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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记者昨天从上海博物馆获悉,“董其昌大展”中日本所藏颜真卿《楷书自书告身》卷与明代董其昌《行草书罗汉赞等书卷》12月23日撤展回日本后,12月25日是上博换展品的第一天,上博方面介绍,此次“晋唐”部分的撤换方式为以二换一,即原来颜真卿《楷书自书告身》卷处,换上了东晋王献之的《鸭头丸帖》卷、唐佚名《草书法华玄赞卷·第六》;而在董其昌《行草罗汉赞等》卷处则换上了董其昌的《行书杂书卷》与董其昌《行书汪虹山墓志铭册》。以上新展出的四件作品都为上海博物馆馆藏。
其中,唐佚名《草书法华玄赞卷·第六》一直深藏上博库房之中,最近应展览需要友情参展,且为首次露面;而且董其昌对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宋四家皆从此出”。董其昌的《行书杂书卷》则是清初收藏家高士奇的心爱之物,高氏在其后连题四跋。在展览的第一天,观展人气依然高涨,不减此前,观赏“晋唐作品”部分依然需要排队。
昨天新展出的晋代王献之《鸭头丸帖》卷,为唐摹本,经北宋宣和内府旧藏,现仍保留着部分宣和裱。晚明时为吴廷族兄吴希元所藏,因此董其昌及友人王肯堂得以鉴赏、题跋。王献之于其父王羲之的书法基础上做了一定的变革,将“内擫”用笔改为“外拓”,且多连绵相属之意,故字势起伏相连、气势贯畅,世称“一笔书”。董其昌于行草书追溯“二王”,其流畅潇洒,飞动多变,皆源于王献之书风影响。
东晋 王献之《鸭头丸帖》卷 上海博物馆藏 上海博物馆藏
除《鸭头丸帖》外,又增加了这卷唐佚名《草书法华玄赞卷·第六》。这件唐人佚名草书属于深藏库房,最近应展览需要临时所加,十分罕见,是为首次露面。此卷原系清内府旧藏,钤有乾隆诸印,经后世重裱。卷中“世”字均有缺笔现象,可知应是避唐太宗李世民讳。题签为谢稚柳先生所书,并在卷后题跋,认为此卷“笔势颇类怀素晚年体,尤为奇妙”。而董其昌在万历四十年 (1612)的题跋中认为这是宋四家的出处。即“简淡一洗唐朝姿媚之习,四大家皆出于此,余每临之,亦得一班。”这也从侧面显示出了董其昌丰富的鉴藏。
唐 佚名《草书法华玄赞卷·第六》 局部 上海博物馆藏
《草书法华玄赞卷·第六》卷后董其昌跋语
《行书杂书卷》为董其昌杂书的古代诗词歌赋,古诗或写一二句,词赋或节录一段,有行书、草书二体,行书学宋四家,尤其是深受米芾书风影响。草书则追摹怀素,兼有二王《阁帖》之风,隽秀雅逸。此卷虽非整篇大作,但书写轻松,笔法多变,应是董其昌50岁前适意之作。故而清初大收藏家高士奇非常珍爱此卷,于其后连题四次,并传给了他的儿子世守。
明 董其昌 《行书杂书卷》 局部 上海博物馆藏
明 董其昌 《行书杂书卷》局部 上海博物馆藏
《行书杂书卷》 卷后高士奇的四段跋语
高士奇在第一跋中给予此书很高的评价:“董文敏襍(同杂)书一卷虽若草草不经意者,而神理具足,所谓偶然欲书者是也。文敏用笔深合古人,至于一种秀逸之气,则又从前所无;卷中以米书为宋朝第一,余谓董书自宋元以来第一也。”
与《行书杂书卷》相邻的董其昌《行书汪虹山墓志铭册》是董氏为其好友汪宗鲁的父亲汪虹山所作墓志。汪虹山,生平不详,卒于1582年,其时董其昌尚未中进士;故此书属于董其昌中年风格,应该在1598年左右。此墓志为董其昌学习王羲之书风的代表之作,出入《阁帖》、《圣教序》之间。
明 董其昌《行书汪虹山墓志铭册》局部 上海博物馆藏
东晋 王献之《鸭头丸帖》卷 上海博物馆藏
展出时间:2018年12月24—2019年3月10日
明 董其昌 《行书杂书卷》 上海博物馆藏
展出时间:2018年12月24—2019年3月10日
明 董其昌《行书汪虹山墓志铭册》 上海博物馆藏
展出时间:2018年12月24—2019年3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