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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参艺术空间(Reference ART System)首展“被射杀的宇航员”(Killshot the Spaceman)于2017年12月28日下午登陆宁波明州里商业片区。作为宁波首家当代艺术实验空间,是几位青年策展人在宁波展开的一场新的征途和尝试。
首展“被射杀的宇航员”是艺术家朱熹呈现的一次叙事性创作和展示。
借《三体》中,章北海在太空电梯里射杀了身着宇航服的专家这一幕,当你乘坐电梯到达位于三楼的“参艺术空间”,所目击的一个作品《恐龙打飞机》,将会带你进入一个人类大规模进入太空的前奏,这是对整场展览的序。
大地政治的嬗变使得地球成为名叫“盖亚GAIA”的故土。当走出非洲成为基因库中冗余的标本,当纽约和上海也成为古老的歌谣,新的人类纪将拥有怎样的伦理系统和信仰模型?章北海说:“我第一次为无神论者感到一些遗憾,否则我们就可以怀着希望在某个时间某个地方最后相聚。”相聚在瓦哈拉,抑或相聚在伊甸?艺术作为异教,总是指点一片未知的土地。
展厅中间的大型装置作品《梦经书》,是整个展览的抒情曲,是这个“宇航员射杀”情节中全能全知的飞船,压着古老人类知识图谱,有四只聪明的动物困倦看守其上,飞船作为人类的物神,科技信仰的尖塔,知识的禁忌和局限的悲伤画面在风吹书页的声响中扩散。朱玺对信仰边界的思考是贯穿始终的。
“被枪杀的宇航员”这一作品,柔性灯管编织出的坠落现场,给人以迷幻的年代感,仿佛来自《银翼杀手》笼罩着雾气的街角酒吧。而作品的色彩气质,和《美国众神》的片头又是相契合的——布满光纤的美杜莎,电路板蚀刻的圣母面纱,迷幻剂中的“极乐”,钉上十字架的宇航员——信仰面临着大分流。
宇航员意象是一种求索感,是对世界想象的重新唤醒。在《Breeze》中,白色鸟群和旋涡共同构成不知通向何处的深渊。求索的终点在中世纪的大众那里是笼罩着迷雾的清晰——教堂的尖顶,神施与救赎、给予答案。对于精明的现代人,光意味着拙劣的拯救。他们不相信彩色玻璃和壁画,将它们统统命名为艺术。信仰的边界岌岌可危。在朱另一件作品《流星》中,宇航员由三只鸟带着飞翔。鸟的神性来源于风与飞翔的动力学羁绊。在阿里斯托芬的《鸟》中,鸟儿们建立起云中鹁鸪国,成为了人神之间的第三重力量。然而大气层之上并无殿宇,奥林匹斯山也只是海拔不足三千米的无主山峦,鸟所阻断的只是喧嚣的世俗生活和充满物理定律的虚空。鸟将人带向何所?毋宁说人似乎已无归宿。
朱玺的另一件作品《lost star》,运用综合材料,使宇航员悬浮在一个引力场错乱的时空。新人类的形态面临分流,无论是赛博化、或是机甲化,人的认知结构和典故系统都会变化到无从想象。而倘若依旧是当前的肉身化,那么星际想象的形态和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别无二致,和大航海时代也拥有相同的结构。异域意味着颠倒,意味着以我观物的误读。
在含有眼球的钟表装置中,眼球的意象和《鬼吹灯》中的异教信仰相契合——通过目光,能够创造出“虚数空间”——饱含童趣思考的残忍。
我以为我的飞船知道一切。飞船是信仰的通道,如同教堂。“叫我以实玛利吧。”被信仰放逐的人,有的踏上捕鲸船,有的成为宇航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