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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肯特里奇
1955年生于南非约翰内斯堡,其父亲悉尼·肯特里奇爵士是南非著名人权律师,1958年至1961年曾担任曼德拉的辩护律师。童年的记忆对肯特里奇的创作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他的艺术实践从剧场开始,继而转向素描和动画、雕塑、影像等更多领域。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肯特里奇的作品便在世界范围内重要艺术展及重要美术馆展出,包括卡塞尔文献展(1997年、2002年、2012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1998年、2010年)、纽约大都会博物馆(2013年)。
缘起 研究中国近代历史与文学
肯特里奇对于中国艺坛并不陌生。2000年上海双年展上,一件录像投影作品在上海美术馆二楼木质墙面、高天顶的俱乐部厅内开始播放。这便是肯特里奇的《影子队列》。影像中,无数碎纸片拼成的人形剪影扛着各种各样的包裹行李从屏幕上匆匆闪过,仿佛正被什么东西追赶。这样的创作方式让不少中国当代艺术家们受益。艺术评论家鲍栋便称,“很显然,后来有很多中国艺术家成为了他的粉丝,并开始了手工的当代艺术影像制作。”
尽管很早就结缘中国艺坛且对中国艺术家产生较大影响,但为肯特里奇举办一个大型的回顾性展览却等待了将近四年。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田霏宇回忆称,2012年10月,他去肯特里奇在约翰内斯堡的工作室拜访了一个星期,从那以后彼此便一直保持通信。
与此同时,肯特里奇也开始了对中国近代历史和文学的独立研究。鲁迅小说集、余华的作品都在他的书单上,“尤其吸引他的是一套‘八个样板戏’DVD套装。”这极大地刺激了肯特里奇在视觉上的好奇心,为此才有了此展。
展示 整个展场有如舞台一样
肯特里奇告诉记者,“八个样板戏”DVD套装中像《红色娘子军》中的芭蕾等都令他产生了好奇,“这一时期各种口号标语的句法和措辞都非常吸引我,它们与南非的社会现实有着相似性。”为此,肯特里奇还专门为此次展览创作了一个全新的作品《论样板戏》。
而为了这一等待4年之久的展览,馆方专门将展厅布置成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氛围。展览选择以最初题为《投影素描》(Drawings for Projection)的“苏荷·艾克斯坦”绘画系列作为开场。而对于中国艺坛熟悉的《影子队列》及《乌布说真话》则标志着主体展的正式开场。
肯特里奇的创作囊括了绘画、歌剧、动画等多种门类,而整个展场的布置也有如舞台一样。在展厅的正中专门为此次展览设置了一个二层空间。拾级而上,环顾四周观众可以看到肯特里奇绘在墙上的作品。而该展最核心的作品《论样板戏》也在此正式拉开大幕。荧幕中,1871年巴黎公社的报纸,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战争期间的地图,“文革”的海报,黑人舞者,花朵和蔬菜的绘画,为吓走麻雀而敲锅打罐的声音轮番出现。
■ 解读肯特里奇
政治学
肯特里奇具有艺术和政治学背景。在大学期间,他攻读的其实是政治与非洲研究。而与艺术的结缘则要一直到大学毕业。上世纪70年中期他还积极投身于电影和戏剧,寻求用艺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身处种族隔离的特殊历史阶段的感受。
而这种艺术和政治学的双重背景,也让外界解读肯特里奇作品时会有政治的角度。但肯特里奇否认了自己的艺术创作是一种政治艺术,“我所感兴趣的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关系,而是任何不清晰的内容都是我创作的出发点。”
多面手
除了手绘动画外,歌剧、演讲等多种形式都成为肯特里奇表达艺术观念的手段。肯特里奇曾专门前往法国学习戏剧,1990年开始与约翰内斯堡的汉斯普林木偶剧团合作,将炭笔画投影在大屏幕上,同时演员操纵真人大小的木偶在屏幕前的舞台上表演。肯特里奇告诉记者,“我所有的艺术形式都来源于绘画,绘画是我艺术的基础。”而之所以采用了戏剧这一艺术门类,那是因为单纯的一幅画并不能如戏剧那样展开对完整的戏剧性事件的叙述。
炭笔画
这是肯特里奇最具有个人风格的,也是此次展览中的又一个主角,它们频繁地出现在巨大屏幕中那些翻动的二手书中,也出现在墙面上的画作中。而通过炭笔画创作甚至也让外界将肯特里奇的创作与戈雅和珂勒惠支并提。肯特里奇告诉新京报记者,自己对炭笔画的钟情是因为它非常具有可塑性,可以随时擦,随时画。他告诉记者,“我受戈雅影响比较多,包括我们创作中的单色色块以及所指涉的社会主题等。”
文人画
著名汉学家、中国视觉文化历史学家姜斐德指出,肯特里奇对单色绘画的选择,及对笔法、节奏以及循环反复的使用,都可以让我们将他视作一名当代南非的文人艺术家。其中,肯特里奇作品中的灰与黑,也和中国水墨画中的色调相似。对此,肯特里奇告诉记者,听到有人将其艺术与中国文人画相比,自己还是很高兴,“事实上我喜欢中国十五、十六世纪的画,我也特别希望有一天有人能教我用毛笔画画。”(李健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