面景深，尽情放大近景意象，并将其置于画面的主体位置，分别开拓出了北派大景山水和江南大景山水新图式。进而在此基础上，受同窗挚友亲情的促使、艺术上的志同道合和社会环境的助推等人生机缘的驱动，在耄耋之年，自觉联手合作，二人以“艺术老顽童”的心态，驾驭老辣的笔墨，砥砺共进，开创了“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新天地。笔者之所以对纪振民、姬俊尧二位联手合作开创的新山水画冠以“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的命名，主要是因为他们开拓出的山水新意境,正符合当代中国画创新发展、扩大画面景深、放大近景意象的新时代潮流。其中“南北融合”是对大家熟悉的纪振民北派山水与姬俊尧江南山水相互融合的开拓创新理念的简称；至于“大景”，并非仅仅指尺幅之大、场面之大，而主要还是指扩大画面景深，放大近景意象，包容当代近、中、远意象的意境之大。本文旨在对二位老先生合作成功开创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的机缘和学术价值作以初步探讨。

    纪振民 姬俊尧联手创新成功的艺术机缘

    歌颂新时代的创作欲望和扩大画面景深、放大近景意象的表现心理不谋而合，是纪振民、姬俊尧二位联手合作开创“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的决定性的艺术机缘。纪振民先生一向致力于北派山水的探索与创新，退休后更是大胆开拓并坚守以近景为画面主体意象的山水画创作。读他的近景的山水画，顿时会感受到艺术大师黄宾虹以眼睛中的亮点示意的灵光——“留白”意象的万千变化；感受到拉近的山川，触手可及；更会分享到当代微茫缥缈、气象壮观的北派幽远大景山水画的艺术魅力。他以厚重的笔墨和微妙多变的留白，使山水意象苍茫通透，浑厚华滋，意境幽远 ，具有极强的震撼力和视觉冲击力。尤其他近年来频频用中国赭石、朱砂、朱磦暖色泼洒渲染，大大提升了近景山水的阳刚之气；溟虚中焕发出热烈而高昂的蒸腾气象和中国红的国色之文化气息，彰显出时代精神的萌动。若把他的多幅暖色系列作品联系起来读，就会感受到纪先生这种向上的、突破传统的表现欲望和歌颂新时代的责任担当。幅幅都是一种心灵的呼唤。这种热烈、大气怎能不引起观者的共鸣。例如《日出东方》《石和水的对话》《听泉》《幽谷清泉》《高山流水》(四扇屏)等就是他典型的代表作。

 

《石和水的对话》 94cm×84cm  纪振民作

 

《听泉》 70cm×240cm  纪振民作

 

《日出东方》 124cm×248cm （局部） 纪振民作

 

《高山流水（四扇屏）》 180cmx27cmx4  纪振民作

 

    姬俊尧先生紧随时代，为了释放歌颂新时代的家国情怀和对江南山水的热爱之情，在其求新、求变、奋发向上的“艺术老顽童”表现心理的驱使下，解放思想，勇敢攀登，终于开拓出了清新典雅、气韵畅达、近岸广水、旷远宏大、由近及远、逐渐虚化、形神俱佳的江南大景山水画。他既打破了“小桥流水”的文人士大夫江南山水情调；又突破了唐·王维《山水论》中“远山不得连近山，远水不得连近水。”山水画景深的禁锢，把传统江南水乡的中、远景景深扩大到眼前的水乡近景，以老辣灵动的笔墨，把近水及其水边居舍、楼榭和临水丘林等作为画面的主体意象,突破并大大发展了我国南宋开启的平远水乡意境，彰显出当代大景江南山水画的时代精神。例如《江南春色》《秋色满江乡》《泊》《忆江南》《江南菜花香》等等就是他们典型的代表作。其中既有宋·郭熙“三远”（郭熙《林泉高致》）的透视和构图的因势妙用和宋·韩拙“近岸广水、旷阔遥山之阔远，烟雾暝漠、野水隔仿佛不见之迷远和景物至绝，而微茫缥缈的幽远”等大景气象（韩拙《山水纯全集》）；又有当代江南水乡欣欣向荣的时代特征，而且从理论上讲，也是对传统江南山水审美意识的突破。

 

《江南春色》 204cm×564cm  姬俊尧作

 

《秋色满江乡》 90cm×97cm  姬俊尧作

 

《泊》90cm×97cm  姬俊尧作

 

《江南菜花香》138cm×68cm  姬俊尧作

 

    从纪振民、姬俊尧二位老先生的艺术修为和超越自我的经历及艺术成就来看，扩大画面意境的景深、放大近景意象艺术前卫性的不谋而合，就是他们成功的合力开创“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的决定性的艺术机缘。

    从画家心理角度讲，他们歌颂新时代的创作欲望和“艺术老顽童”的弄潮儿的个性的不谋而合，又是新时代画家心理规律的体现。他们这种反映新时代、扩大画面景深、放大近景意象的表现心理，不但能成功的南北融合，而且各自独立创作的任何作品，也都具有极强的前卫性。

    他们“南北融合”的实践和成功，客观上从一个侧面验证了扩大画面景深对中国画各科之间的融合、包容、开拓创新的指向性意义。这里的融合、包容，不是仅仅指风格而言，而是指广义的画面主体意象的融合和包容。例如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海洋画的主体意象之间，只有同处于触手可及的近景之中，方可能融合和包容。也就是说，如果姬俊尧先生的山水不是在水乡近景中放大主体意象，而是仍然墨守于传统江南山水的视觉中、远景创作理念，固守“小桥流水人家”的山水情调，就无法与纪振民先生的雄浑近景山水意象相融合。所以他们“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的创新成功，正是二老求新求变、互鉴互容、取长补短、创新求合的艺术机缘所致。

    纪振民 姬俊尧联手创新成功的情感机缘

    同窗挚友，携手并进，同师造化，是纪振民 姬俊尧联手合作创新成功的情感机缘。纪振民、姬俊尧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的志同道合，砥砺共进的同窗好友。他们二人在退休后的晚年艺术生涯中，毅然坚持同求索，同开拓；同下江南，同上五岳和西南、西北、西藏高原；从花甲、古稀到耄耋的今天，再度同行万里路，同心同德汇心源，树德共勉天行健，大景笔墨一画间。这就是二老情感机缘谱写的艺术生活的诗篇。

    纪振民 姬俊尧联手创新成功的社会机缘

    我国改革开放，社会主义新时代，文化艺术大发展的大环境是纪振民 姬俊尧合作创新成功的客观社会机缘。这一机缘推动了二老互鉴互补、互融互通、珠联璧合、进行艰苦卓绝的“南北融合”的艺术开拓之旅。他们不顾年迈、刻苦攀登，在天津金带福路文化传媒中心的爱心助推和天津画坛的支持下，一举合作成功。近年来其创作热情更是如日中天，其作品从小幅到巨制，从丈八到宽幅长卷，涵盖了水墨、彩墨、重彩山水的多种语言形式，硕果磊磊，为我国耄耋变法、合作开创南北融合的当代大景山水画树立了典范。例如《江南秋》《河山永固》《苍山逸水》《万里烟岚》《山河颂》都是成功合作的巨制代表作。这些南北融合的旷世之作，大气磅礴，雄浑壮美，包容了祖国大江南北热烈蒸腾的时代新貌，开创了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的先河。

 

《江南秋》 213cm×550cm  纪振民 姬俊尧合作

 

《河山永固》 214cm×550cm（局部）纪振民 姬俊尧合作

 

《苍山逸水》 213cm×547cm（局部） 纪振民 姬俊尧合作

 

《山河颂》 213cm×549cm（局部） 纪振民 姬俊尧合作

 

    纪振民、姬俊尧联手开创大景山水画的现实意义与学术价值

    正是上述这些机缘，促使纪振民、姬俊尧二老实现了大景山水画的自我突破和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的开拓创新。尤其近期由天津美术学院、天津市美术家协会、天津美术馆主办的“北雄南韵·水墨意象‘天津二JI’纪振民、姬俊尧艺术作品展”展出的120多幅的新作，充分展现了二老衰年变法的辉煌成就和开拓创新的艺术精神，进一步确立了纪振民、姬俊尧二位老艺术家“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开拓者”的学术地位。至此,“天津二JI”也进一步被确认为中国画坛的一个知名艺术品牌，它将会成为中国画约定俗成的一个艺术专用符号。

    也许有的同道目前尚未意识到他们合力创新的现实意义和突破性学术价值，未注意到他们合力开拓的“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的景深和透视关系的变化，这些变化正是他们多年来孜孜以求、携手探索、艰苦付出所取得的南北融合新成就的核心和纽带。据笔者多年来追踪关注，他们二老为了推动中国山水画的创新发展，实现联手开创南北融合新境界的共同心愿，各自不但放弃了许多晚年安逸生活的享乐，而且对自己早已形成的风格和得心应手的创作方法进行了很大的调整和相互磨合，这也是他们为创新而付出的最大牺牲。
纪振民先生为了更好的融入姬俊尧先生的江南意境，有意把以幽远、高远境界为主体意象的“纪家山水”的景深延展至中、远景阔远、迷远的虚无玄远境域，以适应姬俊尧先生江南水乡的平远、阔远境象；同样，姬俊尧先生以极大的创作热情，刻苦试验，超越自我，把几十年形成的中、远景写意优势，让位于放大近景、把景深扩大到眼前，以适应新时代大景山水画发展的需要，并向着纪振民北派雄浑近景靠拢。两位老友互为牺牲，并肩而行，以求相融，彼此成就，珠联璧合，把握时代方向，超常发挥了各自老辣的笔墨优势，开拓出了具有时代意义的山水新风貌。他们的“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蕴涵着老画家顺应时代、开拓创新的共同心愿，预示出了中国山水画的发展趋势；为不同地域、不同题材、不同风格的合作创新，提供了很好的经验和启迪。这就是纪振民、姬俊尧开创南北融合大景山水画的现实意义和学术价值所在。

    笔者斗胆预言，扩大景深，放大近景意象的创新理念必将对我国山水画、人物画、花鸟画彼此间的分久必合和对山水画与新生的海洋画相融相生的突破性发展，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

    2022. 2.22

 

纪振民、姬俊尧2021年11月在“北雄南韵·水墨意象‘天津二JI’纪振民、姬俊尧艺术作品展”上。（包仲川 摄）

    纪振民，1938年生于河北省安国市， 1964年于天津美术学院本科毕业后，一直从事美术教育和美术创作。因美术教育工作优秀，1998年荣获徐悲鸿奖学金，2002年被教育部、文化部等十部委授予“银杏奖”突出贡献奖。曾获“2017中国书画十大年度人物”荣誉。曾任天津市美术家协会理事、天津市书法家协会理事、天津美术学院特聘教授。现为天津市美术家协会山水画专业委员会名誉主任、天津市书画艺术研究会顾问、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纪振民先生的作品立意不变、主心不变，表现方式多变，气象里见精微，苍茫中透清澈，浑厚间蕴生机，北风里融南韵。“笔墨厚重、磅礴雄健，吞吐万象、格局大气”是他的突出面貌。骨法峥嵘里显露出阅历的丰富与时光的沧桑感，笔端凝结了曾经沧海的积淀，挥洒烂漫中毫凝山魂，笔墨酣畅淋漓、幽深玄冥里展现出无尽的丘壑空间。

 

纪振民  姬俊尧在《江南秋》巨制前。

    姬俊尧， 1941年生于河北省东光县，1965年于天津美术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曾任天津美术学院美术教育系主任、教授、 硕士研究生导师，全国高师美术教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学术部长，组织并主持全国高师美术理论研讨活动，多次担任国家级美术展览评委。曾获“2017中国书画十大年度人物”荣誉。现为天津市美术家协会山水画专业委员会主任、天津市中国画学会顾问、天津市书画艺术研究会顾问、天津美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姬俊尧先生的作品倾情于南方山水，沉醉于江南文化，钟爱于远帆近影的描绘。他笔下的江南风景清新雅逸，线与墨率真灵动，表达了画家对江南山水一如既往的挚爱。既是对江南水乡视觉艺术的写真，又是对江南四季、时空、节奏、风情、神韵的人文描绘，其画清丽，其图灵秀，其情切切，其意绵绵。他是用北方画家的思维和视角来表现江南的，展现出独特的江南景观，被誉为“北人南画”。

 

本文作者郭文伟（右）与纪振民（中）、姬俊尧（左）在“北雄南韵·水墨意象‘天津二JI’纪振民、姬俊尧艺术作品展”上。（包仲川 摄）

    本文作者郭文伟， 1939年生，大学本科，焦墨海洋画开拓者，现任中国海洋画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太平洋学会海洋画派研究分会副会长、海洋画派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华文化交流推广联合会推广专员、中原书画院和天津海天书画院及中国书画艺术研究会艺术顾问、河南机电职业学院及其中原美术学院特聘教授、郑州师范学院美术学院客座教授；现为北京、天津、河南等地多家艺术团体兼职画家、教授级高工；天津美术家协会、香港特别行政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美术家协会、中国交通书画协会、天津山水画研究会、天津市书画艺术研究会、天津市楹联协会等会员、出版有《郭文伟山水画集》《郭文伟海洋画艺术》，主编和参编20多部科技著作；在《国画家》《中国书画报》等数十家媒体发表中国画学术论文40多篇，荣获“优秀人民艺术家”等多项荣誉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