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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2017年9月16日下午4点,由亚历山大·格林姆(Alexandra Grimmer)博士策划,赵辉作为策展执行的“今夜无眠”当代艺术展在成都当代美术馆拉开帷幕。展览展示了托马斯·埃勒尔(Tomas Eller)、梁玥、丽斯·马库兰(Lies Maculan)、克里斯蒂安·施瓦茨沃德(Christian Schwarzwald) 四位艺术家各不相同感知形式的艺术创作。
展览现场
他们均以不同的媒材创作,梁玥用的是录像、装置和摄影,托马斯·埃勒尔用的是雕塑、摄影和打印,克里斯蒂安·施瓦茨沃德的是线条画,而丽斯·马库兰则自创了一种照片雕塑。
这些作品被迁移出了它们原本在维也纳、柏林或上海所处的工作室环境。为了生成一种超然于艺术传统的自由感知形式,这些作品应当被置于一种普通的意识形式中领会,比方说,应当不牵涉我们对艺术史的经验与知识。为了保持心灵的童真,不同的艺术家多年以来锐意实验,譬如让自己在创作过程中受到药物影响,或是蒙上眼睛。本展览旨在赋予参观者以一种没有负载的情境,它好比入睡前一瞬间的心灵状态,又譬如无眠之时活跃的思绪、情感和诠释,各种在寻常情境下不会晃过头脑的事物皆会进入联想。
策展人试图使每一件作品脱离其固有的艺术创作方式,从而使观众获得最直观的个体感受。在寂静深夜中无法入眠的时刻,那些与白昼略显疏离的生动想象、丰富感知与诠释便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在展厅中,观众可在作品中穿行而过,哪怕是不理会每位艺术家的基本手法,这些各式各样的展品也应当能触发某个层次上的直观感悟。
丽斯·马库兰作品《并非看到的那样》
丽斯·马库兰作品《延伸的地平线》
丽斯·马库兰发展了一种她独有的照片雕塑技法:她拍下自己在各地遇见的对象和场景,按原样大小印出,将其裱在铝板上,并以剪裁剥离原有的背景。这些大型照片富有象征意味,由于扬弃了任何一种背景而到达雕塑式的维度。因题材被削减为一个仅仅具有切身环境的人或一个孤立的物件,画面就松脱了时间性。通过将素材抽离到脉络之外,丽斯·马库兰令它们蜕化为日常事物的纪念碑。丽斯·马库兰寻求个体性。对当前“瞬间”(der Augenblick)的表达与对快乐的追求构成了丽斯?马库兰作品的焦点。她借着对其照片雕塑的编排——往往伴随着对于人们的习惯和传统的会心一笑——企图让观众参预对图像与现实的领悟。
克里斯蒂安·施瓦茨沃德作品《SADMA 5 》
克里斯蒂安·施瓦茨沃德作品《第三卷 路障》
克里斯蒂安·施瓦茨沃德(1971年生于奥地利萨尔茨堡)曾经就读于维也纳的美术学院,线条画自那时开始便是他的创作媒介。施瓦茨沃德通过线条来改造世界,创造了一种独特的手法,令作品具有立即可辨的个性印记。在他的观念中,线条画是一个包罗万象而不受限制的媒介。脸部、抽象图案、建筑、植物和对象都被绘入他的宇宙,这个宇宙条缕分明,组合而成的板块可以构建装置,占满整个的房间,使观众一进来就被它环抱。这些年来,克里斯蒂安·施瓦茨沃德发展出自己的一套颜色法则与形态美学。他的线条画往往互相结合,并且与他直接绘在墙壁上的形状与线条彼此对衬,构成复杂的装置。施瓦茨沃德具有分析性的才智,他创造了一个百科全书式的线条世界,它与我们当前的世界迎面而立,对其视野提出质疑与挑战。
对于1979年出生于上海的梁玥来说,艺术家领悟的内在世界在她的录像作品里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她致力于处理当下时刻的存在观念,与马丁·海德格尔的术语“此在”(Dasein)符相合。“我滑动镜头,转换实际的情境,是为了发现一种观照自身存在的外部视野。背景声响(常常基于她拍摄地点的声音景观)是唧唧的蝉鸣构成的,它来来去去,有如一种生命感延绵不断地呼喊相随。”
梁玥作品《月》
在成都MOCA高达九米的空间展出的作品《月》,是梁玥用望远镜拍摄了时长20分钟的月球运动。艺术家对于每一个瞬间均予以相同的强调,通过这个方式,她的关注对象变得张力十足,这是她每一件作品的创作特色。她的视频挑战着观众,他们必须走近作品,从容地注视良久,才能捕捉到作品的力量以及艺术家传达的讯息。
梁玥作品《稍纵即逝》
梁玥的一系列摄影作品《稍纵即逝》是一组化石的特写,在她的照片中呈现出一种柔软的质感。艺术家自己在暗房中冲印了这些银盐照片。与她运用摄像机以及剪辑影片时的技巧探索一样,梁玥在拍照时也喜欢实验。她对相纸精挑细选,务求达到自己所期望的作品质感,其作品从质地到氛围都体现着运用不同媒材的工艺成果。
梁玥以望远镜拍摄了月球纤毫毕现的游移过程,与之相似,托马斯·埃勒尔运用同步加速器蚀刻技法,构造了完美的图像作品。这一技法是他多年研习的成果。托马斯·埃勒尔是完美主义者。他心目中怀有一帧与太空的黑色表面完全吻合的影像,它是将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图片脱胎换骨之后的结果,而这个便是他努力的方向,直至一切都比他为了工作目标而获取的高像素源图片都更加具体而立体得多。
托马斯·埃勒尔作品《月》
埃勒尔自2015年以来便持续创作着的一组近作《TROPE》是过程的起点。这位1975年生于意大利梅拉诺的艺术家的创作构想,是对人类从空间探测器之上拍摄到的每一个天体进行迄今为止最贴近的特写。埃勒尔为此联系了NASA,对方表示愿意为他的目标提供图片资料。托马斯·埃勒尔实现这一目标的媒介是使用同步加速器(蚀刻)工艺的凹版印刷,技法由他自行研发。这种凹版印刷法会在印版上面刻出精确到微距毫米的痕迹,让艺术家取得一种触觉上的浮雕效果,具有万象俱现的完整性,恰可以代表天体的物质形态。借助于这样的工作方法,托马斯·埃勒尔在复杂的技术过程中创造了各各不同的图像。这些成果与原初的NASA图像早已大相径庭;它们带有毋庸置疑的托马斯·埃勒尔风格。
托马斯·埃勒尔作品 《TROPE》
一部分《TROPE》作品将在成都MOCA的30米长的博物馆空间长期展出。托马斯·埃勒尔会整合出一个可穿行的大型装置,它会暗示暗物质的临在,也带有大规格的、材质为布料和反光薄膜的月球。对作品作归类组合,以及在每次展览的脉络中展现一定的结构,是托马斯·埃勒尔的两项擅长。他通过脉络化来突出贯通性,从而令作品更容易亲近观众,也更容易被切身地体验。
展厅一角
作为结论,让我们回到无眠或是如梦的时刻吧:梁玥与托马斯·埃勒尔的作品让我们领会到事物自身的坚实客观性。通过他们的作品,人可以接近并且应和其中呈现的元素——仿佛伸手可触的月球细部、打印机的浓黑墨水所创造的雕塑般的效果,都是为了凸显空间的虚无:一个致密而彻底的黑洞;丽斯·马库兰将事物从脉络中移出,孤立它们。如果一个观者能够不抱成见、不带任何涉及脉络的主观联想而参观完这个展览,那么,艺术家便成全了观者的机会,使之可以创造一个全然私人的参照点;就像丽斯·马库兰把玩着距离,或者她借助生锈的铁格栅来引导我们的凝视却无有一时勾起联想,从而触及了不可能性的论题一样,克里斯蒂安·施瓦茨沃德将极其纷纭歧异的图像信号统合于作品,亦有异曲同工之妙。他通过描绘世界来宣告他对世界的占有,他也向观众指出了端倪,让他们可以凭着一种新型媒材的鲜活角度来突围进入作品,在理想情形下,这能够带来个人领悟力的延展。
据悉,本次展览将持续至10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