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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本钟。
天津美术网讯 70岁的老南京陈仲仁有一个更为熟知的名字:“表爷”,大半辈子的时间,2000多件不同产地、不同年代的钟表,一生最爱的事情就是修表和藏表。如今,老爷子有个朴素的心愿,就是开一家私人博物馆:“想让我的这些宝贝有个稳定的归宿,也想让喜欢手表的人有个地儿看看、聚聚。”
16岁拥有第一件藏品,钟表是他的老友
长在城南孝顺里,陈仲仁是个地道的老南京,但并非出身豪门大家,也没有从祖辈那里继承什么古钟表或钱财。如今已到古稀之年的陈仲仁,小时候是个孤儿,被人领养,虽然衣食不缺,但少有人嘘寒问暖,孤独的陈仲仁经常到堂子街旧货市场看修表匠修表。渐渐地,钟表在他的眼里有了特殊的意义,就像一位老友,静默地陪伴着他,而这一陪,就是一辈子。
16岁,陈仲仁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件藏品,至今让他记忆犹新,“是一块怀表,你想象不到有烧饼那么大,卖家当时要两块钱,60年代的两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我当时就是喜欢,铁了心想买,最后连衣服都抵押了才把表买到手。”
此后的半个多世纪,峥嵘岁月,起伏人生,陈仲仁插过队、当过厂长,在南京城里走街串巷,也跑过很多其他的城市,为的,就是收藏钟表,“每一件藏品都有一个故事,讲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陈仲仁告诉记者,有一块日本的爆破钟表,能精确计算爆破时间,是“文革”期间收来的,日本军事博物馆曾经想高价收购,被他拒绝了。还有一块粉彩瓷雕琢的古钟,产自美国,样式精致,颜色鲜艳,当年是自己用两斤粮票从一位老太太手上收来的。
被聘为南京博物院宫廷钟表维修师
不仅痴迷收藏钟表,陈仲仁修表也是内行,记者采访期间,就不断有慕名而来找陈仲仁修表的人。“其实并没有特意学过,基本上属于无师自通型,就像现在年轻人喜欢玩手机,我那时候就是喜欢把玩手表,玩着玩着,倒玩出修表技术来了。”陈仲仁告诉记者,小时候上学,他经常把钟表带到课堂上把玩,没事儿的时候就开始把钟表拆了装,装了再拆,几回下来,修个表什么的不在话下,朋友中有人手表坏了,或是在外面修不好,就拿到陈仲仁这儿来“求医”。
虽然老爷子喜欢钟表是显而易见的事儿,但手上同时戴着好几块手表还是让记者心生疑惑,“老习惯了,为了确保手表运转正常,把修好的表全部戴在手腕上,测试效果。大家觉得奇怪,不过我现在也懒得解释了,哈哈。”
如果说收藏家是陈仲仁广为人知的身份,那么钟表修复大师就是他另外一个重要的身份,尤其是对南京本钟的修复更是有着独到和深入的研究。据了解,南京本钟的本土化色彩非常浓郁,说它是真正意义上由中国人自己生产的钟并不为过,2007年南京本钟制造技艺被列入首批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1年陈仲仁被南京博物院聘请为南京博物院宫廷钟表维修师,在修复过程中,陈仲仁甚至手工制作了这些古钟表所缺配件,使它们重获新生。
想为藏品找个固定稳妥的场所
劳力士手表、大八件怀表、中国第一代五针航空表、南京本钟、清代手表、早已关闭多年的南京手表厂产的“钟山”和“紫金山”牌手表,甚至还有日本产的八国联军作战时使用的挂表……陈仲仁的藏品来自世界各地,产自不同年代,有600多个品牌,“但这也是几年前的统计了,现在具体有多少块多少品牌自己也说不出个确切数。”陈仲仁还特别提到一块以香港沦为英租借地为主题制作的挂表,当时全球仅生产了100块,“上面刻有中英文字,警示国人不忘耻辱”,这种表流传至今已十分罕见。
在接受采访的过程中,陈仲仁展 示了他藏品的各种照片,但记者却没有见到藏品实物,说到这个,老爷子满脸无奈,“不是我藏着掖着”,如今,在甘家大院里头的南京民俗博物馆里有个工作室的 他,却始终没能帮这些跟随了他大半辈子的宝贝找到一个固定稳妥的场所,“总是办展览的时候把它们搬出来,平时就收在民俗博物馆的仓库,还有一部分放在家 里,有七八个大箱子。”陈仲仁坦言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开一家私人博物馆,既方便打理这2000多件藏品,也能以表会友,和喜欢钟表的民间友人聚聚聊聊,“民俗博物馆正在积极帮我打听办私人博物馆的手续和条件,希望我这个愿望能早点实现吧。”(记者 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