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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李玮图书”印章说起
天津美术网讯 在讲座的开始,张临生馆长介绍了王羲之的《平安、何如、奉橘帖》。详述了几幅书帖的内容、背景。《何如帖》的内容是“别来无恙乎,你的身体好不好?迟迟没有回复,使我觉得百无聊赖,不想动,稍后再说吧”。
这些书帖在宋仁宗的时候收藏在驸马李玮的家里,李玮是北宋著名的古器收藏家,在以上的几幅书帖中也能看到“李玮图书”之印。
北宋时活跃着几位著名的收藏家,包括欧阳修、韩琦、刘敞、蔡襄等人。他们曾在嘉佑八年癸卯正月二十四日一同欣赏这批卷帙,可以看出他们都是博雅通识之士。而这些收藏家能够聚在一起也是与李玮的生平有关。李玮作为年轻的驸马,正当向学,司马光提出李玮出入交游必须审慎,所以在文酒之会之后,李玮的交友也都是这些饱学之士,他们常常雅聚,切磋考据,形成一个心气相投的收藏圈子。
北宋古器收藏圈
欧阳修虽对青铜器的纹饰、形制研究寥寥,但他倡导疑古学风,领导风气,使学风从宋初的保守走向自由平实,倡议君子至于学,在乎多见而博闻,对当时的影响很大。
庆历年间,欧阳修由于帮助范仲淹和韩琦辩护,而被诬陷、被贬,于是浸心于收集铜器上的铭文和碑帖,前后18年编为《集古录》,我国的金石学的研究从此展开。
刘敞是一位江西才子,博学多闻,上下古今,无不通贯。他是庆历六年的榜眼,但锋芒太露,受到朝中排挤,只有欧阳修能容得下他,后来他被下放长安。他也好古物,先后购买了数十件带铭文的铜器,后来他把重要收藏编为《先秦古器图》。
但欧阳修、刘敞、蔡襄等人收集这些古器,并不是为了玩好,更不是显得时尚,而是希望由此来振兴古史。
五代末宋代初,人们对于商周古器的知之不多,所有的祭祀器物都是根据《三礼图》来制作的。《三礼图》是聂崇义根据东汉郑玄所注的《礼图》设计得到的,并绘制在国子监太学讲堂上。所以《三礼图》的影响十分大,甚至传到了韩国。
李公麟是神宗到哲宗时期著名的收藏家,他的技法高超,他不仅将收藏的铜器准确地的绘制下来,并对文物做考订,追溯每一件文物的来历,最后编成图文并茂的《考古图》,其绘图往往展示出器物的正面和侧面。
李公麟对于古器的辨识、形制、款式有开创之功,例如,对于鬲型器的界定,他家里藏的这件钉腹鬲,就是根据尔雅中的“款足曰鬲”进行判断的。再如爵与觚都不是自名器,李公麟根据《礼仪》等礼书,分别定名,近年考古发掘也证实其所定名的无可替代性。此外、古器物上的兽面纹也是李公麟命名为饕餮纹的。
这一时期收藏成风,李公麟、陆佃、黄庭坚、米芾等人常聚在一起,交流收藏。这与李玮、刘敞、欧阳修等人的收藏圈相似。
吕大临的《考古图》纳入四十余家藏品,以李公麟的《考古图》为蓝本,扩大了皇家的收藏、搜罗名家古器的资料。吕大临凭借名气和人脉取得了这些成果,同时他也是一位有造诣的理学家。
虽然吕大临的《考古图》有着突出的进步,但他对青铜器的分类并不十分准确,例如罍和壶没有分清楚。
沈括也是英宗到哲宗时期的收藏名家,曾收藏古铜黄彝、玉器等器物,遗憾的是沈括与李公麟等人并没有交流。
北宋中晚期,元佑更化时,王安石变法的开展使得官僚间政治对立情绪日趋尖锐。哲宗初继位时,祖母高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变法以王安石等人的流放为终。哲宗亲政后,舆论又请发司马光、吕公著的墓塚。在这一时期,政局较为动荡,但并没有影响到当时人们对于收藏的喜爱。又因“改元元符”事件,引发了新一轮的收藏之风。
赵九成是生活于哲宗到徽宗时期的收藏家。他好学博古,财力丰厚,将其所藏百件器编成《续考古图》。《续考古图》中也著录有赵仲忽、李公麟以及吕子防等人的许多藏品。
《宣和重修博古图》是宋代金石学著作。简称《博古图》。旧题为王黼等奉敕编纂,一说王楚纂。共30卷 。大观(1107 ~ 1110)年间开始编纂,成书于宣和(1119 ~ 1125)年间 。该书著录了宋代皇室在宣和殿收藏的自商代至唐代的青铜器839 件 。全书共分20大类,各种器物均按时代编排。该书集中了宋代所藏青铜器的精华,包括一些著名的重器。每类器物都有总说,每件器物都有摹绘图、铭文拓本及释文,并记有器物尺寸、重量与容量。有些还附记出土地点、颜色和收藏家的姓名,对器名、铭文也有详尽的说明与精审的考证。但内容有失误,铭文考证疏漏较多。其中就对赵仲忽进献方鼎被罚俸一事作出新解,认为当时风气未开,朝中的腐儒觉得鼎是从墓穴中挖掘出来的,因不祥而不能进献,但这种解释也并不能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