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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不论玩家、还是赌徒;不论开发商,还是文化人;都不如这个身份更适合戴志康——一个精明的投资者。
恐怕没有谁会否认,玩投资的人骨子里是少不了一种赌性的。
采访过戴志康的记者,很多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老戴说话声调太低,语速太慢,说完一句停顿一下,似乎在思索下一句怎么说,不想好不说,以至于记者在他停顿良久后问出下一个问题,他却上一个问题还没回答完。他很少提高音量大声说话,始终不温不火,以至于录音笔都录不清楚。
坐拥数亿资产,戴志康生活上却简朴地让人难以置信。一双皮鞋穿脱胶了,会让司机帮他去补胶;一块古琦手表表带断了,也会让人拿去换根表带继续用。记者记得,四年前的一次午餐会上,他杯子里最后一口红酒喝不完,都会嘀咕一句:“没喝完,可惜了。”
生活上一点不“土豪”,不追大牌,不讲排场,从不赌博,也不会没事搞个直升机,穿衣吃饭简单,对物质不迷恋,这是在戴志康身边工作的人对他的评价。
但就是这个看似温和简单的戴志康,采访他却并不容易。他不会根据你的思路走,给你想要的答案,他说的,都是他想说的。不想说的,往往一个太极就轻而易举地避开话锋。想谈文化地产的时候,他身着唐装,就是一个醉心中国文化的践行者;想谈金融创新的时候,他思路清晰,就是一个摸爬资本圈二十年的金融大鳄;想谈海外战略时,他描绘蓝图,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造梦者。
有一点是贯穿始终的,不论是地产,还是金融,或者艺术投资,都是烧钱的玩意儿,玩心和赌性从没离开过戴志康。
十年前,戴志康曾经在上海玩了一把大的——投资22亿元,打造“上海证大艺术大酒店”和“证大·大拇指商业广场”,前者也就是后来的喜玛拉雅中心。而彼时,戴志康入选当年胡润百富榜的身家总计不过15亿元。
时间再往前追溯二十年。1992年,初出茅庐的“五道口”毕业生戴志康在海南受命组建中国第一家公募基金公司——富岛基金公司,募集了6000万元炒股票和房地产,让戴志康在投资金融界声名鹊起。
1993年,中央政府实施宏观调控。戴志康不但赔光了利润,搭上了6000万元本金,输了一亿多,差不多快破产。
1995年,戴志康进军证券业,募集资金购买苏常柴、四川长虹股票,总共获利2亿多元。
2000年代,他忽然华丽转身进军房地产,抢滩浦东,以极低的价格获得浦东大片土地,先后开发九间堂、大拇指广场、喜玛拉雅中心等具有中国文化元素的建筑。他本人也身家暴增,以39.7亿元位列2012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的249位。
2006年开始,他涉足文化收藏领域,在中国古典字画收藏的投入一发不可收拾。从《文征明山水手卷》、龚贤《静壁飞泉图》与《人马图》、徐悲鸿《醒狮图》、李可染《韶山》、64页一套的乾隆书法,到黄道周、董其昌、王原祁、任伯年的字画作品……目前,他的喜玛拉雅美术馆收藏的中国古典字画总价值超过10亿元。
22年,起起落落,横跨多个领域,始终与资本无限接近。有过一夜暴富,也有过濒临破产。喜欢冒险,喜欢改变,打破常规,追求极致,在戴志康看来,稳定就意味着没前途,所以他不喜欢。带着玩的心性,在赌的刀尖上跳舞,玩和赌,或许密不可分,同样乐趣无穷。
有人说,戴志康打造的文化地产版图倾注了太多的个人理想情怀,而太讲情怀的开发商,似乎在赚钱上就不太行,比如说绿城的宋卫平。戴志康不得不承认,九间堂、大拇指广场、喜玛拉雅中心等单个文化地产项目都算成功,但证大的整体发展速度却被拖累了。这让证大在外滩8-1项目遇到资金压力时,甚至蒙上了些许悲情色彩。毕竟在开发商这个土豪遍地的行业里,情怀和理想是稀缺品,愿意拿钱和时间来做至少眼前不赚钱的事儿,仅凭这一点,就值得尊重。
但也有人说,戴志康在文化领域的疯狂投入,实际上是在“下一盘更大的棋”——给房地产业务“作秀造势”。给项目注入中国文化元素,不仅有提高客流量与增加人气的经营考量,而更远大的目的,是令自己创建的文化地产项目,有朝一日能够达到上海外滩万国博物馆建筑群的“文化高度”,估值将变得不可限量。
说到底,不论是玩家,还是赌徒,不论是开发商,还是文化人,都不如这个身份更适合戴志康——一个精明的投资者。(记者 朱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