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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在中国美术学院读书时,约瑟夫·博伊斯只是郑好在专业课上听过的一个名字。而如今,他的昊美艺术酒店里陈列着博伊斯的作品与文献。2013年,在郑好的推动下,博伊斯在中国的首次个展“社会雕塑:博伊斯在中国”举办。展览中的300件展品此前被昊美术馆全数收购。
1999年,郑好从北京工艺美术拍卖行得到了两件材料、雕工均属一流的翡翠玉雕以及牙雕。“我对一切手工艺的东西都很感兴趣,而且这些技艺也在慢慢失传,很令人感慨。”接受《第一财经日报》专访时,他这样解释当年的选择。他的收藏之路从一个小切口进入,扩散到景泰蓝、欧洲银器、中国现代艺术、西方当代以及中国当代艺术诸多领域。17年后,他在公开透露的藏品数量是“2000多件”。这些藏品被放在他的美术馆与艺术酒店中。在郑好的老家温州,第一座昊美术馆于3年前建成开幕,今年,另一座昊美术馆将在上海张江落成。
创办美术馆之前,郑好对外低调,着手创办私人美术馆后,外界渐渐了解了作为收藏家的郑好。他说:“2011年之前,我只是收而藏之,我个人高兴就可以了,之后是收而展之,要让公众得益。作为美术馆的创始人,如果自己都不热爱,都含含糊糊的话,也不太可能做好推广。”在他眼中,“收藏家”与“美术馆创始人”是两个泾渭分明的角色,后者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制约。他还打了个这样的比方:“一开始,我只是拳击场下拍手的观众,一旦上台了,别人都关注你,你要做好胜利和失败的准备。”
从景泰蓝到当代艺术
郑好7岁开始学画,到后来考入中国美院。大学毕业之后,主修平面设计的郑好选择了创业。2002年,他开始大量收藏景泰蓝和银器。“我对工艺一直很感兴趣,景泰蓝的掐丝工艺又在渐渐失传。面对这些东西,我总有很复杂的感情。”郑好通过国外拍卖行、古董商回购了不少外流的中国明清景泰蓝。他觉得,就算他不去国外购买,那些景泰蓝也会得到妥善的保管,但如果能在中国藏家手上积累,从散落各地到集中归拢,其中的意义还是不同的。
差不多同时,他也开始了对绘画的关注。与很多刚入门的藏家一样,他在几位已有定论的艺术家之间徘徊,比如,吴冠中与陈逸飞。“读书时便了解了这些艺术家,我觉得这些艺术家的作品价格比较稳定。当时没有很强的投资心理,但买艺术品的人也总希望它们不会降价。”
2012年,郑好在上海美术馆首次公开展示了他的收藏,“品藏东方——中国经典艺术展”展出70多件藏品,包括赵无极《23.3.82》、朱德群《无题》、吴冠中的《桂林象鼻山》、陈逸飞的《双桥》及《执黄扇的美人》等。同年,与上海美术馆合作的“中国表现艺术展”则囊括了罗中立、周春芽、张恩利、夏小万等艺术家作品。
郑好旗下的酒店很重视艺术品融入,万和昊美艺术酒店的500件艺术品,包括毕加索、克里姆、达明安·赫斯特、草间弥生、吴冠中、赵无极等艺术家的作品。目前酒店大堂放置的是蔡志松、仇德树、张洹等当代艺术家的作品。郑好将收藏景泰蓝归结为“一种情怀”,但从美术馆的角度考虑,他认为当代艺术是很好的展示项目,“它们最能影响人的思维方式。”
“1.8米的巨婴”
郑好觉得,中国私人美术馆发展的好时候到了。他用“水到渠成”来形容中国藏家过去多年的酝酿。从收藏家到美术馆创始人,如今郑好的收藏都必须以美术馆的需要为出发点,而非自己的喜好。“作为一名收藏者,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好恶来收藏艺术品,只要自己喜欢就可以了。但美术馆具有公共性,不是创始人个人可以按照喜好来作为的。”
郑好常常用“1.8米的巨婴”来形容中国民营美术馆的现状。“它们外观很发达,但内涵还不够。另一方面,它成长很迅速,内在智慧也会很快发展。”在他看来,海外很多著名美术馆的丰厚积淀反映的其实是财富阶层回馈社会的意识。
郑好不避讳美术馆与商业的联系。“我希望用酒店和商业地产的人流导入美术馆,用美术馆提升酒店和商业地产的价值。”但有一点是前提:美术馆依旧应该以公益性为首要责任。“美术馆的社会责任和公益性摆在那里,它一定是花钱而不是赚钱的,这是首先应当确认的。在这基础上,我们可能找到一定的防守模式,试图达到收支平衡。”
学术策展团队同样至关重要。在昊美术馆上海馆,郑好计划由理事会来管理美术馆,也请了韩国知名策展人尹在甲担任馆长。“脑子清楚的人都应该知道:我们只是艺术品暂时的保管人。只是当你把艺术品聚集在一起,它们会形成另外一种语言,迸发出另一种力量。美术馆创始人的意义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