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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2015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季
时间:2015.6.1-2015.6.30
地点:中央美术学院
【现场】
备受瞩目的“2015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季”即将落幕,近一个月过去,校园内来看展的人依然熙攘。
无法忘记6月1日晚上的校园:山坡,草地,彩色LED魔幻追光灯幕,人潮人海中,摇滚乐带来的狂欢尖叫与呐喊光怪陆离的服装,迷人的大长腿,万众瞩目中的走秀……并非是草莓、草原、迷笛、摩登以及任何音乐节的场景,这一切,都来自“2015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季”开幕礼的那个夜晚。
尽管经历了与模特的试装沟通以及彩排,60多套毕业设计服装的半小时开幕礼走秀仍然让在后台围绕着模特忙碌的王艺和她的小伙伴们兴奋而又紧张。自己亲手画草图、打版、剪裁、缝制的毕业设计作品在开幕礼上的惊艳开场与收获的赞叹,姑娘们都只在稍后的朋友圈里才看得到。
那晚后海大鲨鱼乐队在央美被魔幻灯幕照耀下的美丽草坪上一定体会到了“我终于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我终于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我终于让人群被我深深地打动”。
对曾经有着央美设计学院研究生履历的乐队主唱付菡来说,回到母校,母校自由开放热情的演出氛围更令这个80后姑娘兴奋。
“毕业季的演出,阵仗太大。任性就是不搭舞台,我们在山坡上,大家都在草地上,浪漫又自然。实现了愿望!”付菡在随后的微博里这样写。乐队就在美院公共草坪上就地开演,当《Bling Bling Bling 》的音乐响起,上千学子们与付菡同唱“你要去哪里/我去哪里/我也不在意/以后我们各自还有一生的奇迹”,全程High翻了。
这是一个拒绝悲伤的毕业季,一场盛大的Party在此时也才刚刚拉开大幕。
2015届的本科毕业生无疑是宠儿中的宠儿。他们赶上了太多的第一次,草坪上的大白房子为他们专门搭建,各个院系的公共空间最大可能地调整出来作为展示空间,包括美院美术馆、图书馆、大白房子、5号楼、7号楼以及公共草坪在内的所有展场全部免费对公众开放。这个6月,央美整个校园都在毕业季的节日氛围中。连人文学院也以课题的方式首次走进美术馆,以视觉的形式和大家一起嗨。6月30日的闭幕礼上,他们还将穿上由本院时装设计专业师生设计的美院范儿学位服接受学位和祝贺。
社会反响的热烈是显而易见的。毕业季总策划宋协伟老师介绍说,今年最大的变化就是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采访的头一天,他还路遇中国美术学院的一位教师带了七八十名学生的参观团特地从浙江赶来参观美院的毕业季。而许多高校也已经开始悄然试水对美院开幕礼的“模仿秀” 。“我们也希望毕业季不单单是一个学生个体的活动,它能成为学生和家人的一个节日,以毕业展览为契机,把央美所有的教学形态通过这个平台推送出去。我们还准备把北京各个艺术院校的院长请过来,签署一个战略合作协议,到明年我们就可以做一个北京整个艺术院校的毕业季,未来我们要把CAFA季和毕业季形成一个战略思维,它的规模和社会价值将不可估量。未来我们的毕业展可能就会全国巡展了呢。”
【采访】
范迪安:不把师生心血“养在深闺”
将846位本科毕业生的近2000件作品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内同时段向公众开放,绝对是个大手笔,也是美院史上前无古人的第一次,就像“毕业季”这个概念也是美院史上的第一次。
“毕业季绝不是一个突发奇想的产物”。在接受北京青年报独家专访时,范迪安院长这样向我介绍,“我们每年都会选派教师去世界顶级的美术学院进行学术交流,就是为了深入地了解国际最新的美术教育的趋势,更多地思考在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面前,怎样做好美院自身的教学改革和制度改革。”
轰轰烈烈的毕业季背后,是学院老师为此的默默付出。毕业季期间,整个学院已经完全没有休息日这个概念。采访当天是个周六,范院长上午与巴黎高等美术学院院长尼古拉斯·博瑞奥德和东京艺术大学校长宫田亮平分别交流,晚上在美院美术馆学术报告厅与尼古拉斯·伯瑞奥德有一场关于“当代艺术与当代世界”的学术讲座。周日下午,他又出现在毕业季中央美术学院校友返校日论坛上。而这仅仅只是毕业季期间他某个周六周日两天的时间表。
即使繁忙至此,在陪同伯瑞奥德观看毕业展的时候,注重细节的范院长还是留意到,有一个展厅没有开空调,还有一盏射灯没有打到学生的作品上,于是立即敦促工作人员修正。
对细节的重视,源自对美术馆品牌的爱护,也源自对学生作品的尊重。
采访中,范院长不断提到:我们能够为学子的成长做些什么?“我们做毕业季这个平台,就是为了让学生认识社会,也让社会更加了解我们的学生。学生在最后的一年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社会,我们要了解他们的压力和困惑。毕业就是失业,我们不要这样的说法在美院呈现。”
每一年的毕业设计,每一年的毕业创作,都会耗费学生大量的心血和金钱,然而从前每个院系分着来展,各个院系的展览排期不足一周,这样的安排不要说社会的参与,就连学院内部师生都难以观看,其实对资源对人才都是极大的浪费。所以才会有了今年的大平台打通展示,才会有为期一个月的毕业季这个概念的产生。
“我在美术馆那些年一直在做公共文化,我现在特别重视学生与社会之间的沟通。”2014年9月履新央美院长之前,范迪安有长达九年的中国美术馆馆长经历,让他更注重公共服务这个概念。
与央美历任院长的另一个不同是,范迪安是以评论家及策展人的身份走进公众视线的。“我很愿意和学生们保持联系,随时关注艺术家们的最新动向,”五月份刚刚结束在德国举行的美术盛事“中国8”策展活动的范院长说,“美术学院也要有营销意识,这个营销不仅指毕业生的作品,我们更要营销的是我们的人才。我们常说,与市场保持距离是有必要的。我们不要跟风,不能成为市场的奴隶。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放眼社会,接受市场的反馈,推出受市场欢迎的东西。在信息化如此多元的今天,如果还总抱着‘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想法,那么结果很可能就是‘养在深闺人未识’。”
“我记得梵高诞辰150周年的时候,巴黎所有的美术馆都在联动做相关的纪念活动,这样你到了巴黎,就可以来一个完全的梵高艺术之旅。我们的毕业季也是一样,所有的资源集中呈现,在这个6月,你可以体会到更加全面更加立体的央美。我们愿意,每年的夏季,央美成为大家的期待,我们希望,毕业季成为央美的品牌,大家都会期待央美的6月。”
【看展】
董琳作品《山林梵音》
作品材料:陶瓷
“选择宗教题材是因为曾读到过丰子恺先生对艺术的理解,他认为艺术的最高境界与宗教相近,艺术家看见花笑,听见鸟语,举杯邀明月,开门迎白云,能把自然当作人看,能化无情为有情,物我一体,至情至性。”
七岁开始学习国画,自幼喜爱中国传统文化的董琳,从进入雕塑系就开始尝试用中国古典元素来进行表达。三个月杭州的水墨写生拟定草稿,三个月景德镇从泥稿到陶瓷长卷的完成,个中艰辛只有她自己深知。在山林梵音里,董琳将随手捏的小罗汉、小马、小鹿置于山水花草的“至乐”境界之中,努力追求一种怡悦自在的精神境界。她的人物造型受北魏佛造像和汉画像砖影响较大,又加入了现代的个人审美意趣,鲜活动人。
张可人作品《点翠坊》
作品材料:禽类羽毛胡桃木紫铜天然石
“如果连工艺流程都不能亲自去了解去身体力行地制作,又怎么会成为一名好的设计师呢?”
《点翠坊》与最近沸沸扬扬的京剧演员晒点翠头面被骂的热点事件,纯属巧合。一年前很偶然的机会,故宫收藏室里对熠熠生辉蓝色翠羽的惊鸿一瞥,造就了张可人对毕业创作“传统造物”课题的开题构想。查找资料,一遍遍地试做“仿点”,最终利用工业用羽毛替代稀缺珍贵的翠羽,结合现代简约的设计,将已然失传的残美的点翠工艺由脆弱的首饰转移到与生活更加贴近的家居设计之中。以茶器为载体,将生灵的魅力融入文人的茶道意境。
【后记】
1995年6月,在位于王府井帅府园交通队旁边的中央美术学院陈列馆亲手挂上自己的毕业创作后,我们成为在校尉胡同5号毕业的最后一届央美毕业生。20年过去,关于母校,我所能想起的都是那所曾为日本小学的U字形二层小楼,满墙的爬山虎,坚实厚重的木地板,天光教室,还有被U形环抱着的小花园,小花园里春天的紫藤,以及那些铸铜的写实主义雕塑们。还有上英语课的地下室那走不到尽头的防空洞,以及冬天满校园墙边的冬储大白菜,每每想到这些画面,耳边似乎已经响起U字楼和宿舍楼之间空场上篮球拍击水泥地面的声音以及男生们追逐足球的大呼小叫声。这一切就如同校友吴静涵1989年毕业创作的《我爱美院的犄角旮旯》,它像个烙印,始终印在我的脑海里。
20年后,2015年的今天,花家地宽阔明亮的由日本建筑大师矶崎新设计的美术馆,由清华大学建筑师吴良镛设计的新四合院风格的教学建筑群,舒缓美丽的草坪,这个时尚的美丽校园虽然已经与我的记忆无关,但是它的魅力依然。阳光下草坪上正是好时光的少男少女们,轻盈美丽充满自信。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毕业作品特意搭建的白色帐篷展厅,已然成为校园又一道新的风景。
看展是个体力活儿,846名学子,2000件作品一路五天看下来,我已累残,但是内心是快乐的。令我感慨的是一批90后小朋友们对传统文化的挚爱与呈现。某种意义上,他们在艺术表现力方向的成熟度,令我吃惊,让我感动。6月2日第一次站在美院的展厅里,那么多可爱的作品,那么多年轻可爱的创作者们在自己作品旁守候并且渴望观众能够给予肯定的期待眼神,系与系之间打破界限之后打破材质限制之后更加自由的艺术呈现,让我这个老校友仍然可以很自信地说:央美,依然是我心中中国最优秀的美术学院。
我还记得1995年在毕业礼上老师说:美院是培养美术工作者的摇篮,是服务大众的。到2015年毕业季开幕礼上,朋友圈里小朋友们最津津乐道最乐于转发的是陈曦老师的一句话:“男生不要太早结婚,女生不要太早生孩子,不要辜负自己的才华”。而即将走出校园的小朋友们说:“这是学院在六一儿童节送给大家最好的礼物。” 本版文/苏苏
王希民作品《不知来者视之往》
作品材料:纸本矿物质颜料、脱胎漆器
“鱼和自然,我们和时代,两组关系像又不像,让我回味无穷。”
《不知来者视之往》运用中国传统壁画和脱胎漆器的呈现方式,用古老的语言表述了五个古老的关于鱼的故事,群鱼的无奈顺从、渺小无力,就如同历史洪流中只能随波漂流的普通平民。
对毕业创作的构想,生于山西的王希民早在大一的时候就开始了。有意识地进行传统文化的阅读以及对传统脱胎漆器制作工艺的学习,使得这位九零后男孩的作品显得成熟厚重富有文化感。自己亲手制作漆胎、绘制、磨显、推光的所有过程,也让他更加有成就感。
“疑今者察之古,不知来者视之往。”古人的智慧是让人敬佩的,经久不衰的典故在时下的语境中依然恰如其分、耐人寻味。
北京初夏的时节里,中央美术学院迎来了2015年的“毕业季”活动,在众多毕业生展览中有一处展览不同于国、油、版、雕等传统专业的毕业作品,那就是央美实验艺术专业的毕业生作品展。这也是去年成立实验艺术学院后的首届本科毕业生作品展,中国当代艺术领域也即将迎来一股年轻、新鲜的力量。
这届本科毕业生有20人,他们是2011年进入到当时的实验艺术系,经过了三年的学习,他们已经羽翼渐丰,从当年的怀抱征服天空梦想的“纸飞机”即将变成展翅翱翔天际的“雄鹰”。
什么是实验艺术?实验艺术的概念在二十世纪中期形成,是打破以工具、材料、技能、风格样式作为艺术判断标准的片面性,并建立起更为广阔的艺术表达空间的“总体艺术”理论。实验艺术不再仅仅是视觉愉悦、陶冶情操的审美客体,而是在兼顾审美的前提下强调创作者观念表达的确切性与有效性,并注重与观众之间保留相互依存和相互推动的辩证关系。简单地说,实验艺术就是试图让艺术更接近生活现实,为公众提供鲜活的精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