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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2016年9月10日下午,“界限”安德生、陈亮双个展在桥舍画廊拉开帷幕。此次展览艺术家陈亮的作品与安德生的作品交叉展陈,在同为抽象绘画的语境中,相互辉映,绘画逻辑和表达形式却又各不相同。
艺术家陈亮的作品其实是在抽象的语境和绘画形式中,找寻确定和不确定的秩序感,陈亮表示“我的画面中虽然可以看到很多抽象的色块,但是它们绝不是胡乱拼凑的,它们互相之间存在着联系性。”
另一位艺术家安德生虽然师从著名油画家石冲,很多绘画的启发来源于石冲,但形式却各不相同。安德生说“他的画面在绘画之前都是具象的,但是随着画面的丰富,和笔触的叠加,慢慢也就现实出这种存在于抽象与具象直接的图像。”
此次展览艺术家陈亮的作品与安德生的作品交叉展陈,互为一种参照。艺术家吴升知认为,与其说安德生在画画,毋宁说他在“写”画。画面只有在最开始的阶段才是唯一接近于“画”的状态,他用快速的、不加迟疑的笔触构建出画面结构,在这不稳定的结构中总是倏地闪现几束光芒,光的边缘被精心地处理过,因此能够隐约地浮现出光晕渲染开来的颜色。而在这之后,最初的果决就变成了一场踟蹰,至于这场踟蹰究竟能持续多久,我想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此时,“画”转换成了“书写”,画面被一层层薄雾般的书写痕迹所覆盖,这些涂鸦式的、犹疑的、漫无目的的书写一点点给画面做着“减法”,画面最初的结构不断地被削弱,直到画面原本那种确定的形式变得含混弥散,而那几束光芒则愈发像是阑珊夜色中打更人佝偻着身子挑着的灯火。那层淡淡的痕迹浮于“灯火”表面,阻碍着观众妄图一探究竟的欲望,于是,人们总想要一把拂去这层尘埃,仿佛这底下藏着什么秘密,但秘密终究是秘密。
事实上,观看在这种进退两难地境地重新获得了意义,人们不得不放弃了那望眼欲穿的尝试,反而始关心起这些痕迹来,这些散落的词语,碎片化的图形像是一个人梦中喃喃的呓语,诉说着其中的不安与妄想。它们向我们提示的不是这零星碎语组成的叙事,而是在这些不着边际的词语之间拉扯出的巨大空白,一个需要用想象去填补的空白。这空白让我想起那半梦半醒时的痴妄幻想,想起了清暮中还未睁开眼睛时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时常感觉,安德生的绘画就是将那似梦非醒的情绪一把扔到画布上的样子。
中国绘画史博士、中国美术馆馆员魏祥奇认为,陈亮在自述时反复谈到“动作特征”的概念,即绘画是一个行为动作的过程,艺术家在创作时会呈现出身体、情感即时的状态。显然,陈亮会认为自己的艺术是源于一种本能的力量,就像是画笔会感受到身心的召唤,在画布上留下视觉的痕迹。当然,陈亮的艺术中有强烈的表现主义印迹,在一根笔线一根笔线的叠加中,观者能够看见其内在生命力的生长;但事实上其艺术更多是基于理性意识的判断,这些复杂的视觉空间和结构,都是在极微妙的控制中实现的。毋庸置疑,陈亮的绘画得益于德国“作为精神史的美术史”的文化和思想经验,因此其将绘画视为一种主体精神的承载。亦即,陈亮的绘画不是视觉的想象,而是知觉的构设。在这个层面上而言,我们讨论陈亮的绘画就应该注意到20世纪以来德国现代艺术和当代艺术的思想史景观,包括基弗、里希特、“新表现主义”、“莱比锡画派”等一系列的重要艺术家的创作和理论创设。陈亮并非在预设一个新观念,而是在这一伟大的“思想史”线索和序列中,追寻和发掘自己的新经验。我们作为不同的个体,已经决定了彼此之间必然的界限,既然前辈可以在绘画的行动中注入自己身体和精神的力量,我同样也可以在重复这一过程中获得新的知识经验和思想体验。而成就的高下,则取决于艺术家的才情和思想力度、取决于艺术家孜孜不懈的专注力。陈亮并不在意社会学理论的干预,而是将绘画视为一种单纯的身心意识的叙事,因此重要的不是用眼睛观看,而是用心感受。陈亮的创作仰赖于直觉,在意识的有无之间、在控制与即兴之间,实现身心合一的至上体验。视觉形式只是短暂的幻象,而内在精神才是信奉的永恒。陈亮的艺术,正是在发明自我生命中的本真,这未尝不是中国传统文化经验的延伸。
据悉,此次展览将持续至10月10日。
部分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