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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藏友晒几样竹雕。不一定精,但你未必有。
第一样是弥勒佛造像。十多年前我到上海福佑路去淘宝,看见挂着一个弥勒佛像。我说:那个木雕让我看看。老板说:不是木雕,是竹雕,老的。我翻过来一看,果然,那里是一格一格的“楼梯”。这个竹雕确实有年头了,它的直径足足有13厘米,那是从多粗的竹子上取的料呀!
我看这尊竹雕造像生动,没有还价便请回了家。如今,每天一早看见这尊欢欢喜喜的佛像,一天的心情都很愉悦。
去年,我到浙江浦江镇去玩,在一个专门卖竹制工艺品店里,发现了我找寻多年的竹子方块:竹根印章。我有许多材质的印章:水晶的、翡翠的、巴林石的、寿山石的、青田石的、象牙的、铜的……唯独没有竹根印。
我问店主:这块东西多少钱?他说:80元。
我大惊:这么一小块竹头开价这么高?他说:这种竹根印只有我这里有,别的地方你找不到。
我说:安吉的竹博园不但在全中国,在亚洲都很有名,竹子品种相当多。他说:那里竹种确实多,但未必肯用这种百年的马鞭竹来做印章!
我拿起那枚竹根印,它的前后两面是弯弯的灵动的斑纹,像一群鱼在游动;左右两面则是一点一点的黑色,用放大镜看,就像无数微型的黑色脚印。顶部是一根根被截断的老竹根,像火焰般直指天空。
店主说:这种竹子以前是被人用来当马鞭子的,所以叫马鞭竹,它不是淋到春雨便节节拔高的毛竹,生长十几年也不过三尺高。你看它,根疤斑斑,天生奇崛古朴,用来制作印章是最好的。你即使不雕它,也可摩挲把玩,会发红变紫。
对于马鞭竹和竹根印,我真没店主懂的多,在他的渲染下,我乖乖把80元交给了他。昨天,我到藏宝楼去,路过一家店叫“竹香斋”,进门一看,那里的竹雕几乎是上海最好的,还有三四款竹印章出售,原来这里就有。
说起竹雕,我曾在竹博园参观过十多个展馆,那里展示世界各国的竹雕艺术品。然而,它们的竹雕和中国的竹雕不在一个档次,中国的竹简、竹笔筒、竹壶、扇骨……无与伦比,以至于“大黄鸭”的“爸爸”霍夫曼搞了一只大红猫,也用中国竹子编织。
前年,我到印度去,在新德里的一个商店里看到了一只可爱的猫头鹰雕件,透过它的“羽毛”,我看到猫头鹰肚子里竟然还有一只小猫头鹰,镂空雕制,玲珑剔透,这样的工艺是如今数控雕刻代替不了的,开价5美元。我付完钱,随口问了老板一句:它是什么木头的。回答是:bamboo。
这是竹子雕的?我满心疑惑:印度也有这么好的竹雕?
照片上猫头鹰脚下垫着两根青翠的玩意,藏友千万不要以为是剥开就可以吃的甜芦粟,那是斑竹!我的同事武强特地到安吉去,买了一根斑竹,截成七八段,送了我两段。把斑竹晾干之后,他要在上面雕刻古诗古赋的。(童孟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