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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日本的当代艺术作品体现了艺术与文化战后所受到的西方尤其是美国文化的影响,这在很大程度上冲击了日本的民族自信和文化自觉。在这一特殊的时期出现了一代 给世界当代艺术带来的极大影响的一群先锋艺术家,他们创造出了日本当代艺术的独特风格--将动漫、浮世绘和波普艺术融合在了一起,将高雅的艺术与通俗文化 相结合。形成了日本所特有的古老与前卫并存的文化现象。同时,日本的艺术是丰富多彩的,从超扁平后现代艺术风格运动起,艺术上也有了很多合作和运用科技的 未来主义艺术实践。
我们来介绍一些这个时代最有远见和影响力的日本艺术家:
青岛千穗(Chiho Aoshima)
青岛千穗在“超扁平运动”中是Kaikai Kiki 工作室的一员,她因为画作中奇异的都市流行生物和风景而出名。她在村上隆的工作室里从平面艺术做起然后自学成才,青岛千穗喜欢创造超现实主义的场景和梦幻 景像,常常会有幽灵、恶魔、大自然和少女出现在她的画中。她的画作通常都有很大的尺寸,并且印刷在纸上或者会印在一些别的材料像皮革或者塑料,来获得一些 不同的纹理。
青岛千穗说:“我的作品看起来像我的思想正处在宇宙中四处飞还没有具体化的状态”
2007年,她在伦敦格洛斯特路(Gloucester Road)地铁站画了一组名叫《城市绚丽夺目,山区悄声无息》(city glow, mountain whisper)的画(2006-2007)。月台的十七个拱门每一个里都由精心绘制的风景组成,逐渐的从日到夜与从城市到农村的变化着。这个作品暗示了 地球的一个乌托邦式的设想,这是在青岛千穗作品的核心。
在她的世界里,时间没有了重要性--过去和现在融合在了一起--和有机的生物和无生命的事物合为一体。写她的文章里,评论家凯西·西格尔 (Kathy Siegel)说道:“在青岛千穗把她画作的尺寸扩展的同时,她也很好的扩展了它的内容,提升了更强的时间观念:不仅只是叙述故事的大壁画,同时在所有的 作品里都充斥着对过去的暗示,让人能感觉到甚至在最现代图像和数码技术里还存留着古老的信息。”
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 )
村上隆是超扁平艺术运动的创始人。他的作品被漫画和动画所影响,表现为绘画和雕塑形式以及时尚、商品和动画的形式。村上还是Kaikai Kiki(一个艺术创作和艺术家管理的公司)的创立者,他管理着公司里面几位年轻的超平面艺术家的艺术事业。“超平面”一词,描述的是日本传统艺术的审美 特点和战后日本文化和社会的本质。有着传统平面的遗风,强调平面颜色的二维图像,在当代文化中已通过漫画和动画进行了重新的阐述。
战后日本也经历了社会阶层的“扁平化”和大众品味的变化。村上隆于90年代提出日本整个社会就是“超扁平风格”--将来的社会、风俗、艺术、文 化,都会像日本一样,都变得极度平面(two-dimensional)……今天,日本电玩和卡通动画最能表现这种特质,而这些又在世界文化中具有强大的 力量。“村上的做法是将通俗的亚文化元素重新包装进入高端艺术市场--时尚和艺术。他最有价值的作品是《我孤寂的牛仔男孩》(Lonesome Cowboy)(1998),这是一个受动漫启发的男孩雕塑,2008年在纽约苏富比以创纪录的1520万美元出售。
村上隆还曾与不同的时装设计师,包括马克·雅可布、路易·威登和三宅一生进行了合作。
盐田千春(Chiharu Shiota )
盐田千春是一个行为艺术家也是一个喜欢创造大规模、有特定氛围的装置艺术家。她作品的核心主题是记忆与遗忘、梦与睡眠、过去的痕迹和童年。她最 著名的作品是用黑线在物品外缠绕着不可穿入的网,像是各种家庭、个人和日常物品,如旧椅子,被烧焦的钢琴,婚纱,有时是睡觉的艺术家自己。”迷宫记忆 (Labyrinth of Memory)“(2012)由一系列的礼服和无处不在的线组成--黑色的线--席卷整个画廊空间和礼服。盐田千春说,一条裙子就像人的 “第二张皮”,这在某种程度上 ‘意味着这甚至比我们自己的皮肤更好’,也许会很舒适,也许会令人约束 。利用黑色的丝线,盐田创造出了一种氛围来描述这些矛盾的关系。
2014夏季,盐田在亚瑟赛克勒画廊(Arthur M。 Sackler Gallery)的展览馆里完成了一个名为‘Perspectives: Chiharu Shiota’is a‘monumental yet intimate’的装置作品。由超过300只伴随着捐赠者手写笔记的旧鞋组成,倾诉每一个人的记忆。盐田将鞋连接在红线上,最后红线组成的蜘蛛网穿过悬 挂头顶的单钩。这位艺术家对人类生活留下的痕迹和旧事物中所体现的记忆有着浓厚的兴趣。盐田还代表了日本参加了2015的第五十六届威尼斯双年展。
荒村医(Ei Arakawa)
荒村医被表达变化,不稳定,快乐意外和风险要素所吸引。他表述的行动和装置作品涉及集体、友谊、同时性和即兴创作。荒村的工作几乎都是协作的并 且与社会中的艺术元素所结合,从生产到毁灭。他对艺术敏感性来自于一个不确定的‘无处不在但是任何地方都不存在(everywhere-but- nowhere)’的条件。他的作品会在全球范围内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通过协作成倍的增加。
在2014年的惠特尼双年展上,与纽约艺术家Carissa Rodriguez合作制作了装置艺术作品“夏威夷风度(Hawaiian Presence)”。作品由三个超大可穿的帽子组成,而帽子的形状分别为考艾岛、夏威夷岛、曼哈顿岛。在2014年的伦敦艺博会上,荒村和他的兄弟村田 志雄(Tomoo)组成了一个叫团结的兄弟(United Brothers)的双人组,做了一场名为“这碗汤尝起来矛盾吗?(Does This Soup Taste Ambivalent?)”的行为艺术表演,包括了给参观者提供汤,据说是用福岛“放射性”萝卜的根煮的。
森万里子(Mariko Mori )
森万里子用各种不同的媒介,包括视频、摄影、新媒体和装置来创造她的作品。她表达出了极简抽象派艺术和未来派的视角,她的作品以时尚,超现实的 形式来呈现。在她早期的作品,如“跟我玩”(Play With Me)(1994),Mori将自己的身体打扮成一个性感的、科技的外星女人,站在日常场景中。在她的摄影,数码分层图像中可以看出,她作品周期性的主题 潜在的将东方神话和西方文化的并置。
森万里子在2003年在奥地利的布雷根茨现代艺术馆(Kunsthaus Bregenz)以装置作品“Wave UFO”首次亮相。随后,她去到了纽约工作,并还参与了2005的威尼斯双年展。在2010年,通过她在六个大洲的永久性装置作品,她创立了Faou基金 会(Faou Foundation),一个有教育意义和文化的非营利组织。
森万里子的装置《Ring: One With Nature》于2016 年8月3日在Cunhambebe国家公园(Cunhambebe State Park)揭幕。这件作品由丙烯酸树脂制成,直径约10英尺,被“悬挂”于200英尺高的瀑布上面。这件作品是继 《原始之韵》(Primal Rhythms)之后,又一由Faou基金会带来的杰作。森万里子表示:“我希望这个环能够将全世界联系在一起,也希望每一个人在自己心中建立一个环,与 周围紧紧相连”。
日本的当代艺术依然追随着曾经的一些文化,将这些传统的文化用不同的方式延续下去,并传播到其他的国 家。每位艺术家都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绘画、装置艺术、音乐、新媒体、各种各样的合作,将日本文化通过作品有效的向这个世界传达。像日本的樱花和武士精神一 样,这些将传统文化与流行文化混合一起的艺术表达方式也成为了日本的一个标志。
的视频
池田亮司(Ryoji Ikeda)
池田亮司(Ryoji Ikeda)是一个新媒体声响艺术家,他的作品主要融合各种“未加工”状态的声音-如正弦波、电子“短时脉冲波形干扰式”的声音和“白噪音” (whitenoise)等创新的表现方式--经常使用在人类听觉范围边缘的频率。在当今以电脑程序来做音乐的作曲家群之中,池田亮司可以说是最简约化的 代表。他的作品往往舍弃掉旋律或调式的营造,而留下最简单的节奏,即使节奏有所变化,也只以极其微小的姿态出现。
他设计的具有沉浸感的装置作品由计算机生成的声音组成,并将其变换可以看见的视频投影,或数码图案。池田的视听作品的利用尺寸、明、暗、音量、 阴影、电子音和节奏来给人感觉。池田著名的“测试图5(Test pattern [no.5])” 包括了五台照明面积长达28米,宽8米的投影仪。装置转换数据(例如:文本、声音、图片和电影)变为条形码和0与1的二进制模式。
从2006年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圣荷西为国际艺术电子研讨会(ISEA)所制作的Zero1以来,他开始在世界各地的展览馆呈现升级版的视听演奏 会。池田探讨和应用数学和科学的方法来塑造音乐、时间和空间,创造令人着迷的体验。他探讨了声音和视觉,重建其物理性质来揭示人类感知的复杂关系。最终, 池田测试了数字技术最大程度的潜力,挑战了人类感知的边缘。
田中功起(Koki Tanaka)
田中功起在2015年成为了德意志银行(Deutsche Bank)的艺术家。侯瀚如,罗马国立当代艺术馆(Rome‘s MAXXI)的艺术总监和德意志银行陪审团的成员,他说“田中是一个对日常中最”无关紧要“事物的敏锐观察者,他总能神奇地将其变成美妙并伴有幽默感的 事,有着坦率但苦痛的暗示,揭露着神秘可怕的存在”。田中着重于对社群意识的探索,作品在于培养人们对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基本常识,鼓励参与者相互之间的分 享和交换,与此同时,他还在探索协商与合作新的规则。例如他在2013第五十五届威尼斯双年展的日本馆里合作的装置艺术,一台录像机和装置艺术品将展览馆 转变成了艺术和分享的平台。
田中的录像和装置作品探讨了物品和行动之间的关系,他的视频记录了伴随着日常物品的简单的表演,如刀切蔬菜,将啤酒倒入杯中,一把雨伞和他 ’吹面粉的过程‘(2010)系列作品。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但强迫性的重复和对细节的关注迫使观众注意到这些日常生活中的存在的世俗的、不被注意 的现象。
奈良美智(Yoshitomo Nara)
奈良美智创作了油画、雕塑和绘画作品,他标志性的图案是大眼睛的孩子和狗狗,主题试图捕捉童年中的无聊感和挫折感,同时捕捉孩子暴躁独立的天 性。令人回想起传统书籍里的插图,他简单的风格呈现的焦躁不安,体现了热爱朋克摇滚对奈良产生的影响。他的一些作品的标题是这样的:“身上带刀的女孩 (The Girl with the Knife in Her Side)”(1991),“沉默的暴力(Silent Violence)”(1998),“神经骨头(Neurotic to the Bone)”(1999)和“这里什么也没有(There is Nothing)”(2000)。他的作品“不能等到夜幕降临(Can’t Wait ‘til the Night Comes)”(2012),体现了表面上看似轻松的肖像背后的黑暗面--一个有着天真无邪眼睛的孩子却有着吸血鬼的牙齿和一个恶魔似的微笑。
身上带刀的女孩(The Girl with the Knife in Her Side)”(1991)
2011,他在纽约亚洲协会博物馆举行了他的第一个主要的个展,题为奈良美智:没有人是傻瓜(Yoshitomo Nara: Nobody’s Fool,),里面包括了跨越了他20年的职业生涯的作品。展出的作品密切的联系着世界范围内青年亚文化,着重于异化和反叛的主题,尤其是还涉及到了摇滚 和朋克音乐。
2014年,奈良美智的在伦敦牛奶艺术中心(Dairy Art Centre) 举行了大型个展。这次的展览是奈良美智在英国的首个美术馆展览。此次不仅展出了奈良标志性的大头娃娃画作及多件雕塑作品,还以“年谱墙”的形式汇集了其从 1984年至2013年的200多幅创作手稿,极富有价值。
宫岛达男(Tatsuo Miyajima)
宫岛达男是一个雕塑家和装置艺术家,利用高科技完成作品,采用现代材料如电路、视频和电脑,从80年代末起以‘LED灯’为中心来进行创作。宫 岛有三个核心艺术观念--持续蜕变(Keep Changing)、连接大千(Connected with Everything)以及生生不息(Continue Forever),并从人文主义思想与佛教教义中汲取灵感。在宫岛达男的作品中,计时器上的数字是依次从1到9或者从9到1并不断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变 化的,但不会出现0这个数字。因为在他看来,0意味着死亡和结束。所以,每当应该出现数字0的时候,计时器便会停止片刻。这片刻的黑暗,便是0的代表,同 时又是虚空,仿佛是黎明前的黑暗,酝酿着、等待着下一轮的重生和开始。
宫岛达男的2016年的最新作品《时间瀑布》(Time Waterfall)揭露了人类生命的永恒光辉,从而带出‘活在当下’的思想。香港环球贸易广场的外墙上将投射出自然数1至9,从大至小如瀑布般落下,但 永远不会达到‘0’。这不断的倒数过程象征着生命,而光影的熄灭则代表了‘0’,即死亡的喻象。每个数字都将以不同大小及速度出现,营造出层层叠叠的复杂 效果,彷佛每一层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轨迹。
本作品采用沿袭了艺术家的一贯对LED灯的标志性运用,表达艺术家创作的基本概念。作品中刻意遗漏了数字‘0’,参照了佛学中‘空’的概念,呈 现了持续不断、永恒、流动的时间与空间。数字作为抽象的概念符号,则成为了宫岛达男的通用语言,让他的作品能被国际艺坛理解与接受。
草间弥生(Yayoi Kusama)
在她七十年的职业生涯中,草间弥生(1929出生)探究过素描、油画、拼贴、雕塑、表演、录制电影、版画、装置和环境艺术这些领域,以及文学、 时装及产品设计。草间弥生利用“波点(polka dot)”产生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这已经成为她艺术的一个标志性的东西。事实上,这些波点都来自于她的想象-- 在一个布满原点的空间里,这些点组成了一面无限大的循环的网,就这样形成了波点。
这种虚幻的景象对草间弥生来说,是从小就开始经历的幻觉,这世界似乎被增殖图案所覆盖。草间弥生也发展出自己独特的“繁殖”特色,她善用高彩度 对比的圆点花纹加上镜子,大量包覆各种物体的表面,如墙壁、地板、画布、家里会出现的物品(还有裸体的助理)。如《无限境屋》(Infinity Mirror Room - Phalli‘s Field)(1965)。
这位著名的日本艺术家,虽已87岁高龄,可还是继续著她的创作以及展览。今年五月,草间弥生的个展于伦敦维多利亚·米罗画廊(Victoria Miro Gallery)再次与伦敦的群众见面。
草间弥生通过《All the Eternal Love I Have for the Pumpkins》(我对南瓜所有的永恒的爱)再次回归到自己最喜欢的主题。她将南瓜置于镜屋中,通过层层的反射,这些发光的波点南瓜无限蔓延、生长、复 制并抽象化,让人感觉像被催眠了一样。
《All the Eternal Love I Have for the Pumpkins》(我对南瓜所有的永恒的爱)
《Chandelier of Grief》(悲伤的吊灯),用吊灯替换了南瓜,在黑色的背景中形成了更强烈的装饰感。让观众们仿若进入光影摇曳、变幻莫测的宇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