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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画院美术馆馆长、齐白石纪念馆馆长、全国美术馆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中国雕塑学会常务理事、北京美术家协会理事……这是吴洪亮在体制内的一系列头衔。对很多人来讲,他可以固守书斋,可对于吴洪亮来说,日子不该被这么简化。
亦古亦今的角色
吴洪亮有些诧异,为什么这次“推手”会采访他,他说是自己不是“明星”,“只喜欢把事情做好,在旁边做一名观察者。因为你在里头裹胁着会看不明白、想不清楚,你经常到旁边看看可能会更清楚。”引起我们好奇的是,这位掌舵一座传统美术馆的馆长,为何却常常闯入当代艺术的圈子?就连同行谢素贞也劝他,应该借近水楼台先的月的优势,做些纯水墨的展览,其它就别做了。
其实,吴洪亮曾经也问过卢甫圣先生一个类似的问题:您当年做中国美术史的研究已经做得非常深了,为什么还要创办一本叫做《艺术当代》的杂志?卢先生回答道:什么叫中庸?中庸不是我们想象中的也不偏左,也不偏右。中庸是动态的,你只有一只手在传统,一只手在当代,在动态中思考和行动时,你往前走才能够看清方向。
这番话为吴洪亮提供了“不务正业”的正当理由。“对我来说,做艺术类的展览已经把我的生存方式压扁了。”所以,他对艺术的选择,也不再有时间的桎梏,媒介的樊篱。他关心的是对中国传统有感悟,并能持之以恒去研究的人;在意的是能否打动自己的艺术家,就好比汾酒,制曲、发酵、蒸馏,一屋粮食就酿造了一瓶酒,或一杯酒,清澈干净。“喝完就醉,这就是好的艺术品”。70后的李曦、张帆、80后的王雷、文豪等都是他眼中的“汾酒”,无所谓陈年还是新酒。吴洪亮无需要花费太多精力去适应自己亦古亦今的角色,但遗憾的是,像他一样关心传统与当代交集的同路人太少。
体制内的“少数派”
采访时间约在上午9点,在这间外观低调内里实则别有洞天的北京画院美术馆,发间夹杂着银丝的吴洪亮已伏案忙碌许久,占据他时间最多的仍是20世纪美术史的研究。已逾不惑之年的他早已适应了隔一周出趟差,五天去四个地方的工作节奏。10点之后,各种电话陆续进来,时间几乎不由他控制。即便如此,对展览细节的严谨把控也没有丝毫松懈。甚至每个展览开幕前,他都要亲自挑选鲜花,比如今年6月周思聪展览上的三盆荷花,就是吴洪亮为营造“留得枯荷听雨声”意境的点睛之笔。“这是一个展览的升华过程”。和他有过多次合作的今日美术馆馆长高鹏也说:“现在一进展厅,就知道哪个是吴洪亮做的展览了”。“请含一颗话梅,慢慢感知作品的味道……”这是去年在今日美术馆举办的“江汉繁星计划:渐——2013青年艺术家研究展”的展墙上贴的一行字。旁边放着为观众准备的话梅,品味展览的时间就是观众感知那颗话梅的时间。
这位体制内的“少数派”,曾经游荡于江湖之中。1996年从中央美术学院本科毕业后,他的职业生涯并没有顺利展开,而是进入一段漫长的“创业”期。本想聆听这段生动故事,他并没有透露更多细节。但在之后的谈话中,他蜻蜓点水般的提及:做过苹果电脑公司的软件培训师、做过媒体、金融业的PR、城市文化规划、平面设计、室内装修、园林设计……如此丰富的履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在江湖漂泊了六年多之后,这些工作经历给你带来的最大影响是什么?”我问他。“就是做过事情的人,你面对一个问题的解决方式是不一样的。”此后,吴洪亮参与策划的项目几乎都是“国”字打头,比如“国际城市雕塑艺术展”、国家大剧院开幕展览“精彩在这里呈现”、北京奥运会百件奥运雕塑项目等。这位不折不扣的实干主义者穿梭于“江湖”和“体制”之间,受到前辈的倚重,结交新知旧友,累积资源。借“中国雕塑学会常务理事”这一身份,2010年吴洪亮与唐尧、潘松发起了“中国雕塑学会青年推介计划”,在被所谓当代艺术遮蔽的浪潮中,寻找新一代雕塑群体,至今为止已持续了五年。
现在,吴洪亮一身而兼数任,但他仍习惯做一名观察者,理智而冷静,参与而不介入。聚拢力量,在适当的时机爆发出来。(罗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