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告
- 展览
- 讲座
- 笔会
- 拍卖
- 活动
海岩
酒桌
黄花梨家具
提到海岩,我们会想到高级经济师,会想到影视界言情剧教父,还有著名编剧企业家等等,然而他又是较早一批介入传统家具收藏的人士,十年间,海岩收藏的黄花梨家具达四百多个,从收藏的兴起和繁荣都在海岩眼下见证着。提到海岩拍到的明式平头案还有40万竞标得到的一个心头炕桌。海岩感慨道:“终于我明白一个人为什么愿意给宅子都卖了不顾老婆反对也要搞收藏了。这是一种寄托,收藏给心灵一片慰藉与沉静,而我就是被这些所吸引着。”
马未都带入收藏界
第一个藏品是在九十年代中期室内装修热门的时候,海岩与他的好友马未都先生在古玩市场逛的那天,马未都资助他在潘家花园古玩店买到了第一件藏品,也就是那个明式平头案。
虽然黄花梨家具在上世纪九十年末与今天动辄百万元的成交价不可同日而语,但在收藏家看来也高不可攀。而海岩在影视创作和事业上的成功也成就了作为收藏家的他,可谓是没有他的事业就没有他的收藏,其实,就大多数收藏家来说,都是事业有成才玩得起,才有精力有金钱去玩收藏。在收藏黄花梨家具之外,海 岩还对画和赏石比较感兴趣,但感兴趣的多了也不会统统追求,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财力和精力无限的人所拥有的起的。
在拍场靠运气“捡漏”
1985年,王世襄先生的《明清家具珍赏》受到海内外重视,明清家具收藏热持续火爆几十年;同时受国内经济发展的推动,品类繁多的明清家具的价位也水涨船高,这让早早上手收藏的海岩深感困惑,同时,随着价值的日益高升,在家具收藏市场上,也出现了很多的赝品伪作,从另一个侧面增大的鉴藏的难度。
如果不具备收藏之道,海岩也不会在拍场捡漏。现在越来越多的小的拍卖公司造假比较多,一般收藏家都会光顾大的拍卖行,一来比较讲信用,而来拍卖品争议不多,比如说是黄花梨,那肯定不是别的。按他的说法他的一个炕桌就是捡漏。据说在2009年的保利秋季拍卖上,他看中的一个黑漆描金的炕桌,比较大,年代标的是清早期,起拍价大概30万元左右。按市场价应该东西,便揣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心理,让酒店的一个销售经理帮值个百八十万,但是钱不够就抱 着试一试的态度去竞拍,并给出了一个40万元的价位,没想到竟然成功了。后来才知道一个收藏界的朋友因为打电话没有顾得上加价,这才让他捡了一个漏。
看清楚材质就不会吃亏
搞收藏一般需要看材质和年代。这直接影响着拍卖品的价值。但在海岩看来,不同于字画和瓷器,黄花梨家具的用材,是其收藏价值构成的最主要的部分,新旧都收。他不认为只有旧的才是好的,明清时代的家具肯定明清时代的人就喜欢,不然他们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作品,这是他们的审美观,我们只不过是对古人的审美的一种延续,明清时代的人见到的他们的家具无疑是新的,然而我们新出世的作品就不值得收藏了吗,这就是问题所在。并不是说脏的旧的老家具才具有收藏价值。
基于他对黄花梨家具的认识,他坦言,家具的收藏看好材质一般就不会走眼,好的材质足以承载这一物品的收藏价值,至于工艺就再说也不迟 ,我们不能为材质论断,我们要综合的来看,不仅在工艺上具有艺术价值,更重要的是材质,就像做菜,厨师工艺水准在高,菜还是菜,做不成肉。对此,他的观点是鲜明的。
对卖宅子买藏品的理解
在已经拥有如此庞大的藏品的海岩来看,他事业上所创造的的成就远不及收藏一件藏品上的精神享受来得快。他众多的黄花梨家具的收藏就映 衬着他在收藏上也是成功的。他认为在他的生活需要隐士般的存在,毕竟飞速发展的科学技术时代已经与自己格格不入。如果找不到一个精神寄托,人的生活便没有意义。这便是他如此看中收藏的价值的原因。他还说,在文学艺术商业化的时代,人们的欣赏水准已经普遍弱智化,如果找不到如何迎合观众,那创作出来哪怕是高水平的作品如果没有观众喜欢,也是自取其辱。这些远没有收藏来的更有意义。
自古以来都有文人墨客,在寻找精神寄托,其中不乏大批的隐士,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他们的智慧,更多的是智慧之外处事的态度以及对现实的绝望。隐居有大隐隐于市,中隐隐于朝,小隐隐于野。还有一个叫做大隐隐于古,就是对于古代文化的学习、传承、把玩、研究,让自己和现 实生活有距离。因为生活有太多的不开心,如果现实跟自己的价值观还有自己的梦想相差很大我们便又无力改变。但活着总要快乐总要有追求,所以海岩觉得收藏就是这样一种带来隐居和遁世的快乐的东西。
源于这样的情结,海岩拿张伯驹的例子来说明对卖宅子买藏品的理解。张伯驹就是为了一幅画,不仅跟老婆闹别扭还给宅子卖了。他在生活中十分拮据,为了藏品在吃穿上都会计较,对吃穿犹豫,但对收藏毫不含糊。
黄花梨博物馆的建立
每个领域都有圈子,收藏更不例外。分享是收藏带给人的乐趣之一,与藏友一道鉴赏藏品,交流收藏知识,是藏家很乐意做的事情。但家具收 藏的小众性,让海岩不得不通过另一种方式寻求更多的知音。就这样,海岩在北京顺义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建起了黄花梨博物馆,用以展示他 收藏的八九百件红木家具。花木假山、小桥流水,地址就在离首都机场一个小时车程的北京郊区。现在,博物馆还未对外开放,但是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姚黄魏紫俱零凋:红木家具古今谈》一书中,同样也可以一窥海岩藏品的古典之美。
建立黄花梨博物馆,除了以上很重要的因素外,还有这些原因,一般黄花梨家具体积大,还比较贵,有能力收藏的人非常少,懂的人也不多。对于收藏界 是一大损失,建立博物馆可能会吸引一批藏友光顾,通过交流大家在聚会的时候可以聊一聊。对海岩来说,黄花梨家具的独特魅力是他对之痴迷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完成自己非常尊敬的王世襄先生的心愿。他说:“王先生是收藏界很多人的偶像,对世人重新认识明清 家具起了很大作用。他曾经希望有这样一个博物馆,就是在明清样式的建筑里,按照古人的生活常态来陈设家具,这样不仅可以让人感受家具之美,也能感受到古人 晨昏起居、日常生活的一个完整画面,来表现中国文化的品位和古代人的情趣。”
对民族文化的认同
秉承“以藏养藏“的原则,海岩又用重金购入多件精品家具,其中就有一件乾隆时期的屏风清宫。屏风为黑漆,共六扇,高近三米。正反两面用螺钿、描金的工艺装饰了大量的山水人物、园艺景观。由于转运,这件屏风稍有损坏,比如一些纹理,还有漆面有了不同程度的创伤,于是海岩请教了故宫的专家,特意制作了一个恒温恒湿的玻璃柜,在保存的同时对它进行精心修护,好在现在外观可人。为一件家具都养护如此的煞费苦心,足见海岩在家具收藏上的尽心尽力。可以看出,海岩对民族文化有如此浓厚的情趣,而对民族情趣认同就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而这也与当下爱国情怀,社会核心价值观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