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的色彩观根源于意象性哲学
著名画家吕少英做客天津美术网
著名画家吕少英在天津美术网
吕少英在桂林展上捐赠
与画家何水法在菏泽牡丹园
[天津美术网]:您的花鸟画对色彩的把控非常好,艳丽而不乱,厚重又不失唯美,您是如何去理解和运用的呢?
[吕少英]:色彩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我的研究生毕业论文选题就是“中国画色彩的意象性研究”。我觉得中国画的色彩基本上都是意象的,意象是中国绘画艺术的专有名词,也是一种独特的审美意识。“意象”这个词,要说起来,范畴特别广、特别大,由于时间关系,我在这里就提纲挈领地说一点。“意象”分解开就是“象”与“意”,它是“意念”与“形象”的复合物,也就是将一个富有寓意的形象,经过艺术家的加工改造,注入新的意念,用笔墨语言把它表现出来,外化成为一件艺术品。顾恺之的“迁想妙得”就是对意象产生过程的概括,也是我们常说的一种“人格化了的自然”的过程,由此,才产生了意境,才有了内涵无限意蕴的意境美。
吕少英小品
吕少英作品:《晓窗凝艳》
吕少英作品:《晓雾》
中国画的色彩,它的根基就是意象性的,中国画敷色的原则,取自于六朝时期谢赫“六法论”中的“随类赋彩”。关于“随类赋彩”也有很多的解释,在不同画家眼中,“类”是不同的。第一种解释,“类”就是指物象的本身属性,例如画牡丹花,花是红的,叶是绿的,红花绿叶,“类”就是指牡丹花本身的红色,叶子本身的绿色。牡丹花怎么长的,就怎么画,是红花就画红花,是绿叶就画绿叶,尽力去仿真,跟自然物象没有任何差异。这是一种对绘画赋色观的理解,应该说这种理解属于初级的认识,我在我的毕业论文中也提出来过,中国画的赋色观远远没有停留在物象的表象层面上。潘天寿先生曾说“东方绘画之基础在哲学”,我们从古代先哲的文论中能看出,中国画可以把自然物象五彩缤纷的色彩都概括为一个“类”,同样把色彩的冷暖、色相、饱和度、明度、纯度等统统过滤掉,整合成一个类别的固有色,进而演化为浓淡不同的墨色,这是西方的写实油画很难想象的。这种赋色观是抽象的,是随心随意的,是心向的艺术,画家看到的是红花,但画出来的不一定就是红花,画家心里想到的是红花,才会画成红花。元代吴镇的“意足不求颜色似”就表明了中国画用色的一个态度。“随类赋彩”,“墨分五色”实际上就是意象性的色彩,我看到一个红花,但是它给了我一个启发、一个想象,我在想象,它如果是蓝色的或者绿色的,那么这个画面是不是更美?这种画面跟我的内心想营造的意境契合,那花就会画成绿色的。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随类赋彩的“类”,从更高的层次上理解,它是意象的表现,与中国画所蕴含的意象性哲学是相通的。
吕少英作品:《烟笼芳华》
吕少英作品:《依旧春风》
吕少英作品:《悠游》
吕少英作品:《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