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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美国与英国最私人与最多产的博物馆赞助人——塞克勒家族(the Sackles)——的名字现已镌刻于包括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维多利亚与艾伯特博物馆、卢浮宫、皇家艺术学院、史密森尼学会等在内多个极负盛名的机构的墙上。
但是,正如许多揭秘新闻中令人恶心的细节一样,塞克勒家族更感兴趣是宣扬其家族之名,而非其家族之历史。他们三缄其口的则是创造该家族亿万之资的最主要来源——奥施康定。这种慢性止痛药是造成美国阿片类药物泛滥的关键原因。联邦委员会最近指出,由奥施康定致使的死亡高达每日142起之多,换言之,人数相当于“三周一次的9.11“。
虽然新闻大部分篇幅解析奥士康定谣言的肆意盛行,他的文章开篇却仅仅揭露了塞克勒兄弟间(Arthur、Mortimer和Raymond)的一些个人历史。其中包括Arthur的个人起伏。据称,这些起起伏伏都与他对艺术与古董的执迷收藏有关。
伴随着Arthur财富的增长,他将他的收购本能转向了艺术市场,并且迅速积累了全世界最大的中国古文物私人收藏。根据Arthur第二任妻子Marietta Lutze回忆录中的记载,收藏很快成为了主宰Arthur生活的一种狂热。在雪崩式堆积的“祭祀青铜器与武器、镜子与陶瓷、刻字的兽骨与远古玉石“之中,他们的生活“常常处于一团乱麻的状态”, Lutze如是写道: “上瘾症是一种诅咒,对毒品、女人乃至收藏皆是如此“。
在这个行业中,将热情高涨的艺术收藏家比作“瘾君子“的说法由来已久。和Lutze一样,我自己也曾多次使用这样的比喻。但是我现在觉得这种说法正如其它令人愤慨的观点一样误导着我们:那是一种认为艺术市场“完全不受管制“的谬论。
我并不是说收藏家们从未超支预算,他们有时甚至是大幅度地过度消费。我也不是说他们从未把本该花在一些更有益的领域之中的钱挥洒于艺术之上。更不是说他们在做这些事时没有在一定程度上伤害着他们自己与其心爱之人。
但是这里有一点值得注意:艺术的效力与烈性毒品截然不同。前者的动机、风险与机制都与后者完全不一样。
举例而言,没有哪位大亨会被发现死在一间废弃的火车车厢中,鼻孔中充斥着冒着气泡的鲜血,身边还有一幅巴斯奎亚的画作刺穿他那凸起的静脉。曾经的亿万富翁亦不会闯入他们亲戚的屋子去盗取电视机以获得现金来购买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的《护士》(Nurses)系列画作。而艺博会的贵宾们也不会跨越国境的贾科梅蒂(Giacometti)的小型雕塑以实现他们每日收购中的减价买入,从而规避他们曲折的戒断症状或死亡。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如果收藏真能如毒品那般成瘾,艺术市场也许会比它现今的模样更稳定一些。
鸦片危机之所以能成为一场危机,便在于鸦片成瘾在你资源紧缩的时刻,能极有力地将你的标准拉至最低。正如Glazek所指出的那样,许多状态较好的奥施康定服用者最终都将双手伸向了更肮脏、更廉价的合成品 ──海洛因。 这就像由威士忌入门的酗酒者在其一无所有时,也许会降格到去喝直灌喉头的漱口水。
但是,几乎不存在任何可能性的,是亿万富豪收藏家Steven Cohen会因为他耗尽了购买高端艺术品的资金就被迫(无论是在化学上还是经济上)开始收购未成熟的中档职业艺术家,或是“新鲜出炉“的耶鲁大学艺术系硕士毕业生的作品。即使不是绝大数也至少有许多强迫症式的藏家认为,艺术往往并非他们追求的制高点。
相反,正如Lutze所描写的关于她前夫Arthur Sackler的爱好, 收藏助燃着一种“因声誉与认可度而驱动的必需性“。使人成瘾的不是美学价值而是社会声望。这也就意味着,购买低层(以市场的角度来看)作品对奔名声而去的藏家来说只能如隔靴搔痒。而我们也应该停止这种将藏家和瘾君子再三地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