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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啊,有十个狗男女
他们爬到一座大山上,想跟这座大山发生点儿关系
后来还让这座大山增高了一米
这和另一个愚公移山的故事截然不同
后来神山生气了
把这十个狗男女变成了猪
1995年,北京东村的艺术家们在北京郊区的妙峰山上做了行为作品《为无名山增高一米》。十名男女以全裸的形式根据体重排名用叠罗汉的方式为这座山增高了一米,成为了中国当代行为艺术的顶峰之作。不久参加了第48届威尼斯国际双年展,并引起巨大轰动。我是参与且策划这件作品的主要人物之一,同时也是前卫艺术家群落北京东村的第一批人物和缔造者。
《为无名山增高一米》
2005年出版了专辑《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后,在当时摇滚界、文化界、艺术界可说是如日中天,但老百姓还很少知道我的名字。更没有几个人知道95年我和几个艺术家一起做了一个作品叫《为无名山增高一米》,只有艺术界一些大哥知道,在诗歌界,文学界,摇滚界基本没人知道。
我知道自从摇滚乐出现以后,世界就变了。因为摇滚乐让诗歌有了翅膀,飞起来了。而那时候一直做的事就是,如何让一个事情匪夷所思,充满想象力。
2007年,为了搞艺术,把那个大山的故事做成作品,发动我爹养猪。爹他认为我有病,虽然从小家里环境不好,但也没有养过猪啊。猪可不像人,十个趴在那还能一动不动的。猪崽子不听话,得从小培养它们搞艺术,好配合叠上去。猪的年纪也不能太大,一岁左右就要上山了。
“2000年以前我就在构思《我也爱当代艺术》这个作品了,我十五年前出版的小说《狂犬吠墓》就写了这事儿,后来因为天天想着发财和女人的事,就忘了猪的事。 05年以后我终于想起来我还有这个作品没有做哟。”
这个作品秘密地持续做了好多年,因为对创作有完美主义的追求。绑着肯定不行了,太难看。用死猪也不行,死猪的眼睛是闭着的,腿是僵直的,姿势也很别扭,只能活猪来。
1995年是猪年,2007年也是猪年。
十只活猪,别说叠成三、二、二、二、一结构的金字塔,就是列个队、稍个息都不行啊。况且猪的身子和人不一样,是圆的,堆上去就滚下来,难度太大了。麻药也吃过酒也喝过,都不成功。是要靠几个人放上去,然后人马上闪开,在猪滚下来之前的瞬间抓拍,有一次扛完以后手臂都麻木了,满手是血都不知道。在经过多次上山,无数次的瞬间才堆出了这个经典的作品。
《我也爱当代艺术》
这个作品,在之前就把名字给想好了,我取名字可是很有一手的哟。“我也爱当代艺术”多么有想象力,多么通俗的名字啊。这个作品在十二年后利用不同的媒介赋予了新的意义——在当时,当代艺术异常火爆,煤矿老板也爱当代艺术,猪也爱当代艺术……当代艺术值钱了。但老百姓并不懂到底何谓当代艺术,貌似只要贴上当代艺术的标签,就能卖上一个好价钱。虽然在这十二年期间,《为无名山增高一米》曾被不断模仿与致敬,直到《我也爱当代艺术》出现之时才让艺术圈惊讶,彻底终结了这个事情,全世界都震惊了。
今年年初的时候,多年的德国好友Wolfgang in der Wiesche和西安美术馆馆长舒阳到工作室找我。Wolfgang一进门看到屋里摆放的那张巨幅《我也爱当代艺术》图片后惊讶地说:“祖咒这是你的作品吗?”在收到肯定答复后,他激动地说,“你知道吗,这个作品在西方,在Facebook、Twiiter、Instagram上非常地有名,无数人都用它来作自己的头像,但是没人知道是你的作品。”我听后非常高兴,因为作品这么有名,但都不知道作者是谁,这才是真的有名啊。这也说明在这七年之中,做到了让这个作品本身具备了传播的能力,不需要到处去说。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艺术家对自己作品的过度解读和阐述是愚蠢和多余的行为。
我的早期街头生活是有很多故事的,是个设计封面的人,其实后来卖唱片,实际上也是在卖封面,我对封面的研究是很有追求的,这恰恰也是最难做的部分。后来很多人熟知了我是歌手身份,其中的歌词和图片部分吸引了人们的关注。可以说《我也爱当代艺术》就是极致的封面,后来被用作了双唱片《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中,第一张的封面,专辑售价500元,当时很多人觉得卖这么贵很会炒作,但这其中的价值远远不止于此。
双唱片《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 封面设计
但有人认为《为无名山增高一米》是《我也爱当代艺术》的一个小稿,也有人认为《我也爱当代艺术》模仿《为无名山增高一米》进行炒作。有媒体采访说该作品很像《为无名山增高一米》,我的回应是,还有一群傻逼干过这事儿?用一个看似最普遍最空白的动物猪为主体媒介传达了一个幽默自嘲、似是而非的概念——当代艺术,你可以爱,我可以爱,猪也可以,回应了当时的艺术生态。
我在做的就是把当代艺术这些东西带到了艺术界之外的中国。就像约翰·凯奇,他是一个地道的音乐家,但他真正地改变过当代艺术。
和《为无名山增高一米》相比,《我也爱当代艺术》是人们真正喜闻乐见,雅俗共赏的经典作品。也是它让无名山这个作品走入了更多人的视野。
此后,我成了个摇滚明星,首先要做的是让《为无名山增高一米》《我也爱当代艺术》重塑,走下神坛,搬至现实中的三维空间——《富贵猪》的雕塑作品诞生。
铜版富贵猪照片
不能让它们作为一个单品孤独地放在家里,也不能让它仅作为一个装饰性的商品高冷地摆在商场柜台。《富贵猪》需要和你们发生关系,被所有自觉不自觉构成当代艺术景观的我们共同制造出来,并给予归属,这整个行为又会是一个完整的当代艺术作品。
而这个作品必须是由我们共同来完成。
所有参与这个作品的人都是它的作者之一。
我的项目和为什么众筹
年份规划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喜欢用年份来说事,2015年是我要在艺术创作领域加大发力的一年。下半年度将举办多个个展,将以独特且极具当代概念的艺术手法来呈现丰富的创作,透过我原来在当代艺术界早就奠定的基础与声望,经过此次加码,将为作品收藏提升潜力。《富贵猪》做为今年重点艺术项目的推出,不但是《我也爱当代艺术》的延伸,更是我向来所主张的:
所有的东西只有经过无限的复制才能影响更多人,而不是你去贪财去。如果你真正地认为你的艺术是善良的是正义的,能影响人类的,那你应该把它去复制,经得起更多人看你。
将《富贵猪》这样实体的艺术品做分级的复制,去让更多人能喜爱并拥有艺术品的同时,亦能达到收藏升值回馈,这才是本次《富贵猪》众筹的本初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