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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世间万物都有“寿期”,书画作品也不例外。中国自古就有“绢保八百,纸寿千年”之说。但中国书画的绘画载体绢、纸都轻薄娇嫩,一旦保存不善,只怕数十年的风霜都难以经受。当我们来到博物馆,橱窗后面泛黄的古代名画佳作历经千百年岁月洗礼,带着时光的印记,仍然能够在我们眼前呈现那个遥远年代的动人画面。是谁令古旧的文物驻颜有术?又如何能让书画文物延年益寿?前不久,一部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将修复师这个文物背后的神秘职业,推向了大众的视野,总长短短3个小时的影片一时间风靡上下,聚集了超高的人气,也令越来越多人开始关注文物修复行业。然而,有初略估计,目前我国书画文物以现有修复力量,或许要整整修上100年。这一百年中呢?画作仍会不断“衰老”,新的损伤又会继续出现。古书画修复技艺在现当代文博机构的发展传承现状如何?当下最有效的文物修复技术是怎样的?用怎样的理念进行修复和保存书画文物?在修复过程中如何结合科技力量及艺术史研究?
针对诸多业内外的疑点、痛点,经过2年多调研摸底,10月10日至12日,中国美术学院首届“古书画鉴藏与修复国际研讨会”在中国美术学院民艺博物馆召开。会议邀请了来自国内外众多文物机构、研究机构的修复专家与相关研究者,从历史文献、工艺传承、材料科学等多方面深入探讨现存古书画的收藏、修复及保存方法。希望通过该研讨会进行全球范围内的交流合作,直观世界古书画修复现状,引起专业院校甚至全社会对保存科学这一学科的注意。
大会重点讨论了鉴藏观念和修复技艺之间的关系。谈到古书画的鉴定方面,上海博物馆研究馆员单国霖提出了“有损”和“无损”的鉴定概念,引出了当今国内外正在研究和实践的科学鉴定方法,力求在不破坏古藏品的基础上对文物本身进行详细的鉴定。与会嘉宾以自身长期的实践,分享了古书画修复领域的经验,来自英国大英博物馆的邱锦仙与来自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沙可乐美术馆的顾祥妹,通过在国外博物馆中修复中国古代书画的经验和体味,详细介绍了各种修复材料的选择、使用,以及修复、装裱的技艺和过程。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刘芳如强调了全色和补缀技艺在修复过程中的重要性。上海博物馆的诸品芳以长期的一线实践,总结了影响书画卷轴平整的几大方面。中国美术馆的邓峰给出了修复者肩负“司命”之职的概念,也就是修复师在修复中的职业操守问题,推动了大会往更深层面的探讨。而就任于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的萧依霞也延续了这方面的思考,她认为,现下的修复还没有完全统一的标准,因此在修复过程中应看重原画的神韵,全色和补笔的“适可而止”非常重要。“技可进乎道,艺可通乎神”,手艺的精进与思考的深入、规律的把握、眼光的独到彼此相长。正如中国美术学院副院长高士明所说,“一流的修复师要具有创作者的心境,具有鉴定家的眼光,在基础上有对笔性的把握,在理念上有对气韵的理解。修复就像一次次探险,要推测作品原初的状况,又要保留时间的痕迹,所以既是时间的朋友又是时间的敌人。到底要修复到哪一个时间状态,这才是核心。修复要与艺术创作和研究结合在一起。”这也是本次大会以学院为背景召开的重要意义所在。
在第3天的圆桌会议中,讨论了未来古书画修复行业的发展方向,各位专家就所在机构的现状问题进行了汇报,其中包括人才紧缺、资金不足等问题。学院方面也希望加强和社会博物馆的合作与交流,通过专家来校研究、教学和其他活动的参与,促进相关人才的培养,以期保持长期的联系与合作。
本次大会旨在“摸清现状、理清思路”,主办方希望以首届研讨会为契机,形成一项延续性的盛会。本次研讨会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视觉中国协创中心副主任王霖介绍说:“我们计划未来的研讨会,能把问题引向深入,引向广大,邀请多层次多方面的专家参与。”每届确定一个主题,以展示世界修复行业的现状及最新成果,为世界文化艺术历史作出贡献。
本报将分上下两期对古书画鉴藏与修复探讨会的诸多议题和讨论进行详细刊载,以期与读者从修复案例、方法及修复思想、未来等方面分享国际书画修复行业最前沿的精彩讨论。(作者 周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