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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2015年4月18日-5月18日,“粒子·点·粒子”刘大地影像艺术展在位于北京大山子798艺术区中一街,中国摄影家协会798画廊展出。艺术家将于5月9日13:00-16:00到现场签售画册。
“你‘突破’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可以从一种状态‘冲’到另一种状态的。”
刘大地的新系列作品让全球艺术界耳目一新。千万颗粒子即是全部核心。
具象问题是摄影的一个传统的伪问题;抽象在摄影中变成了一个悖论。虽然摄影的技术在曝光上早已出现了各种新材料的实验,但颗粒,点阵的结合,这抽象的“依托的单位”从摄影绘画以及种种局限的面中超越了回来。“抽象曝光”、大画幅、画面肌理、“调子的把握”,数以万计的“粒子” 完全地融化和统一起来,使得“远观”与“近看”虚实不定,意味深长。流的影液不是“着陆”于粒子的表面,反之影像着陆于粒子们之间的空间。
从银盐乳液和相纸的纠缠关系,又到近两年对于粒子缝隙空间和曝光时间的抽象舞蹈,刘大地的新大陆得到了纵深和广阔两个向度的拓展。他的每一件作品上的粒子矩阵都是完全不同的密集排列,也使得他的画面“底色”这个模块介质不是那么地与查克克娄斯相似,反而在这个数学模型基点上与乔治修拉异曲同工。他们都带着“手感”与人的气息,都是靠感觉与神经工作的。
所有的“粒子”,都有一只微小的眼睛。在纠缠态物理哲学里,这是“灵”的符号,是粒子间相互作用的摄像头,是瞬间传输的开关,是“念”的载体。无论是女体还是恍惚的光景,自是“时间”与“光线”的虚实聚合。
关于艺术家
刘大地,1961生,锡伯族裔。北京人。1984年在大众电影杂志社任美编,87年自谋生路至今。2007年从事摄影艺术,参加了2014年 2015年两届洛杉矶艺术博览会,2015年受邀在洛杉矶参加了ADCCLA艺术交流展。
作品阐释
刘大地的新大陆
——倪 军
刘大地大胆地打破了摄影和绘画的屏障,产生了一种声响;仿佛音爆,你“突破”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可以从一种状态“冲”到另外一种状态的。这种现象在艺术上虽然不是新鲜事,但依然是并不容易的事,尤其对于肯思考肯用心的艺术家来说。
摄影的技术在曝光上早已出现了各种新材料的实验,但是类似于乔治修拉、保罗西涅克和当今的查克娄斯的模块与点阵结合的概念,除了四色印刷的原理,刘大地的新系列作品确实让全球艺术界耳目一新。法国的一小批点彩派画家最早开始钻研图像的组成结构与数学逻辑问题,他们兴奋地发现世上一切的所谓诱人的美色和梦幻般的图景都可以在无数的粒子中找到“依托的单位”,不错,这个词是我刚刚想出来的。但是,现在的前沿物理学已然拿这种说法当作孩子们的常识。奇幻的是:粒子们身上携带的基因是全息的,并且相互作用,“史称”纠缠。
杜尚在纽约说过,那年他该有七十岁了,用文字去解释艺术家是很讨厌的事情。他说每隔五十年,格列柯就又被解释一回,其实格列柯还是格列柯。我断定苏珊桑塔格的“反对解释”之说是偷了杜尚这位后现代祖师爷的一点儿打包回来的米饭,由此掀起了一股反对过多解释艺术家创作的思潮。但是无论是杜尚还是桑塔格都过于严肃了;他们忘了一点:格列柯们,也就是从事艺术实战的人,很乐于“每隔五十年”或者按照现在的中国高铁式的速率前进便很可能“每隔十五年”就被重新解读一次。我们搞艺术实战的人过日子的乐趣之一恰恰是听到自己的作品被完全想不到地解释了。效果好,耐看,有看头,当然还得神秘,这些便是艺术作品的基本素质所在。刘大地的新系列,在老朋友钟旭东这位行家和他本人权威的但不一定是唯一的解释下,呈现出的就是这些根本的艺术特征。
具象问题是摄影的一个传统的伪问题;抽象在摄影中变成了一个悖论。这和绘画的发展流变并不是并行的。因此,如果说今天的抽象在北京很容易讨好,那么抽象的摄影类作品在今天的北京纯粹是堂吉诃德式的行为。你以为在纽约不是这样的待遇吗?事实上也好不到哪儿去。刘大地的自信和勇气令我感动;特别是他的“抽象曝光”、大尺幅、画面肌理以及最重要的“调子的把握”,都把以数千万为基本单位的“画面粒子”完全地融化和统一起来,使得“远观”与“近看”都那么地空灵悠远、意味深长。据钟旭东“必要的解释”,影像的实质组成完全在于万千粒子们之间的空间(我们不说缝隙),尽管这些空间几乎小到用肉眼还是可以“快看不见了”。流的影液不是“着陆”于粒子的表面的,反之影像着陆于粒子们之间的空间。神啊,我的耶和华!难道我没有说出一句前沿物理学家嘴里的话吗?
世界是由图像组成的。而又有人近些年大谈特谈世界的这个“相” -- 对,或说“相片”-- 是虚幻的。我理解这个“幻”其实就是粒子。而“相”并非“着”于粒子的“身上”而是着于粒子间的空间里恰恰是我们这个文明纪至此可以理解的高级认识。说到这儿,就一下子理解了李政道近年来大力推介的知识:我们不注意认识的那部分空间其实是最有能量的,甚至是世界二字的最主要部分,史称暗能量。就说是巧合吧,这在刘大地的新系列里得到了物化的证明。
但是,世间哪有什么偶然?从柏拉图、柏格森到熊十力、狄拉克甚至更为“人化”的萨特,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探讨“关系”而不是探讨比关系低一级的物体本身。说“一沙一世界”只是一个学术态度,而追问、研究沙砾间或者沙粒间的空间关系那就是另外一个境界了。这个“关系”是个能量场;也即是说二人的关系特别是二人在两次见面亲昵之间的能量互动是世界的本质,而不是二人的身份证照片代表的表象是世界的本质。
摄影以前赴后继的精神紧跟着绘画为人类文明的进程做出了一种“协助”,堪称丰功伟绩。摄影的哲学实质最近这二十来年在发明摄影的那块地方得到了一些深层的讨论。深层的哲学讨论是需要实证的;刘大地提供了他的探索和他的作品。这使得我们土地上的对于摄影的哲学讨论有了一些坚实的实证案例。无巧不成书。刘大地还不经意地以摄影这把利剑刺穿到绘画的领域。他的新作不仅仅是因为万千粒子因了对于画布这个母体的附着而被当作“主动地”亲和了绘画,反而更多的是他的意识和对于画面构成这项现代绘画的特有魅力的清醒把握而在新材质绘画上立足。
从银盐乳液和相纸的纠缠关系,又到近两年对于粒子缝隙空间和曝光时间的抽象舞蹈,刘大地的新大陆得到了纵深和广阔两个向度的拓展。他的每一件作品上的粒子矩阵都是完全不同的密集排列,也使得他的画面“底色”这个模块介质不是那么地与查克克娄斯相似,反而在这个数学模型基点上与乔治修拉异曲同工。他们都带着“手感”与人的气息,都是靠感觉与神经工作的。
所有的“粒子”,在刘大地的新系列里,都有一只微小的眼睛。在纠缠态物理哲学里,这是“灵”的符号,是粒子间相互作用的摄像头,是瞬间传输的开关,是“念”的载体。因此,一时令人恐惧,再看之下,又令人玩味无穷。无论是女体还是一片恍惚的时光(真的是“时间”和“光线”的能指),刘大地开垦出了艺术中的一块新地,这片新地有其自洽的新秩序。
——2015年4月18日,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