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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伴随90年代起整个思想文化艺术界话语系统的失灵,艺术界或许已经失去“千夫所指”般的现象性的命题共识。
英国文人卡莱尔(Thomas Carlyle)讲,没有长夜痛哭的人,不足语人生。我觉得有些切题之处。他是坚定的反民主主义者。民主反掉了剩下什么?他以为可以剩下伟人,剩下英雄。恰巧另一种可能已经开始应验——什么也剩不下。这又为什么?
答:没有痛苦长夜,何以语人生。今长夜方度,日朗迤丽。
今艺术家只得关心花花世界,重点在世界两字。花嘛,可以为体,不可为用。艺术家环顾四周,心心念念自身艺术的历史定向断断重要。别等到“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前人们把太平之花送到我辈之手时——花零,无果。
漆思行先生作品《宇宙美少女》产自一种符合时代的关心,从作品的表面审察,有玩世不恭色彩。实不能我想到王小波一句“我最最受不了的就是把文艺,搞得像儿戏!”
作品光线靡靡。形诸壁上之照片、文字、图绘,读来亦肤浅、空洞。周遭以毛绒玩具的肢体互动,再现男女肌肤之事。以上所有,环抱一具倚座、岔腿的女性人偶。
欣赏者如此走马观花一番,直觉太艳,艳之又俗。简单解释就是:网红和粉丝们的精神生态,如厮。
但雅皮士的壳子,是客体的玩世,是客体的不恭。“体”是“客体”的“体”。儿戏与否尚无定论。如此一来,漆先生的价值判断(主体)更要关心。
早先揭幕那天,我发一简短文字“漆先生的价值倾向,存在现场那织灯拼成的箭头里。”。(那箭头的布置,正对着女性人偶的私处。)
这样去看,其实很明白。我以为快乐从来空虚,犹如此作。况出于性爱、钱利,更甚。
还儿戏吗?想然不至于。
(为诸君出一思考题:出乎名誉之快乐,当何如?
答:名誉的快乐,也空虚,不至卑微罢了。君子好自为之。)
快乐即便坚实,也比不得苦楚。世上绮丽有二,素澹的绮丽;糜敝的绮丽。漆先生是想以糜敝的绮丽,表现素澹的绮丽。需要注意的是两者的门当户对。前者做足做够,后者幽兰自芳。其实,漆先生或囿于种种因素,前者没能到位。我以为完全可以更好,此处稍显可惜。
就《宇宙美少女》的题目而言,听说源自漆夫人自诩的昵号,漆先生感觉非常贴近作品主题,漆采之,大好。添增讽刺意味,正好应证主旨。美少女啊。何其淳然,尚这般吃相了,况宇下万千美善之相与形,皆漆先生杞人之忧。
杞人之忧这东西,我以为忧的好。因为良心好。
一切皆因艺术记苦难,不记幸福。退一步,至少记往(从前),或者记忧(现在与今后),就是不能既往不咎。艺术家,则是最凌厉最难缠的一群人。漆先生自当如此尔。
至于开头“千夫所指”一词,只道是我认为艺术家从来疾言厉色。艺术者,要么革命,要么是反革命的。此外,恐为权贵宠物。卡莱尔走了近廿旬,“千夫”难求。但愿百夫、十夫、一夫,纵民主不再,英雄如故矣。
艺术家漆先生蚩蚩若氓,我敬之。
作品撤展已有旬余,真是不知所言。这浮光掠影文字,愧飨读者诸君。(王子禅)